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周身形成滾滾煞氣。
在看清眼前的異象後,原本有些慌亂的陸容塵反而鎮定起來。
怎麽忘記了自己那柄石刀?
雖然不知道這濃霧是魔還是妖,還是另一種形態的存在。
想來那伏妖鎮魔刀,又怎麽可能是拳腳功夫能比的。
轉瞬之間,丹田開始瘋狂運轉,蘊著天地之氣的力量傳遍全身,心中大吼一聲伏妖鎮魔刀。
沒有浪費哪怕一秒的時間。
王威的霧刀凝實,狠狠地朝著陸容塵的頭頸砍來。
陸容塵反手一刀迎了上去。
攜帶著天地之氣的一刀,猶如撕紙一般將對方霧刀撒散,再也無法凝聚,漸漸消失。
“啊...”
一聲慘厲的叫聲響徹山間。
掐著陸容塵脖子的霧手如水浪般**漾開去!
下一刻,淡了很多的濃霧緩緩在不遠處凝實。
耷拉著腦袋,身形變得佝僂,模樣變得枯瘦,竟是在短時間內,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刀比拳來得更快。
可自己隊友並沒有自己的機緣。
陸容塵必須讓伏魔拳發揮最大的威力。
初成的伏魔拳在天地之氣的加持下,陸容塵的每一拳都似要徹底打散眼前的煙霧人。
“來啊!殺了我呀...”
煙霧人形上顯出林冬梅的那張怒臉。
好像陸容塵要殺的是她自己一樣。
陸容塵神色如常,不但沒有憤怒,反而勸道,“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林冬梅還是王威。”
“如果是林冬梅的話,也許我的做法會讓你解脫。”
“如果是王威,對不起,今晚誰來也救不了你。”
陸容塵慢慢舉起手,緊握成拳,在話音剛落之際,砸在了霧人身上。
這次沒有手軟,一拳接著一拳。
不管霧人怎麽躲閃,拳勢依然不減,拳風越來越盛。
陸容塵也像沒事人一樣,呼吸平穩,身上隱約出現一種強者才有的威壓。
霧人瞳也緊縮,神情間終於出現了一絲猶豫。
“求你...別傷我...我想活著。”
聲音是一個女孩子柔弱聲。
“我以後再也不害人了,求你了,容塵哥哥...”
這一聲哥哥叫得人身子骨一酥。
一陣風吹來,霧人隨風飄散。
有規律地朝著一個方向飄去。
這一切都在陸容塵稍一愣神之間發生。
想追!
漆黑的夜成了最大的絆腳石。
陸容塵頗有些心浮氣躁。
狠狠地一跺腳,微閉上眼,感應霧人的去向。
霧人是故意引他而來,此時逃走,怎麽又會留一絲線索!
茅草屋的女人,很年輕!
不是一張臉可以活一周的嗎?
那茅草屋的女人又是怎麽回事?
細細打量。
她與林冬梅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
——
蓉城市特殊精神病院。
‘怦怦...’
陸容塵打了一個哈欠,緩緩打開房門。
李清瑤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似在等他一個解釋。
“隊長,這麽早,是有什麽大事嗎?”
李清瑤長歎一口氣,“還是到辦公室談吧!”
難道昨晚的事她知道了?
不應該呀,來回自己都非常小心,何況這裏就這麽幾個人!
“昨天的案子,你真的一點感應都沒?”
陸容塵心裏直打鼓,看樣子她應該是知道什麽。
餘光一掃。
其餘三人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各自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有在練心法,有在比畫伏魔拳,更可氣的是李義,此時像眼裏進了沙子,不停地揉搓。
“有,但不強烈...”陸容塵也不想再隱瞞什麽。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猛地抬頭,紛紛停下了手聽事情,兩眼放著興奮的光芒。
“然後呢...”
“昨晚我去...”
“不是,這種事你怎麽能單獨行動?至少帶上我啊!”李義急了。
葉風不停地擺弄著拳頭,“結果,我最想的是結果。”
“如果真是這樣,隊長這次也算露臉了。”夏煙瞟了一眼李清瑤,喃喃地說道。
“閉嘴!”李清瑤一點麵子都沒給,也不像以前一樣叫姐了。
“直說吧?這次碰到是什麽樣的魂魄,有沒有消滅掉他。”
“他...跑了...”陸容塵幽幽開口,“王威還記得吧?他在精神病院被人欺淩而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魂魄......他把一切根源怪在我的頭上。”
“我靠...”李義反應最為強烈,“他丫的差點沒把我欺負成精神病,現在反倒怪起我們來了?”
“想當初,要不是我們救他,他早死了...”
眾人也是一陣無語。
“那你...”李清瑤開始認真打量起來。
“我沒事,但...它跑了,這事...”
幾人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確實,這是大事。
他跑了,意味著會有更多的人死亡!
如果被其它人知道,陸容塵極有可能被上級降罪。
“他遇到了機緣,用活人臉皮可以讓他多活七天,而且整個人形是煙霧狀...不過,我重傷了他,最後借一陣風逃走的...”
李清瑤緊皺眉頭,用手摸了一把臉,眉宇之間說不出的焦慮。
葉風快速打開手機,調出地圖,展示給大家看。
“西山地置較偏,人口較少,如果按容塵所說的,一周需要一張臉,而且受了重傷,那極有可能提前,我們要不要在這周圍設控?”
“老大,他是煙霧狀,就是見到了,我們能抓得住嗎?你給我抓把煙霧在手中我看看!”李義眼中滿是疑惑。
“這麽說就沒有辦法了?”葉風瞪了他一眼,“容塵既然能傷他,說明有傷他的辦法。”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陸容塵的身上。
他輕輕點點頭,“我用的是伏魔拳,每打一次,煙霧會變淡一些...”
“什麽地方產生煙霧?”
葉風突然靈魂大開,在地圖仔細查找起來,半晌歎氣道,“這邊沒有什麽工廠,要麽逃到火力電廠之類能產生煙霧的地方,要麽附近農家煙衝。”
李清瑤眼睛漸漸明亮起來,“既然他受了重傷,也不太可能逃得很遠,要是碰到大風,說不定還吹散了呢,所以我們去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