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希望我怎麽辦呢?”沐熙靠在車門口,“我跟每一個對我有好感的男生反目成仇,不管別人是什麽身份,不管我們有沒有工作往來,不管以後會不會有工作對接,這樣嗎?”

“我處過這麽多次對象,沒有一次是因為劈腿分手過,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生活不是偶像劇,我也不覺得你逞凶鬥惡的模樣是很有安全感的表現。”

“我們就到這裏吧。”

世界上沒有完全合適的兩個人,每個人都需要不停的磨合,不停的撕扯,最後勉強形成契合的形狀。

可是她一點也不想經曆這個過程,從交第一任男朋友開始,她就想過,也許她最後都沒辦法和誰走進婚姻的殿堂,畢竟人心易變。

就像她一開始看著這個桀驁不馴的少年,覺得像是爪子鋒利但是長相明豔的貓一樣,覺得可愛,想要靠近,可是他將爪子伸向了身邊的人以後,這種淺薄的喜歡漸漸就變成了疲累。

有時候生活習慣上的不同都能夠調整到適配的位置,可是性格上的不合真的致命。

就像她看著眼前,強忍著悲傷又憤憤不平的少年,他嘴上在求和,可是眼裏眉間都寫著: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要跟我分手?

見說了許久女人都是無動於衷的神色,江祁玉眼睛都紅了:“所以你說的考慮,不過就是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要分手,我們才是最親近的人,你卻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跟我生氣,這對我公平嗎?”

那你一言不合就把一個人打進醫院,對他又公平嗎?

沐熙話在嘴邊最後又咽了下去,說再多也沒有意義的,因為一個人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改變自己的認知。

在江祁玉江少爺的眼裏,自己生來就在食物鏈的最頂層,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用自己的心情在決定別人人生。

他的眼裏隻有比他強的和比他弱的,沒有什麽公平之分。

見她久久不回應,江祁玉也慌了:“我都說我以後不會隨便跟人動手了,你看我今天那麽生氣不也沒有在辦公室裏跟人動手嗎?”

“就是,他都這麽誠懇了,你就原諒他唄。”

這時候一聲吊兒郎當的男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交談,沐熙轉過頭就看到隔壁的鍾樓上靠著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不是她不靠譜的二叔沐染又是誰。

這時候沐熙也意識到,在大門口拉拉扯扯確實不合適,還好是二叔看見了,如果是被爸爸媽媽,或者是爺爺看到了,少不得又被三堂會審。

“管好你自己吧,爺爺可最操心你的婚事了,要不了兩天準得壓著你去相親。”

沐熙說完也不管了,直接將車鑰匙遞給了門衛,就往裏麵走。

江祁玉下意識就要跟上去,被不知道什麽時候跳下來的沐染拉住了:“哄女人不是這麽哄的,你在人氣頭上上去添油加醋,人家不是越來越氣嘛?”

原本上來就想一個擒拿手的江祁玉聞言愣住了,他是有些無力的感覺:“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