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人!”
江景天抬頭爆喝:“立刻!馬上!”
護法履行職責,這麽快趕赴現場,並要求他投降,他沒意見。
畢竟,換位思考,現在的他的確看上去十分的危險。
但,在他看來,最危急的還是韓小瑜的傷勢。
不立刻手術,就要出大事!
“救人的事我們來!你先舉起手來!”
“我們已經撥打了120!你立刻投降!”
“最後一次警告!”
護法們堅持!
江景天深吸一口氣。
心底悄然做好準備,強行離開。
韓小瑜情況,他已經盡數知悉,而即便120趕到,也需要這檢查那檢查,才能判定情況。
等120搞清楚怎麽回事,人恐怕就不行了。
“幾位護法,對不住了!”
江景天暗道一聲。
手裏已經扣了一把金針。
隻待甩出,就能將護法盡數放倒。
吱——
一輛jeep牧馬人忽然風馳電掣開到現場,停在他的身邊。
車門洞開,一道人影從裏麵跳出來。
正是……耿湘君!
原來,她開車載媽媽薑素潔離開高鐵站,走的路線和織田富省一樣。
她親眼目睹了織田富省的車隊悍然變道,撞斷道路護欄,把瑪莎拉蒂MC20撞飛出去的全過程!
“耿湘君!臨海城護法局護法!”
耿湘君自報家門,給高鐵護法所幾位護法亮明證件。
然後箭步衝到江景天身邊,問詢道:“韓總怎麽樣了?走!我送你去醫院!”
半分鍾後,jeep牧馬人呼嘯而去。
載著江景天和韓小瑜離開。
前腳走,後腳那輛瑪莎拉蒂NC20就爆炸了。
轟……
火光衝天!
整台車陷入火海之中。
留下的護法們趕緊撥打救火電話,並維持秩序,疏導車輛。
轟——
又是一聲爆炸。
卻是那輛撞車的越野車炸了。
高鐵護法所的護法們開始頭疼,今天的事情該怎麽寫報告。
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耿湘君那輛jeep牧馬人遠去的方向。
是不是可以請耿護法給我們做個證……
……
……
耿湘君開了開道燈。
嗚哇——嗚哇——
震耳欲聾的聲音,給她提供了車水馬龍之間足夠的便利,油門踩到底,車子被她開的飛快。
即便如此,江景天還是忍不住催促道:“湘君,再快一點!越快越好!”
“你別催了!湘君已經夠快了,你還催什麽催?”
副駕駛座上的薑素潔回頭瞪他一眼,不滿的說道:“你看看你,帶這個血人,把我們車內飾都糟蹋了……”
“媽,你少說兩句!”
耿湘君嫌棄的說道:“救人要緊!”
“呃……”
薑素潔被噎的不善。
“真是晦氣,剛剛到臨海城,就遇上這種事!”
“我怎麽這麽倒黴,平白無數讓女兒罵……”
“要不歡迎我,就明說呀……”
她絮絮叨叨,表達著內心的不悅。
耿湘君充耳不聞,專心開車。
車子很快到了臨海城第一醫院。
院長白廣德接到江景天的電話,已經帶著護士在門口等。
把韓小瑜轉移到救治車上,推著火速直奔手術室。
“傷者右肋骨斷裂三根,其中有一根刺入肺部!”
“並肝髒破裂!”
“右腿小腿粉碎性骨折!”
江景天一邊走,一邊把韓小瑜情況通報給白廣德,說道:“檢查不需要了,隻需要驗個血型,準備輸血!”
“好!聽您的!”
白廣德急匆匆跟上。
到手術室門口,忽然一把拉住江景天,說道:“江先生,手術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把人救活!”
“我親自做!”
江景天擺手。
“江先生!”
白廣德強烈要求:“您不能做手術!”
“為什麽?”
江景天不理解他什麽意思。
以他醫術,他相信自己比任何人更適合做這個手術!
而且比任何人做的都好!
“江先生,您的手受傷了。”
白廣德實事求是的說道:“如果這個時候上手術台,對您對傷者,都存在不安全隱患。”
“呃……”
江景天微微一呆。
這才注意到,自己雙手血跡斑斑。
手掌之上有幾道明顯的傷口,體表皮肉都翻了起來。
這才記起,韓小瑜被困瑪莎拉蒂MC20之中的時候,他著急救人,把車門硬生生的掀飛。
渾然不曾注意,車窗玻璃碎裂,露著幾片明顯的斷茬。
——他的手,就是那個時候割破的。
“江先生,我已經安排了我們醫院最好的主刀醫生在手術室等!”
白廣德保證道:“相信我,您已經及時把傷者送到醫院,剩下的事情有我們!”
“好吧!”
江景天勉為其難答應下來,說道:“立刻手術!我一會兒接著回來,你留個護士在門口等著接我!”
“沒問題!”
白廣德答應一聲,也進了手術室。
當!
手術室門關閉,紅燈亮起!
江景天折身原路返回,準備離開醫院。
“江景天!”
耿湘君一把拉住他,問道:“你去哪?”
“我回趟家,拿點東西!”
江景天想繼續走,耿湘君卻不撒手。
“再著急,也要先照顧自己的身體!”
耿湘君勸道:“你的手如果出了問題,將會耽誤很多事,你覺得呢?”
“……”
江景天愣愣神,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耿湘君說的沒錯。
這雙手,對他很重要,他有很多事需要用這雙手去做。
比如……殺人!
隨耿湘君一起去了醫院處置室,請護士幫忙包紮雙手。
“今天到底什麽情況?”
耿湘君趁機問道:“韓總是不是惹了什麽人?”
“不是她,是我。”
江景天黯然說道:“那幫櫻花國的人正在追查的一件事,與我有直接關係。他們懷疑韓總也牽扯其中,所以才痛下殺手!”
“隻是懷疑就殺人?該死!”
耿湘君大怒,說道:“我一會兒回護法局,立刻發通告,通緝這幫櫻花國的人!”
“不!這個事情交給我處理!”
江景天製止。
然後說道:“走正規渠道出理,很可能最後演變成扯皮。他們的外國人身份,足夠他們通過櫻花國駐外辦,在我們下手抓人之前,早早離開九州!”
“這個……”
耿湘君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要小心,別再受傷了。”
“好!”
包紮完,江景天立刻離開醫院走人。
一直跟著冷眼旁觀的薑素潔很是好奇,問道:“江景天的意思是,他要自己一個人對付那些櫻花國的人?殺了……那些人?”
“應該是。”
耿湘君沒有否認。
“湘君,你還是我的湘君嗎?我的湘君,一向堅持原則的呀!”
薑素潔大為吃驚,說道:“怎麽知道江景天要殺人,而且是要殺外國人,你一點都不緊張?最起碼,你得攔著呀!”
“媽,有些事情,暴力雖然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法,但卻是最為直截了當的方法。”
耿湘君說道:“這次的事情,就是如此!”
“呃……”
薑素潔呆愣半晌,歎息一聲,說道:“湘君,你變了,自從來到臨海城之後,你就變了!”
耿湘君微微抿唇。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遇到江景天之後才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