耿湘君一口老血差點沒噴他臉上。

您老人家沒邀請函,來湊什麽熱鬧?

該不會知道我的小隊守門,故意來給我出難題吧?

祖宗,能饒了我嗎?

噗……

圍觀眾們一下笑噴了。

“太開玩笑了,沒有邀請函也敢來?不知道今天是什麽場合嗎?”

“我建議江董事長盡早去醫院看看神經科,拿點藥吃吃。上回他無償把好不容易拿回來的集團送出去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該去醫院住幾天了。”

“可憐喲!原來叱吒風雲的這麽一個人,現在居然變成這樣……”

根本不用嚴欣榮和付學敏開口,圍觀眾們的唾沫星子就快把江景天淹沒了。

耿湘君心裏有點疼,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如果沒什麽事,你先回家吧,好不好?”

“耿護法,我有事呢!”

江景天笑眯眯的說道:“我來,是因為有人邀請我一起參加項目考察團。”

耿湘君一愣。

這次項目考察團的邀請函明確說明,每位持有者,都可邀請兩到三名親朋好友,一起參加。

隻需要在邀請欄,填上名字就可以!

如果江景天是受邀前來,隻需要等到邀請者前來報到,就能一起隨行入內。

“吹牛吧?”

付學敏歪著腦袋問道:“誰不知道你現在隻是春風醫藥集團的搬運工?邀請你來搬運什麽?不怕你把城主府的寶貝偷偷搬運走?”

他暗諷江景天是小偷。

嚴欣榮皺眉問道:“江景天,誰眼神這麽不好,居然邀請了你?”

“孟弘新。”

江景天淡淡說道:“向日城盧氏化工集團執行總裁,孟弘新。”

四周一靜。

孟弘新的大名,在臨海城叫的不太響。

但盧氏化工集團的名頭卻是如雷貫耳的。

關鍵在於,這是盧家產業!

盧家,向日城的頂尖一流大家族。

沒有之一!

江景天什麽時候跟向日城盧家搭上關係了?

這家夥,都淪落到當搬運工的份了,還這麽能蹦躂?

他們哪裏知道,昨晚之前,江景天跟向日城盧家素無來往。

孟弘新也是在和他還有韓小瑜吃飯的中途,提及邀請他一同參加項目考察團的。

“真的假的?”

嚴欣榮狐疑的問道:“孟總裁會邀請你?為什麽?”

江景天一臉無辜,說道:“你自己問他。”

嚴欣榮一窘。

和付學敏麵麵相覷。

江景天,如果真受孟弘新邀請,他們就太尷尬了。

“孟總裁來了!”

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一聲。

一台向日城牌照的賓利開到停車場上停下。

被兩名保鏢拉開的車門裏,走出來的正是盧氏化工集團的執行總裁,孟弘新。

“孟總裁您好!”

“再次見到您,非常榮幸!”

“歡迎您來到臨海城!”

臨海城本地,畢竟還是有一些人跟盧氏化工集團有生意往來,他們紛紛上前,熱情的向孟弘新表達問候。

孟弘新向大家點頭致意,轉眼間走到城主府貴賓院入口處。

“江先生?”

他掏出自己的邀請函,遞給耿湘君。

轉頭,朝江景天微微一笑,說道:“江先生早啊!今天是項目考察團報到的時間,不知道江先生來做什麽?也來參加項目考察團嗎?”

“嗯?”

江景天微微皺眉,問道:“孟總裁不會忘了吧?昨晚是你邀請我過來的。”

“是嗎?”

孟弘新很明顯的楞了一下。

“江先生,你……你的名字的確不在孟總裁的邀請欄上!”

耿湘君神色複雜的看了江景天一眼。

然後,將邀請函還給孟弘新,側身道:“孟總裁,您可以帶您的保鏢一起進去!”

孟弘新的邀請函上,有兩個名字。

其他護法查驗證件,已經跟孟弘新的兩個保鏢對上號。

很顯然,隻有這兩個保鏢才是被孟弘新邀請的人員。

“江先生,如果我的確邀請過你,並且給你帶來了困擾,我向你道歉。”

孟弘新有模有樣的揉揉眉頭,笑道:“可能是我昨晚喝太多了。再次致歉!江先生,我先進去了。”

噔噔噔……

他帶著保鏢施施然的走進了城主府貴賓院。

偶爾回頭,嘴角的笑意隨風飄到江景天眼前。

江景天明白,孟弘新是故意的。

他故意發出邀請,然後在江景天應邀前來的時候,以醉酒為由,故意“忘記”。

哈哈……

圍觀眾們哄然大笑。

“江景天,你是來搞笑的吧?”

“我就說嘛!盧氏化工集團的執行總裁,多麽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麽會邀請你這個搬運工?”

“抓緊回家洗洗睡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如孟弘新所希望的那樣,肆無忌憚的冷嘲熱諷,環繞江景天身邊。

耿湘君臉色鐵青,揮手喝道:“各位都是前來報到的嘉賓,請不要無故聚集,依次接受檢查,入內報到!”

目光快速掠過江景天的臉。

她心裏很難過。

江景天,我最多就能幫你到這兒了,對不起……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外圍忽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江先生,我邀請你一起參加項目考察團!”

唰唰唰!

所有人下意識的給這人讓開一條道路。

目光,齊聚!

正是臨海城一流家族魯家家主,魯成蔭!

“魯家主?”

嚴欣榮大感意外。

“魯家主,你一向心軟,我是了解的。不過……”

付學敏陰測測的說道:“奉勸你一句,江景天現在都混成這個樣了,你邀請他幹什麽?”

“是嗎?”

魯成蔭大踏步走來,朝著江景天微微欠身。

接著問耿湘君要了一支筆,在自己的邀請函邀請欄上,寫下江景天的名字。

“付學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江先生,被江先生收拾過;他兒子那張臭嘴,也是被江先生撕爛的。他恨江先生,我可以理解。”

魯成蔭好奇問道:“嚴家主,江先生撕你家誰的嘴了?”

“魯成蔭!”

付學敏怒道:“揭人不揭短!”

魯成蔭冷笑,上下打量他一圈,說道:“那我沒話說了。”

言下之意,付學敏除了短,沒別的什麽可說。

付學敏暴跳如雷!

嚴欣榮皺眉問道:“魯家主,你此話當真?”

其實他是跟著付學敏起哄的。

江景天,反正已經成了落水狗。

痛打落水狗的事,誰不愛玩?

但如果魯成蔭所說是真,付學敏明顯是拉他墊背呀!

他又不傻……

“嚴欣榮,你一把年紀活到了狗身上嗎?真真假假還問別人?”

又一個聲音在人群外響起。

嗖——

人群通道再次敞開。

兩道人影晃晃悠悠的走過來。

嚴欣榮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