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沐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冷風吹的人難受,還是回了病房。

平常麵色蒼白的男孩,現在像是吸了精氣似的,麵若桃花,眼角含春。

見到沐熙,江祁玉睨了她一眼:“舍得回來了?”

沐熙:“嗯。”

“穿這麽少出門做什麽,說要買東西也沒有買。”江祁玉往裏麵挪了挪位置,“勉強把我的床分你一半。”

沐熙走近,然後把冰涼的手直接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凍的江祁玉下意識就要躲,不過看著她有些發白的嘴唇,還是頓在了原地,隻從鼻腔裏淡淡的哼了一聲。

“腳也冷。”

江祁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滿眼譴責:“我是病人。”

“好吧。”

沐熙剛起身,就被拉的一個趔趄,倒在了他邊上的床位上,江祁玉伸出手替她脫了鞋,然後將冰涼的腳丫子握在手心放進了被窩裏。

突如其來的暖讓沐熙燙了一下,她不自覺的抖了抖腳丫子,實在是太舒服,沒舍得拿開,隻看了江祁玉一眼:“你不是說你是病號嗎?”

這動作速度一點也不像是個病號該有的樣子。

江祁玉將被子往她那裏挪了挪:“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身上太暖了。”

精力旺盛的少年,在冬天身上就像是一個小火爐,加上腳暖和了身上就暖的快,沐熙沒一會兒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涼氣全部褪去了。

感受著貼的越來越近的身體,江祁玉心髒的一角好像坍塌了:“都說床分你一半了,非要自己睡。”

“你見過哪對分手的情侶還躺在一張**睡覺的?”

“我們不就是,難道在你心裏我們已經複合了?”

沐熙:“......”

“是不是是不是?”

江祁玉捏著她的腳底,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大有她一搖頭就開始給她腳底板撓癢癢的意思。

“哎呀別鬧別鬧,癢。”

沐熙縮回了腿抵住他:“別瞎動彈,真想在醫院躺一輩子是不是。”

切,顧左右而言他。

江祁玉滿不在乎道:“在醫院躺一輩子有什麽不好的,隻要你能一輩子都這麽陪著我,我可以躺到天荒地老。”

有的人用滿不在乎的態度說著最真摯的話語,而有的人用沉默回應。

江祁玉真是受夠了這個女人,就連哄騙你兩句都不願意,他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她小巧玲瓏的耳朵,在碰到 時候又不自覺的收斂了力道:“怎麽,你打算吃幹抹淨不負責?”

也是這個時候沐熙感覺自己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是她專門設置給小叔叔的提示音。

本來到嘴邊的話話鋒一轉:“我吃幹抹淨的人多得是,負責不過來。”

“好了暖和了,我去換套睡衣。”

“你站住,姓沐的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江祁玉隻來得及拉住她的衣角,好像是一根絲帶,從他的手中溜走,他隻來得及看見她消失的背影,然後哐當一聲,隻剩一個雕花的木門映入眼簾。

少年的胸膛上下起伏,氣死他算了,這個女人生來就是為了克他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