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個帶著古樸氣息的房間裏隻剩下了書頁翻動的沙沙聲。
隨著容貌姣好的少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空氣裏的溫度都變得焦灼了起來。
賀書懷吹了一口麵前的上好碧螺春,顯得頗有些閑情逸致。
在他看來沐熙這個人做生意還可以相交,要是互相玩玩也不是不行,要像玉兒這樣沒有情感經曆就一頭陷下去指定是沒有好下場的,還不如一開始就死了這個心思。
刷刷刷!
報紙和照片都在大力的拉扯下變成了一堆碎屑,有一張照片幸免於難的飄**到了萬年青的花盆邊上。
上麵是一個精致的少女和一個穿著校服的清純少年,兩人坐在摩天輪的頂端接吻,即使是旁觀者也能看出兩人之間插不進去的粘稠氛圍。
江祁玉喘著粗氣喝了一口泡好的茶水,又因為太燙而引發了更暴虐的情緒。
杯子在巨大力道的貫衝下四分五裂,今天剛采的新茶此刻沒有了舒卷的姿態,在地上蜷成一團,微黃的茶水逸散開來慢慢的滲進鋪著紅木的地裏。
“你生氣歸生氣,拿我的茶發什麽火,這地板清理起來很麻煩的好嗎?”
在銳利的眼神裏賀書懷咽了咽口水,試圖開解這個自討苦吃的少年:“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從小到大追在你屁股後來的人那麽多,跟她較什麽勁呀,你要女人還不是招招手的事。”
“不一樣。”
賀書懷苦口婆心的勸:“是不一樣,人家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不能任你搓圓捏扁,可是你難道就真的這麽幾天就喜歡上她了?不見得吧?可能就是一點不服輸祟。”
胸膛還在起伏不平,巨大酸澀和憤怒洗刷著本就不算粗壯的神經,他甚至有一瞬間升起了把跟她接觸過的所有男人都弄死算了的極端心態。
他原來以為她隻是招蜂引蝶,並沒有和那些男人有過於親密的接觸,要有也是像奧國那位小王子一樣,為了利益的權宜之計。
結果打臉來的太快,從一張張的親密照片裏可以看出來她對於不同男人的真心喜愛,多麽可笑啊,在他看來喜歡這種珍惜情感,她卻分給了那麽多人。
不服輸嗎?是有。
自己的執念難道僅僅隻是因為不服輸嗎?江祁玉不知道。但是他現在急需一個發泄口,他示意賀書懷接著說。
賀書懷稍微鬆了口氣,他差點就在他鋒利的眼神裏編不下去了,還好這位小少爺從小就對男女之情不感興趣,所以他還有硬掰回來的空間。
“你想想,以前有女孩子挑釁你,你不也對她產生了興趣嗎?連續一個月各種研究人家的行動軌跡什麽的,等她怕了,求饒了,臣服於你了,你也就沒興趣了。”
“你不會說王家那個吧?我研究她是為了整蠱,捉弄,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敢挑釁我的人我當然要陪她好好玩玩了,可是我對沐熙——我一點也不想欺負她。”
他說不上來兩人哪裏不一樣,但是就是不一樣,他玩心重,報複心強,看不慣他辱罵他的各種男男女女都被他整治過。
可是沐熙惹他難受不舒服,他也沒想過要半路套她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