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隊員點了點頭,緊緊跟在大狗的身後朝著賀家的深處衝去。

此時賀家的大本營內亂作一團,基本所有賀家大本營內的戰力都被調到了大門口,阻擋王家的進攻。

不過就算如此,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大本營被攻破也不過就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王家可是傾巢而出,用盡了全力,而賀家隻有不到十分之四的戰鬥力在大本營之中。

這場戰鬥雙方的差距太過懸殊,根本無法比較。

整個賀家大本營所有建築物都是成圓環形,最外麵的一圈是賀家訓練手下的地方,也就是被一組成員所恐懼的地方,這裏每天都有死人,屍體更是隨處可見,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

在第二層圓環裏居住的人都是賀家的支脈以及在煉獄訓練營中經受恐怖訓練的人的家屬。

不過這些家屬在第二環也不過是下人的存在,專門伺候賀家的支脈。

如果哪天進入煉獄訓練營的人死了,那麽他的家屬命運也十分淒慘,要麽被殺,要麽被從中選出新的參加訓練營的人。

最後一環,也是整個賀家大本營的中心位置,這裏居住的人就是賀家的主脈。

主脈的人在這裏簡直就和生活在天堂一般,與第三環的訓練營相比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兩極分化。

中心位置的建築物都十分奢華,富麗堂皇,基本每一戶都是三層樓的別墅,裏麵進進出出有大量的傭人。

賀家主脈的人生活在這裏簡直就是皇帝的生活,不管做什麽都有人伺候。

最後一環最中心的位置是一座小莊園,莊園內的建築卻顯得有些樸實無華,沒有什麽富麗堂皇的裝飾。

但細看之下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同之處,原來這座莊園用到的所有木頭都是金絲楠木,要知道金絲楠木在古代可是隻有帝王才能使用的。

而且就算是放在現代,存世的金絲楠木也已經不多了,普通人家就算有門板那麽大的金絲楠木都能被當成傳家寶,流傳後世。

可在這裏,竟然隻是被當成了最普通的建築材料。

莊園內的每一個擺飾也十分不凡,不是古董,就是品質極品的翡翠玉石。

但這本來平靜安逸的莊園內此時卻十分混亂。

賀家所有主脈的人都擠在了莊園的庭院內,這些人的臉上多多少少都帶著恐懼之色,私下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

"你們說門口的那些手下能夠擋住王家的人馬嗎?"

"我看懸,咱們賀家現在大部分的實力都在平川市,大本營這留的人馬也就才十分之四左右,拿什麽和王家抗衡啊。"

"唉,王家的進攻竟然連一絲征兆都沒有,也不知道家主這次打算怎麽辦,要是攔不住,咱們可就慘了!"

"別說了,別說了,家主出來了。"

正對庭院房間的門緩緩打開,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這個男人身著華麗的黑色唐裝,唐裝上還有用金絲秀上去的金龍,黑白參半的頭發被梳理的十分整齊,臉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讓人看著有些書卷氣。

但仔細看,這個男人的眼睛裏卻時時刻刻都在閃爍著戾氣,證明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那種文弱書生。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賀家的家主賀黎!

賀黎微微抬手,底下的賀家人瞬間閉嘴,沒有一絲聲音,可以看出來他在賀家的威勢不凡,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等沒有一絲聲音後,賀黎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想必大門口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咱們賀家現在內防空虛根本擋不住王家的人馬。"

"不過這並沒有什麽,等咱們和川建國教會在平川市的人馬發動對其他三個家族的戰爭後,王家自然而然就會退去。"

"所以現在,大家都跟著護衛隊從密道逃走,咱們一同去平川市和大部隊會合!"

賀黎的話說完,所有人的臉上都泛起了喜色,他們知道自己不用害怕了,而且他們其中很多人都知道賀家和川建國教會的合作。

隻要平川市那邊的戰爭啟動,那麽以後北方地區將再也沒有什麽四大家族,有的隻有他們賀家一家獨大!

本來陰鬱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然後就見一隊穿著黑衣的人開始指揮這些賀家主脈朝著賀家大本營的西麵走去。

而剛剛開口訓話的賀黎卻沒有動,他站在莊園中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整個莊園,最後深深一歎。

"唉,以後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來。"

"賀家從今天之後就要不複存在了!"

這時,一直站在賀黎身後的一個帶著鬼臉麵具的男人走了上來,聲音低沉的開口說道。

"家主,咱們該走了,雖然有主脈的人去當誘餌,可等王家的人殺了他們之後找不到您恐怕就會四處搜索,到時候咱們可就不好走了。"

賀黎微微點頭,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知道了,走吧,走吧。"

"主脈的人死就死了,反正隻要我還活著賀家就還在,東山再起對於我賀黎來說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隻是可惜了這經營多年的基業,今天就要一朝散盡了,沒想到最後竟然會便宜了王德庸那個老不死的!"

說罷,賀黎就跟著鬼臉麵具的男人朝著和賀家主脈相反的方向走去。

保護賀黎離開的除了鬼臉麵具的男人之外,還有三個背著長刀麵無表情的男人。

這四個人都是賀黎的貼身護衛,算是賀黎最後的底牌,這四個人中鬼臉麵具的男人實力最強,其他三個人也不弱。

賀黎雖然年歲不小了,但逃起命來速度還是不慢的,五個人很快就到了真正的密道所在。

這個密道修建在一處破舊的房子裏,不過這個房子的門已經被打開,是因為早就已經有人從這裏逃走了。

那人正是賀凝,因為賀黎要留下安撫主脈的人,所以就讓賀凝先逃了。

賀黎準備帶人走進破舊房子的時候,突然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響起。

隻見大狗帶著五名基地的隊員正朝著賀黎衝來,速度極快!

剛剛大狗來到大本營的中心處後發現早已人去樓空,所以他就直接找到了賀黎所居住的莊園處,正好聽到了賀黎剛剛的那番話。

等主脈的人走遠後,他就和五名基地隊員追了上來。

賀黎看著大狗眼神微眯,聲音平靜的開口問道。

"你是什麽人?"

大狗停在賀黎不遠處,獰笑著說道。

"賀黎老賊,你不認識我,但你身後的那個人應該不會忘了我吧?"

賀黎聽了之後疑惑的看向站在他身後帶著鬼臉麵具的男人。

"鬼臉,這個人你認識嗎?"

鬼臉眼神微眯,發出怨毒的笑聲,開口回答道。

"家主,他就是當年害我被您處罰的那個叛徒!"

當年鬼臉受命追殺大狗,本來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任務,鬼臉當時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可誰知道大狗的命硬,竟然憑借微末實力愣是在鬼臉的刀下逃走。

鬼臉沒有完成任務,回到賀家之後受到懲罰,在他的臉上留下兩個深深的烙疤,從那之後鬼臉就戴上了現在的麵具,並且更改了代號,名為鬼臉。

這麽多年以來,大狗是鬼臉唯一沒有完成的任務,他恨透了大狗,如果不是大狗他根本就不會毀容,更不會帶上這讓他厭惡的麵具。

賀黎微微點頭,轉回頭看向大狗,聲音冰冷的說道。

"鬼臉,既然是你當年沒有完成的任務,那我希望你今天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