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用鉗子夾出一個板栗,剛拿出來裏麵的三個板栗就圓滾滾的自己掉落了出來,看的看來都是熟透了的板栗,開口大了很容易脫落。

也是難為黎沅了,為了滿足她撿板栗又不想上山給她把能用的板栗都拿回來了。

沐熙用鉗子將那三個圓滾滾都放到了邊上的框框裏,開始下一個。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進行這項活動了,踩上去的時候總有些搖搖晃晃的。

黎沅在一邊看的膽戰心驚。

不過還好,雖然過程不怎麽理想,還是順利的給板栗取了出來。

沐熙在這邊剝板栗的刺刺殼,黎沅在一邊坐下薄板栗的內殼。

他手上拿著一個木頭手柄的刀具,細細長長,頭部是一個三角形的形狀,有點像做收賬的手工刀,不過比那個要長。

隻見他在板栗的表麵劃拉劃拉一個殼很快就掉了下來,然後又劃拉劃拉,內衣也是嘩嘩的掉落,一瞬間黃橙橙的果實就剝好了。

沐熙看著有趣,眼見著那個果實要被放進盤子裏,連忙張開了嘴:“啊~”

這是要求投喂的意思了。

像是一個小動物似的,可愛的讓人不忍拒絕。

然而鐵石心腸的男人直接拒絕了:“不行,我手不幹淨。”

這些板栗都是從地上撿的,幹淨的手隻要摸到了外科直接就不幹淨了,看著好像手沒有什麽接觸內裏的果實,多少還是碰到了,上麵難免粘上灰塵。

從小黎沅就是這樣,雖然很多時候對著沐熙都有超乎尋常的溺愛,但是觸及底線的地方那是不管怎麽辣椒麵賣好都沒有用的。

沐熙撇了撇嘴:“你剝那個幹嘛?”

“做板栗燒雞吃,一會兒帶你去抓田雞。”

沐熙聽到這這才多雲轉晴:“好耶!這幾天吃齋菜吃的我臉都要綠了,終於可以吃頓葷的了!”

而且自己捕獵也別有一番風味。

小時候兩人在山上多數時間也是黎沅做飯吃,為一開始做的不盡人意,沐熙怕他傷心每次都吃幹淨了,甚至有一次吃的上醫院去了。

後麵不知道怎麽的廚藝就突飛猛進,做出的東西都是換著花樣的,沐熙也算是脫離了黑暗料理的折磨。

想來還是挺懷念的,也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黎沅的廚藝退步了沒有,沐熙算算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吃過黎沅做的食物了。

兩人偶爾說說家常,然後一起把這框板栗清理出來,時間過得也挺快的。

誰也沒有再提昨晚,黎沅不問她為什麽喝醉酒叫別人的名字,為什麽看起來那麽難過,也不問她是不是吵架了分手了。

哪怕他很想知道,但是他沒有立場。

沐熙也沒有問黎沅為什麽一接到電話就上山來了,他不是那種別人一句話就能夠使喚的動的人。

黎沅剝了一盤子黃橙橙的果實出來的時候,沐熙的進度才完成了一半,其實按理說她這個應該是要簡單一點的。

不過這板栗外殼都是刺,沐熙不敢用手,一路都是用的鉗子耽誤了不少時間。

黎沅拍了拍手:“行了,就先到這裏吧。”

沐熙一聽也伸了個懶腰,沒注意到腳下的一個板栗崴了一下隻往邊上倒,眼看著手就要壓到刺上。

“啊——”

黎沅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轉,有些無奈:“你怎麽總是這麽冒冒失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