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天?!

曹建九眼珠子瞬間紅了!

“你怎麽來這麽快?”

本以為,江景天的人在臨海城,緊趕慢趕,可能也要一兩個小時才能趕到。

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到了!

難道……

曹建九問道:“你一直在追蹤我?這些護法、士兵,還有無人機、直升機,都是……都是你帶來的?”

聲音,十分顫抖。

如果這一切都是江景天帶來的。

那江景天太可怕了!

不!

不可能!

不可能是江景天!

能夠做到這一切的人,隻有九鼎元帥!

“曹建九,投降吧!”

江景天說道:“你投降,或許還有一條生路,繼續僵持,遲早有被爆頭的那一刻!”

“你少來!”

曹建九咬牙喝道:“你不就是仗著跟九鼎元帥有關係嗎?什麽生路?什麽爆頭?你以為你是誰?”

“不管我是誰,我來了。”

江景天問道:“你要見我,卻不聽我的勸,你想幹什麽?”

“我……”

曹建九喉嚨發幹。

他想幹什麽?

他想脫困!

他想活著!

深吸一口氣,他服了軟。

“江景天,我承認,這次我設計陷害你,是我不對!”

“我也承認,我這次的招數有點狠,給你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我給你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

“江景天,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認錯,你是不是也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總不能揪住我小辮子,你就往死裏打!”

“我……我求你,放我一馬!”

曹建九不得不低頭。

前有護法,後有士兵,頭頂上還有狙擊槍。

這種處境之下,他再不低頭,純屬找死。

“隻要你放過我,我就把耿湘君讓給你!”

“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在她的世界裏出現!我一定離她遠遠的!”

“我對燈發誓!”

“還有……”

“我還可以給你錢!我把我所有的錢全都給你!”

“江景天,求你,求你饒了我吧!”

曹建九顫聲哀求道:“隻要你願意放了我,叫我以後見了你,下跪、磕頭、喊爸爸……不!喊爺爺都行!”

這番陳情,就連被他用匕首頂著肚子的大巴司機都聽得暈頭轉向。

順帶,看著曹建九的眼神裏,溢出來一絲絲憐憫。

剛被曹建九拿匕首頂在脖子上的時候,他還在想,這是哪來的亡命之徒,居然上了這趟車。

敢情這貨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落到亡命天涯的下場。

瞧瞧你說的這話,又是讓女人,又是給錢,又是喊爸爸喊爺爺的,你早幹什麽去了?

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了,你給人談條件,人家誰搭理你?

他不知道,曹建九說出這番話,是鼓足了多少勇氣。

但他知道,江景天絕無可能點頭。

“曹建九,你求我沒用。”

“得罪我,小事一樁,但你違犯了法律,罪無可恕!”

“你的建九金融對外宣揚的所有項目,已經被查明,99%全是虛假的,少數在運營項目,最高投資額度都不超十萬塊!”

“憑借這些並不存在的項目,憑借你們巧舌如簧,欺騙大眾,非法吸納數十億資金!”

“幸運的是,你的運作暫時還沒崩盤。”

“等你崩盤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陷入傾家**產、一無所有的困境!”

“曹建九,這是犯罪!”

“我能饒你,法律不能饒你!”

江景天說道:“投降吧!或許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義正言辭的勸說,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車上的乘客們陣陣嘩然。

“鬧半天,這是個詐騙犯?”

“天殺的!這種詐騙犯就該千刀萬剮!我大伯前年也是被他們這種人騙,買了什麽狗屁理財產品,把養老錢、房子全都賠了進去!”

“我姨夫也是!殺了這個詐騙犯!”

群情激奮。

不少乘客義憤填庸,甚至主動站起身來,朝曹建九厲聲叫罵。

尤其剛才曾經動念帶頭拿下曹建九的漢子,更是挺身而出。

指著曹建九的方向,罵道:“你這種人,誰給你的臉活在世上?你怎麽不拿刀抹自己脖子?”

“都別動!都不許動!”

曹建九十分慌亂,朝他們齜牙咧嘴的大喊道:“你們誰敢動,我就殺了你們!我殺了你們!”

唰!

他猛地舉起匕首,照大巴司機腿上紮下去。

這幫該死的乘客,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見鮮血不知恐懼是吧?

我成全你們!

“曹建九!”

江景天厲聲斷喝道:“想死你就紮!”

其聲如雷!

曹建九被嚇得手腕一抖,一匕首紮在了大巴司機兩月退之間的座椅上。

刀鋒距離司機褲子,不過幾個毫米。

大巴車上,所有聲音全部停止。

所有人動也不敢動的看著曹建九的方向。

這隻紅了眼的兔子,會咬人!

“曹建九,不要執迷不悟!立刻投降!”

江景天沉聲喝道:“再敢妄動一下,我今天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唰——

抬手一指高速路護欄,他說道:“明年今日,你家人就得來這裏給你燒紙!”

這段高速公路,在一段跨河大橋之上。

護欄外,就是滾滾長河。

嘩……

大巴司機尿了。

他帶著哭腔說道:“大兄弟你小心點,我,我還沒生兒子呢……”

騷臭的尿液,浸過匕首鋒刃。

近在咫尺的曹建九被熏得直皺眉頭。

“閉嘴!”

曹建九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側首,他望著車門外的江景天,雙眼通紅。

“江景天,我曹建九朝你低個頭,求你一回,你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

“不就是仗著跟九鼎元帥有點關係,你才這麽囂張嗎?”

“沒有九鼎元帥給你撐腰,你特麽一個狗痹搬運工,誰認識你是誰?誰特麽給你麵子?”

“臥槽尼瑪的江景天,你特麽就是九鼎元帥門下一條狗!”

“你狗仗人勢!你瘋狗亂咬!”

曹建九歇斯底裏的大罵著。

忽然從座椅上拔起匕首,架在了他自己脖子上。

“要殺我是不是?你殺呀!你來呀!”

“江景天,我特麽不怕告訴你,我身體裏麵埋著炸彈呢!”

“炸彈引線,就是我的心跳!”

“我心跳一停,炸彈立刻爆炸!”

“你敢殺我試試?隻要你殺了我,我立刻原地爆炸,我能把整輛大巴車全部炸飛!”

“帶上這一車人給我陪葬,我特麽也不虧!”

曹建九麵目猙獰,嘶嘶冷笑道:“來啊!你叫狙擊手殺我呀!”

車上的乘客們全都慌了神。

“別別別!可別開槍!”

“我們不想死啊!這個詐騙犯就是個瘋子!快想辦法把他弄走吧!”

“千萬別叫他死在車上!千萬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