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點風息,毫無征兆的,院落之中突然多了一個人。

執法院的幾位弟子都是微微一愣,站在摩托形飛舟上,居高臨下的望向陳征,其中一人冷聲問道:“你就是陳征?”

“是的!”陳征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

半空中,一輛摩托形飛舟上拋下一條繩索,“自己捆上,跟我們走一趟吧!”

“混蛋!”

執法院弟子的這般目中無人的舉動,立刻引起了羅緋、代三金和易民等天門成員的不滿。

陳征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氣惱,也沒有去接繩索,看著說話的執法院弟子,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眾目睽睽之下,你殺了戴楠,犯下了殘殺同門之罪,你難道還想抵賴嗎?”執法院的弟子大聲質問道。

“殘殺同門?”陳征淡然一笑,攤了攤雙手,“我想你們搞錯了,我並沒有殘殺同門,我殺的是問天宗的叛徒。”

“我們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裏胡攪蠻纏,我們隻負責拿人,不管你殺死戴楠的原因是什麽,我們隻知道你殺害了同門師兄,有什麽話,你留到執法院去說吧!”執法院的弟子冷嗬道。

“放你.媽.的屁!”宋魯魯實在是憋不住了,跳出了指著飄在半空中的執法院弟子罵道,“不問原因,隨便拿人,你們是流氓執法院嗎?”

半空中,執法院幾位弟子的目光轉向宋魯魯,為首的一人冷聲道:“閉嘴!休要胡言亂語,否則,我們就以妨礙執法,抓起你來……”

“咻!”

這位執法院的弟子,話還沒有說完,便是突然看到一個黑點朝著他疾飛而來。大手一伸,食指和中指瀟灑的一夾,便是將襲擊向他的黑點夾住了。

瀟灑的動作讓得他自己都是有些醉了,本以為如此帥氣的動作,會引得眾人暗暗讚歎,可是卻沒有想到,引來的卻是大小聲。

“哈哈哈……”

院落之中,天門的不少成員都是笑的前仰後合。

那名執法院的弟子,突然一時到有什麽不對,兩根指頭一試,感覺油膩膩的,轉頭一看,頓時臉就黑了。

夾在他手指之間的,不是什麽暗器,而是一根雞骨頭。

執法者的威壓收到了挑釁,**裸的挑釁,他頓時怒了,怒吼道:“混蛋!誰是扔的?”

代三金連忙擺手,“不是我!”

他不說話,執法院的人還沒有人注意他,他一說話,執法院的幾位弟子的目光立刻就落到了他的身上。當即發現他的手上和嘴角的油光,立刻就明白了,是代三金扔的雞骨頭。

“小白臉子,你找死!”

代三金長得比女人還要白,但是最忌別人說他是小白臉,兩眼一瞪,罵道:“你們才是小白臉,你們全家都是小白臉!”

“三金兄,此言差矣!”易民甕聲甕氣,煞有介事的糾正道,“我怎麽看著他們都是大黑臉,他們全家都是大黑臉!”

此言一出,天門的眾人都是忍不住的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了,也不知道是那一個最先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不可遏止的傳染開來,笑聲響成一片。

執法院的幾位弟子的臉頓時綠了,他們非常嚴肅的來抓人,卻是被戲弄了一番,頓時怒火中燒,個個呀呲欲裂。為首的人怒道:“你們…

…你們目無宗規,辱罵執法人員,是大不敬!”

“嚇死我了!”代三金翻了個大白眼,嘴上說著害怕,可是行動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害怕之意,從納戒之中取出一根雞腿,大快朵頤起來。

為首的執法院弟子氣的嘴唇顫抖,“好一群刁民,統統給我抓起來!”

“是!”

執法院的其他弟子,響亮的回應了一聲,同時拋出了繩索,纏繞向代三金、易民和宋魯魯幾個人。

身為執法院的弟子,他們平日裏都是受人尊敬,何曾被人取笑過。他們今天是真的被代三金和宋魯魯惹怒了,他們要展示一下執法院弟子的威嚴。

進執法院的弟子,雖然絕少風雲榜前二十的高手,可是修為實力也都是不弱,最差的也是天武境七星的修為實力,為首的執法弟子,更是有著天武境八星的修為。

如今催動原氣拋出線索,也很有聲勢,拇指粗細的繩索,閃動著光芒,仿佛一條條長蛇一樣,在空中急速的穿行。

可是,代三金、易民和宋魯魯並不懼怕,直接伸手將繩索抓在了手中。

代三金和宋魯魯的修為境界已經到達了天武境七星,易民的修為境界更高一個星級,已經是天武境八星的武者,實力一點也不必執法院的這幾位弟子弱。

為首的執法院弟子的繩索落到了易民的手中,他猛地用力想要抽回繩索,卻是不能,繩索被易民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他又驚又怒,吼道:“好呀!你們還暴力抗法,罪當廢掉修為!”

“就你們這些人,也配當執法者,給我下來吧!”

聲音滾滾如雷,震顫人的耳膜,易民猛地用力一拉,像收風箏一樣,硬生生將為首的執法院弟子極其坐下的摩托形飛舟,給拽到了地麵上。

摩托形飛舟掉到地上,轟隆一聲響,在地上砸出一個坑,驚起塵土飛揚。為首的執法弟子,回頭土臉的從塵土飛揚中走出來,咬著牙根說道:“好!好!好!傻大個,你竟然還敢攻擊執法者,你簡直是獲得不耐煩了!等我稟報執法長老,定然要將你關進死獄,永世不得出來!”

這名執法弟子倒是也不傻,知道這裏是天門的地盤,若是冒然動手,吃虧的必然是他,因此,他隻是在言語上不落下風,不斷的放狠話。

有樣學樣,代三金和宋魯魯也是將手中繩子另一頭的執法院弟子,從半空中給拽了下來,摔得他們一個狗吃屎。

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執法院的幾位弟子,雖然心中更加的憤怒,可是表麵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聚到一起,怒視著陳征等人。

代三金、易民、宋魯魯和李曉等人圍攏了上去,將執法院的三位弟子包圍了起來,如同一群狼,堵住了幾隻羊一樣。

“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等我們回去稟告執法長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好呀!我就喜歡吃。”代三金將手中的雞骨頭一扔,在為首的執法院弟子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皺著鼻,作出一副凶殘的樣子,說道,“不過,在吃不了兜著走之前,需要先活動活動筋骨,要不然吃不多。我還從來沒有打過執法院的弟子,不知道打起來爽不爽,兄弟們要不要試試?”

“你……你不會這麽做的!傷害執法者,可是大罪,你們會被處以極刑的!”為首的執法院弟子還算冷靜,立刻想到

了嚇唬代三金的法子。

可是,代三金卻不為所動,咧嘴一笑道:“不!我會這麽做的!反正我們已經是暴力抗法,威脅執法人員了,再打你們一個鼻青臉腫也算不得什麽!”

說著,代三金便是一揮手,示意易民和宋魯魯等人動手。

“你們不要逼我們!我們可不是軟柿子,逼急了,我們就和你們拚了!”幾名執法弟子開始釋放氣息,作出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這樣才有點執法弟子的樣子嘛!”代三金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指了指為首的執法弟子,“你是想單挑?還是想群毆?”

“瘋子!”為首的執法弟子知道動手,討不到便宜,轉向陳征,說道,“陳征,抗法不從,可沒有什麽好處,你最好是想清楚了,不要連累了天門眾人一起遭受處罰!”

陳征歪嘴一笑,搖了搖頭道:“是兄弟們看不慣你們的行事作風,要出手教訓你們,我可是管不著呀!”

“你……”

幾位執法弟子一陣無語,早就聽說陳征不畏強權,不畏強敵,敢於同任何壓迫作鬥爭,他們還不是很相信,今天算是親身領教了。

悄然運轉原氣,他們準備出手。雖然不是天門眾人的對手,可是一旦打鬥起來,就會引起內宗強者的關注,很快便會引來執法院的人,那樣的話,他們就有救了。

“嗖!”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了破空聲,一道五彩的光芒急速掠來,驟然降落下來。

一個瀟灑的青年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正是內宗風雲榜上第一人,東域八大公子之一的葉翎逸。葉翎逸飛落了下來之後,瞥了眼劍拔弩張的場麵,裝作沒有看見,來到陳征麵前,抱拳笑道,“抱歉,攪擾了師弟的雅興,大長老要找你問話。”

“有勞師兄親自前來相請,師弟愧不敢當!”陳征立刻抱拳還禮,“師兄,請頭前帶路吧。”

“葉師兄,救命!”見到葉翎逸,執法院的弟子,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大聲疾呼。可是葉翎逸卻是充耳不聞,拋出折扇,載著陳征,就是向著遠處飛掠而去。

“下手別太重了!”

遠遠的陳征的聲音傳了回來,代三金、易民、宋魯魯和天門的眾人相視一笑,接著便是餓狼一般撲向了執法院的幾名弟子,這幾名弟子的臉頓時綠了。

好虎擋不住一群狼,何況執法院的幾名弟子還不是虎。

劈裏啪啦,一通亂打,幾名執法院的弟子,開始還能夠抵擋,可是到了後來,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變成了被動挨打的沙包。

當然,執法院的這幾名弟子隻是態度太過惡劣,並沒有壞到十惡不赦的地步,天門眾人不可能真的揍死他們,出手都是知道輕重,沒有動用殺招。

可是縱然是這樣,幾位執法院的弟子也是被揍的遍體鱗傷,哭爹喊娘。

十分鍾之後,執法院的其他弟子才趕過來,一看那陣勢,知道是激起了民憤,很明智的選擇了軟處理,沒有硬闖。

經過一番交涉之後,幾名執法弟子,被困著扔出了天門的大門。

前來交涉的執法院弟子,看到被扔出的幾人這幅樣子,心中氣憤,可是並沒有多說什麽,抬著被揍成豬頭的幾人離開,準備請執法長老來決斷此事。

(第三更送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