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熙到的時候,人群基本散場了,三三兩兩的站在路邊,不少人身邊都勾著個穿著水手服的女孩子。
江祁玉蹲在路邊垂著頭,邊上站著門神似的賀書懷和不停比劃著什麽的安宇。
直接開到了江祁玉邊上搖下車窗,言簡意賅:“上車。”
“哎呀,這不是沐大小姐嘛,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都散場了,下次一起呀?”
可能是大家都喝多了,說話也放肆了不少。
不說這些京城來的公子哥,本城的少年人對她還是挺有憧憬的,不管嘴上怎麽說,心裏多少幻想過萬一她下一個追的自己,自己會不會同意呢?
越是被家庭困囿,越是向往張揚和肆意。
她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跟她處過的哪怕分手了也沒說她壞話的,平時家宴往來也從來不擺架子。
何況還是唯一一個上個肯蒂中心的女人。
迎著少年人的眼神,沐熙勾了勾唇角,眼神曖昧:“我要玩兒也是去sum啊,來這兒做什麽?”
撒焱主要麵向男客戶,sum主要麵向女客戶。雖然不是沒有麵對另一方的項目,但是各有專精嘛,撒焱的公主肯定得比sum的質量要好,反之亦然。
大家都漏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還要說些什麽,被巨大的關門聲打斷了。
江祁玉臉色算不得好,他原來是不知道sum是什麽地方,但是今天看了那麽多報紙他知道了,兩年前很長一段八卦小報繪聲繪色的描寫了沐大小姐怎麽在sum一擲千金寵一個男技師。
“行了,那我們先走啦?”
“拜拜。”
“路上小心。”
“沐小姐再見。”
安宇見到沐熙載著江祁玉越行越遠,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是越來越魔幻了,他衝著賀書懷眨了眨眼:“他兩不是不和嗎?”
賀書懷:“……”
沐熙今晚開的是一輛火紅的法拉利,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但是市區裏還是燈火通明,見證了現代人的夜生活是多麽的豐富多彩。
法拉利敞著篷,夜風徐徐的吹著,沐熙隨口調侃:“昨天說喜歡我,今天就出來嫖呀?”
夜風吹的酒醒了一點,江祁玉解開了安全扣,湊到她邊上,注視著她精致的側臉,幽幽的吐出三個字:“你在乎?”
衝天的煙草味和酒味撲麵而來,沐熙皺了皺眉:“臭死了,離我遠點兒。”
兩人人僵持了一分鍾,最後還是江祁玉撐不住這宿醉的身子攤回了椅背上,他眯了眯眼:“我今晚點了個公主了,紮著跟你前兩天差不多的花苞頭,但是比你乖,懂事的很,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
“做這行的不乖怎麽賺錢……把安全帶係上。”
聽著這不輕不重的話,江祁玉不說話了,緊繃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在跟誰賭氣。
當然氣頭上的他也不可能聽她的話去係安全帶。
最後還是沐熙一腳撒車,伏過身去給他係上了,要走的時候被一個大力箍住了脖子。
江祁玉上去就想親,但是沐熙別過了頭,使了點巧勁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眼神冷了冷:“我大半夜出來接人可不是為了看你耍酒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