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天初贈送三十億在前,又有雷承虎親自續茶點煙在後!
江景天,坦然受之。
如果說,王天初給的那張支票是在提醒齊榮夏,不要小覷江景天。
那麽,雷承虎的續茶點煙,簡直就是當頭棒喝!
這樣的江景天,國都齊家敢輕視,純屬眼瞎!
“江先生……”
“齊子健無狀,得罪了您,我們齊家深感痛心,並向您致以最真誠的歉意!”
“有錯當罰,我以齊家戒律堂掌印身份宣布——”
齊榮夏深吸一口氣,說道:“齊子健有違祖德,衝撞江先生,受罰十鞭笞!”
“啊?”
齊榮光和齊子健悚然一驚,臉色慘變。
“四哥,不能呀!”
撲通一聲!
齊榮光撲跪在地上,膝行上前,抱住齊榮夏的腿,哀求道:“子健還是個孩子,十鞭笞……十鞭笞的懲罰,實在是太重了!求您開恩……”
“齊榮光,管教不嚴,理應同罰!”
齊榮夏麵無表情的說道:“念在你年紀不小,這些年對家族也算有功的份上,免於懲罰。”
“四哥……”
齊榮光傻眼了。
齊榮夏居然也想給他十鞭笞?!
在家族內部,這得是犯了多大的錯,才能領受這般懲罰?
隻因為齊子健得罪了江景天?
“四叔……”
齊子健也懵了。
滿以為,齊榮夏出麵,讓他象征性的下個跪,道聲歉,做做樣子,事情也就過了。
哪想到,還要挨上十鞭笞?
十鞭笞啊!
唰!
齊榮夏手腕一抖,一條皮鞭出現在手中。
鞭梢輕晃,是齊家的戒律堂尊嚴!
啪!
振臂一揮,一鞭子抽在了齊子健後背上。
“啊——”
伴隨著齊子健一聲慘叫,鞭梢之下,背上的衣衫盡碎,鮮血淋漓。
這一鞭子,絲毫沒有收力。
這一鞭子,結結實實!
“子健……”
齊榮光眼前光景一顫。
鞭子抽在兒子身上,猶如抽在他自己心頭。
痛徹心扉!
啪!啪!……
齊榮夏接連揮鞭。
十聲脆響之後,十鞭笞的家法結束。
齊子健被打得後背皮開肉綻,再難支撐,一頭栽在地上,昏死過去。
“子健——”
齊榮光悲呼一聲,撲在齊子健身上,輕聲抽泣。
“江先生,齊家再次向您致歉。”
齊榮夏收起鞭子,欠身道:“希望齊家這份誠意,您能多多體諒。”
“我希望的是,齊子健經過這件事,能夠漲點教訓。”
“以後,做人能踏實些,少些浮誇。”
“如此,才是齊掌印對他施以家法的真正意義所在。”
江景天輕輕擺手,說道:“事情到此結束,請齊掌印把他帶走吧!”
“多謝。”
齊榮夏側身道:“雷司令,王家主,我們告辭了。”
“齊掌印慢走,我送送你!”
雷承虎起身,和王天初一起,把齊榮夏送到了房間門口。
噌!
齊榮夏停下腳步,轉回身來。
“雷司令,九鼎元帥明天要為國建明國大人和梅三小姐做證婚人是嗎?”
“國都齊家,一向對元帥敬仰的很,隻可惜,一直無緣得見!”
“明天婚禮,如蒙元帥召見,齊家不勝歡喜。”
他朝雷承虎欠身行禮道:“如果方便,還請雷司令代為向元帥問好。”
眼角餘光裏,隱約可見江景天坐在沙發上喝茶。
他哪裏知道,其實他已經見過九鼎元帥。
隻是,得罪了人,尚且不自知……
勒令齊榮光扛著齊子健,回到了齊家下榻的房間。
在房間內等候的齊家保鏢一看齊子健的模樣,全都慌了。
誰都沒想到,齊榮夏親來,居然會給齊子健這麽嚴重的懲罰。
“我這裏有藥!”
有個保鏢迅速掏包。
齊子健的傷勢不輕,及時用藥,及時治療,才是上上之選。
“給我!”
齊榮光趕緊接過藥瓶,準備給齊子健用。
“不許!”
齊榮夏黑著臉製止,說道:“既然懲罰,就要讓齊子健知道疼。接著用藥治療,他還知道什麽?”
“四哥,如果不用藥,傷口很快發炎的呀!”
齊榮光帶著哭腔說道:“我,我就這一個兒子!四哥開恩……”
“發炎也不需用藥,必須要讓他疼夠二十四小時,才能治療!”
齊榮夏說道:“隻有疼了,他才會記住這次的教訓!”
“啊?”
齊榮光渾身戰栗,顫聲問道:“四哥,為了那個姓江的,值嗎?”
“值嗎?”
“齊榮光,你傻痹嗎?跟你兒子一樣,都是蠢貨嗎?”
“難道你沒看到,雷承虎剛剛親自給那個姓江的續茶點煙?”
“那可是近海軍區的司令長官!”
齊榮夏咬牙道:“你當堂堂雷承虎,吃飽了撐的,會故意為了給我難堪,放下身段,伺候一個小人物?”
“呃……”
齊榮光一呆。
齊榮夏一語驚醒夢中人。
雷承虎什麽身份,那個姓江的又是什麽人?
兩個人怎麽會成為朋友?
難道……江景天是什麽不為人知的大人物?
……
……
同樣的問題,耿遠航也在思考。
耿湘君回來之後,把江景天房間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講。
薑素潔對此頗感咂舌。
“雷司令有點大題小做了吧?為了一個小小的搬運工,值當的嗎?”
她覺得,今晚這事太荒誕!
“小題大做?”
耿遠航微微皺眉,問道:“你喝過中將親自為你倒得茶嗎?”
“呃……”
薑素潔一愣,說道:“這又怎麽了?或許雷司令隻是順手而已。”
“那中將怎麽不給我順手倒一杯?”
耿遠航問道。
“你沒在那邊呀!”
“你如果也在,說不準也喝上中將倒的茶了!”
“我去你們大統領家做客,大統領的夫人還給我倒過茶呢!”
“朋友之間相互倒個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薑素潔完全不以為然。
“朋友?”
耿遠航無聲的笑了,說道:“你以為,中將交朋友,真是大街上隨便撿嗎?”
“爸爸……”
耿湘君若有所思,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江景天還有隱藏的身份?”
……
……
“你小叔的身份,可能比我們理解之中高得多。”
王天初對王文清如是說。
這是在離開梅花大酒店,回家的路上。
他在停車場,打發司機自己打車回去,讓王文清親自駕車,給父子倆留下了單獨說話的機會。
“什麽意思?”
王文清沒聽懂,問道:“爸,我小叔不是搬運工嗎?他還能有什麽身份?”
“你小叔,很有可能就是雷司令的小師叔……”
王天初幽幽歎息道:“九鼎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