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麾下,但凡涉及到製假的工廠全都出事了。
就在關於盧家的海量稿子,在網上集體爆發的同時,所有工廠都被全副武裝的士兵包圍、控製。
所有生產線全部停工,所有辦公室人員全部遭到控製。
同時被控製的,還有工廠各個關鍵部門的原始資料。
乃至於,還有明暗兩套賬本。
盧家麾下這些工廠代加工製假的黑幕,以及通過新時代網商公司售假的黑幕,全部被士兵們所掌握。
這是鐵證!
“怎麽會這樣?”
盧智明徹底傻眼了。
如果說,在打這個電話之前,他還有勇氣叫囂,說網上那些稿子全都是詆毀和汙蔑。
現在,他完全無言以對!
因為,證據已經被人所掌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既然你們做了那麽多的壞事,難道還指望別人視若無睹嗎?”
“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話說?”
江景天淡淡說道:“盧智明,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現在立刻著手處理所有的投訴,十倍賠償!要麽,準備好坐牢,乃至掉腦袋!”
“可我處理不了啊!”
盧智明的聲音都帶了哭腔,說道:“如果處理所有的投訴,至少涉及到上千億的資金,這根本就不是我能處理得了的!”
“製假售假害人的時候,你們都能處理,到了賠償的時候,就不能處理了?”
“唬鬼呢?”
江景天冷笑道:“這個話,你別和我說,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想辦法解決!”
揮揮手,下令道:“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命令,是給武景澄的。
不需要武景澄再下令,士兵們果斷上前,拖起盧智明,走向門口。
“盧智明,我提醒你一句,我最多在向日城待到明天上午!”
“如果你們在此之前,還沒有實際的賠償行動,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江景天最後警告了幾句。
“走!”
士兵們強勢將盧智明推搡著扔出房間。
順帶著,把盧智明帶來的保鏢和焦秘書,以及那四個手下也全都趕走了。
房間裏一靜。
倪寧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問道:“江先生,您,您不怕盧家的人逃跑嗎?”
“他們不會跑的。”
“盧家家大業大,一天之內,根本沒可能將產業全部出手。”
“怎麽跑?這樣跑了,他們後半輩子就要吃土!”
江景天冷笑道:“更何況,就算他們想跑,也跑不了!”
“我們已經對盧家所有成員進行了監控,稍有異動,立刻就能控製。”
武景澄接著說道:“而且,我們也已經對盧家的所有銀行賬戶進行監控,一旦發現異常操作,立刻凍結!”
倪寧恍然。
再看江景天,眼神灼熱。
原以為,江景天一番操作,隻是為了給她伸張正義。
沒想到,江景天還額外做了那麽多,為所有在盧家網購身上受到損失,並提出投訴的用戶,集體主持公道!
人員控製,資金監控,盧家想要不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絕無可能!
……
……
盧智新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有哪種可能,能讓盧家逃過這一劫。
狼狽離開酒店之後,他越想越覺得盧家這事,前途黯淡。
撲通!撲通!……
焦秘書和那四個手下全都跪在了他的腳下。
“長公子,我們都是被逼的呀!”
“是啊,長公子,我們被人打怕了,才不得不說那些話的!如若不然,我們會被他們打死的……”
“長公子,我們錯了!求您饒了我們吧!”
五個人,全都為了在倪寧房間對盧智明的指控道歉。
隻因為,這裏是向日城。
如果得不到盧智明的諒解,他們根本沒有後路。
“滾蛋!”
盧智明頭大,哪有心情搭理他們這點小事。
抬腳,照他們身上一陣亂踹,然後上車走人。
他不但沒有心情,而且沒有時間。
上車之後,立刻撥通了父親盧俊城的手機,把和江景天見麵的事情匯報了一遍。
“爸,江景天這是咬上咱們了!”
他既恨又怕,說道:“照他這麽個弄法,咱們盧家就完了!完了呀!”
盧家,的確家大業大,但上千億的資金一旦抽離,對盧家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
最要命的是,所有被查的工廠肯定要關門,網商公司也不能繼續開。
以盧家原有的其他產業,根本不足以支撐盧家的未來!
所以,盧智明怕。
但——
盧俊城怕的是這件事的幕後真相。
“盧智明,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
“所有這一切,都是江景天一手操控的?”
“網絡聲討、查封工廠背後,都是他?”
他震驚莫名,一再追問道:“你確認?”
“確認!”
盧智明說道:“百分百確認!這都是江景天幹的!”
“……我知道了……”
盧俊城無力的掛斷手機。
兒子匯報的這一情況,甚至比盧家遭受的網絡聲討、工廠查封,更讓他感覺難以承受。
“看來,指望我們盧家自己,是難以支撐了……”
這個念頭在心底劃過,他重新舉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然後,用疲憊的聲音說道:“葉老,我是盧俊城,有些事,我想請您緊急召集一次視頻會議。”
“好!半小時後上線!”
話筒裏,傳出葉老的回複。
半小時之後,盧俊城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在筆記本上打開了一個視頻聊天軟件。
電腦屏幕上,分割出六個視窗。
其中最大的那個是他自己。
而另外五個小視窗裏,卻是五把老板椅的背影。
“諸位,我們盧家這次麻煩了……”
盧俊城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廣而告之。
最後說道:“懇請諸位仁兄,看在我們同氣連枝的份上,拉扯兄弟一把!替我出出主意。”
葉老接話。
“我們靖海商盟自打成立一來,一直都是聯手禦敵!”
“團結合作共進退,是我們的宗旨。”
“上一次,王子瑜王城主的事,錯在他本人輕敵,江景天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沒辦法,我們隻能坐視王城主摔入深淵。”
“但這一次,盧家主的事情還不到最嚴峻的時刻,尚有一線生機。”
“大家看,有什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