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再凶狠也改變不了他確實慌了的事實,不然他不會在兩人幾乎是不歡而散以後還做出這種幫別人牽線類似討好的事情。

他忘不了她最後看他的眼神,無悲無喜之中還帶著一點不耐煩。

她應該是不想要他了,她本來就沒多喜歡他,他都知道的。

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不甘。

他見過的類似宮鬥的戲碼其實不少,他爹就是個天生的情種,他招惹的女人使的手段比起宮鬥也不差什麽了。

像他這種對於她的過去耿耿於懷不停拿前任說事的類型,估計在他爹身邊也是呆不過一個月的。

還好不管怎麽說怎麽玩那家夥還是注重血脈幹淨的,就一個所以他初戀生出來的長子連族譜都沒進,算起來他家的嫡子倒是隻有他一個。

以前他看那些女人跟看戲一樣,沒想到也有把自己代入的一天。

他是生氣,吃醋,在意。他控製不住的想要挑刺,想讓那個讓自己失控的人給自己多一點安全感,可是沒有,一次都沒有。

她沒有哄過他,也不在意他內心的焦灼。

江祁玉掩下眼裏的狂風暴雨,怎麽可以呢,招惹了他以後還想片葉不沾身的全身而退,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沐熙的禮服是丁顏之送來的,華麗而不失俏皮的設計,每一顆碎鑽都是手工縫製上去的,整條魚尾裙在燈光下閃著粼粼波光,發出月下溪澤的光彩。

幾乎是她前腳才到家後腳禮服就送過來了,要不是沒有看到有人在自己家樓下蹲守她都以為自己被跟蹤了。

她在手機上跟丁顏之道謝,他的消息也在免打擾的範圍內,除了挺久之前的未接來電倒沒有給她發過什麽消息。

也是,親眼見過那麽多被主人遺忘的消息,誰還有心情發送一些注定會被掩埋的消息,那一條條都是一顆顆破碎的真心呀。

丁顏之幾乎是秒回,他邀請沐熙作為他的女伴參加,沐熙同意了。

其實能夠作為主辦方的女伴參加自然對於她結識一些人脈有便利。

回到自己的房間沐熙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其實習慣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哪怕丁顏之就在這住過一晚剛分手的時候還是能夠感覺他存在過的氣息,而現在她從沙發的縫隙裏撿到一個沒有拆封的套套竟然也沒有什麽波瀾了。

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沐熙做了全套的護理以後配合化妝師進行全套的妝造,就這麽到了晚間。

過分華麗的服裝卻沒有壓下她精致的容貌,散開的裙擺像是美人魚的尾鯽,額頭的一抹藍色是dur拍賣會上的典藏版人魚之淚,被世界知名珠寶設計師打成了額飾,是穆振凱前年生日的時候沐熙從庫房裏挑出來的。

完全是她的尺寸,好像每年爺爺的生日禮物裏總有她特別中意的禮物呢,搞得她比爺爺還期待他過生日。

怕髒了沐熙的裙擺,丁顏之直接把車開到了她的家門口,雖然住的近,但是這天氣,走過去的話臉上的妝都要掉了。

珍而視之的替她拎裙擺,今天丁顏之開了一輛加高的越野車,就是擔心她伸展不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