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麽退而求其次了,她就沒有一點要順著他的意思,江祁玉覺得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

甚至在她沒有要求的情況下都在找人想幫她把她的事兒給辦了,他這叫什麽,犯賤?

江祁玉覺得憤懣又委屈。

沐熙拿了條浴巾,不打算跟他吵架,這忙一天已經夠累的了:“那間不行,我邊上的你要住哪間我都能做主。”

他不是真缺一間屋子住,隻是不希望有個人在她心上那麽特別,心下的難受讓他軸上了:“如果我非要住他那間呢?”

黑亮的眼睛這下徹底的沉下來了,像是海上搖擺不定的小船,終於在一個大浪打過來之後,掀翻了。

沐熙站在浴室門口,涼涼的看著他:“沐家不是賓館,由不得你選。”

其實他說的對,是她不想別人動他的東西,那裏麵有太多的回憶隻專屬於他們兩個人,在那裏埋葬了她的整個童年和少年時的悸動,她不希望有任何人破壞。

隻聽見哢噠一聲,說盡涼薄之話的女人進了浴室。

江祁玉站在那,感覺被人重重錘了一拳似的,戰都站不穩。

其實隻要說兩句好話,哪怕是騙騙他,他也就不計較了,他又不是非要住過來。

他隻是——真的聽信了她的甜言蜜語,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在聽到有另一件事在她眼裏更為重要的時候下意識的反擊罷了。

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如果他生氣了,難受了,吃醋了,口不擇言了,她隻會用冰冷和嘲弄狠狠擊碎他,從來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軟話。

這算什麽啊——

眼前彌漫起一層薄霧,又被人狠狠壓下,因為太用力,所以一雙黑亮的眸子都開始泛了紅。

他氣急了直接就打開了洗浴間的房門,讓自己和淋浴頭下的人已經淋濕。

一個帶著撕扯性質的吻,在噴頭下變得越發的黏膩和潮濕。

穿著的衣服全部緊身的貼在身上,湧動不停的水漬讓兩個人像是沾了膠水一樣的貼在一起。

長達一分鍾的法式舌吻,兩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

他從後麵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感覺身邊的人軟的像是一灘水一樣,要化在他的懷裏。

清浚的少年音帶著點嘶啞的委屈:“為什麽你總要為無關的人對我生氣?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一文不值嗎?”

透過煙霧看著彼此,像是霧裏看花,沐熙攀上他的肩膀,用一點也不輸給他的力道啃咬回去。

兩人的眼神像是想要把對方吞吃入腹的野獸,少年身上的襯衫和長褲也一點點的落到了地上,鋪塵出一道淩亂的畫麵。

兩人糾纏在一起,水聲交織著粗重的呼吸聲。

江祁玉抬起她的腿的瞬間被重重的推到陶瓷牆上,發出了悶重的撞擊聲。

修長的手指勒進他的喉嚨,然後收緊,女人的眼神帶著點狠辣:“我的過去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我,你要是不能接受你就別來招我!”

“還有,不要試探我,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低低的笑聲伴隨著水流聲,帶著點恐怖的氛圍。

江祁玉順著牆壁的摩擦力將自己的喉嚨送到她手裏,眼睛裏帶著淩亂的色彩:“你就這麽篤定你已經吃定我了?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要過的文書一個也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