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直接轟的在場之人外焦裏嫩!

這是什麽驚天狗血大八卦!

兄妹相親,罔顧人倫!

就算鎮北王他是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算計的,可是大錯已經鑄成,他日後如何自處?

至少在大雍,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為人所容忍!

甚至,它會成為抹不掉的汙點,伴隨他終身!

而誰又能支持有著如此重大汙點的皇子,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呢?

不得不說,水家,甚至是莊妃這一招,屬實是夠狠的!

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眼神來看他。

不過,麵對這些人各色各樣眼神的注視,穆滄凜卻仍是十分淡定。

“本王同你清清白白,不曾與你有過任何肌膚之親。”穆滄凜眸色淡然的看著水柔柔,

“你一定要撒這等彌天大謊嗎?”

聞言,水柔柔身子微微顫抖,抬眸楚楚可憐的看向了他。

“我知道,凜哥哥你不肯接受這種事。可是……可是柔兒說的,都是事實啊!柔兒心中的痛苦,並不比你少!”水柔柔說著,淚水再次洶湧而出,哭的好不淒慘。

這種事,是無法自證的。

畢竟,當初是他親自去求了皇帝,親自把水柔柔接進了王府之中。

具體其中發生沒發生過什麽,誰又能作證?

所以,這個啞巴虧,穆滄凜吃定了!

除非,有誰能夠證明,水柔柔不是公主,亦或者,穆滄凜不是皇子。

很多人此時也明白了過來,這或許本來就是一個針對於穆滄凜的局。

要麽他們都死在水逸卿手中,引起大雍混亂動**。

而就算穆滄凜僥幸沒死,皇帝為了息事寧人,也會選擇處置了他以及穆安璃來平息眾人的怒火。

要麽,像現在這樣,由他們做這個見證,將穆滄凜,死死釘在這恥辱柱上!

徹底斷絕了他繼承大統的可能!

實在是夠毒的!

就在此時,穆滄凜淡聲道:“你根本不是父皇的孩子。”

“我也希望我不是,可是凜哥哥,這是無法更改的現實啊!”水柔柔哽咽道,

“我本想著,將這個秘密,帶到墳墓裏去!可是……可是誰叫雲九棠,非要逼我至此!為求自保,我也沒有辦法!

凜哥哥對不起,你會原諒我的吧!”

“不對吧!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公主!可是莊妃娘娘既然生下你,又為何會寄養在水家?她分明聖眷正濃,養在身邊,豈不更好?”有人提出了質疑。

“就是,也沒有聽說過莊妃娘娘,除了懷瑜公主,還生過什麽孩子!”

此言一出,眾人便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畢竟,莊妃是宮妃,上上下下,那麽多眼睛盯著她呢!

她怎麽能偷偷摸摸的,去生出一個孩子來?

這不合常理啊!

難道就靠著水逸卿那空口白牙的攀咬,就想給水柔柔定個公主的身份?

“那是因為你們忘了,元朔五年冬的那場大雪!”水逸卿冷冷道,

“當時舉國降雪,形成雪災,皇帝親自祈福,請求上天庇佑大雍。而當時,便有大師告訴皇上,那雪災乃是天降懲罰!

是上天對他篡奪皇位的懲戒!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願意給大雍一線生機!

屆時宮中會新添一位公主,而她則代替自己父皇受罰!

皇帝需要同此女斬斷親緣,用她本該富貴滔天的命數,來抵消這場天災!

柔柔便是那個時候出生的,她一出生便肩負著如此重大的使命!

莊妃娘娘不忍她流落民間受苦,便將她送到了水家,交給了剛剛失去孩子的我娘撫養。

大雍的國祚,是柔柔的氣運換的!

此事皇上也都知曉!柔柔,她本就該是最為尊貴的公主!”

此言一出,又是引起了一串的討論聲。

這個他們著實不知曉,但是那年冬天的雪災,卻是聽長輩們提起過。

當時到處都是凍死的人,很多人都以為,那是上天降下的懲罰。

隻不過,畢竟牽扯到了皇家秘辛,許多人對此也是三緘其口。

如今被水逸卿當眾給抖落了出來,眾人也是蠻震驚的。

如果皇帝當真知情的話,那麽這件事水逸卿的確無法說謊。

不然,一對峙便會露餡了。

具體事宜,就不是他們能操心的了。

如今他們脫險,穆滄凜派了人送他們一一回房待著。

他們也不敢洗掉身上那些穢物,一個個自然也是睡不著,隻能幹熬著等天亮。

而此時,深坑之中,水逸卿已經被那些蟲子給啃了一波了。

全身都爛了,就剩下嘴還是硬的。

“沒有用的!你們不管用什麽法子,都不可能殺掉我!”水逸卿冷聲道。

“我們沒打算殺掉你,就是做個實驗而已。”雲九棠說著,對白離染使了個眼色。

白離染點了點頭,隨即款款抬手,坑底的那些蟲子,便沒頭蒼蠅似的,胡亂爬了起來。

“我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這些蟲子,啃食了你的血肉。你如果能夠控製它們,反殺了我們,便就此放過你!如何?”白離染笑的一臉得意。

“你們想搞什麽鬼,真以為我會上當嗎?”水逸卿冷嗤一聲,顯然並不想配合他們。

“多說無益。”雲九棠說著,直接提起水柔柔,便把她給丟了下去。

“啊啊啊——”水柔柔慘叫著,身體重重的摔了下去。

“柔柔!”水逸卿見狀,趕緊上前去接住她。

奈何他身體被蟲子啃的殘破不堪,跑出了沒有幾步,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柔柔!”恰好這個時候,水柔柔跌入了蟲子堆裏。

“啊!救命!好多蟲子!救救我!”蟲子很快爬到了她的身上,她慌忙的想要將它們給甩下去,結果越忙越亂,最後整個人又再次失衡的跌入了蟲群之中。

很快,她身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

“滾開!滾開——”水逸卿顧不得身體的殘缺,拚命掙紮著上前。

而那些蟲子,此時也像是受到了某種感召似的,紛紛避讓到了一側。

他訝然的看著這一幕,眼中忽而迸發出了凶狠的殺意。

下一刻,原本待在坑底的蟲子,飛快的集結,衝著上麵的幾人便湧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