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塵眼神十分真誠,帶著許些的疑惑,期待著答案。

“不是。”李清瑤搖搖頭。

“如果是固定的地方出來,我們隻要守在那裏就可以了,你這個問題我覺得好奇怪,隻要用心一想,也就知道答案。”

“逃出來的地方是地獄與人間最薄弱的地方,還是像人進房間一樣,有一扇大門?”

麵對著這個問題,李清瑤顯示感到很意外,甚至有些有些詫異。

“為什麽這麽問?”

際容塵的眼神瞬間明亮,聳聳肩,“沒事,我隻是瞎想。”

不,他是從李清瑤的詫異表情中看出,她也不知道。

轉過頭去的李清瑤卻陷入了沉思。

葉風開著車,並沒有跟著警車回警局,而是回到了特殊精神病院。

斬殺惡靈。

這是陸容塵加入異常事物處理局來,第一次單獨斬殺惡靈。

這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卻沒有人為他慶祝。

每個人都親眼看到他高高躍起,如何殺了惡靈。

差距!

包括隊醫夏煙在內,回到特殊精神病院後,第一時間閉關。

對於陸容塵風來說,這次他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

不管出拳還是出刀,陸容塵發現自己的使出的招式威力越來越大。

這與丹田無關。

在於丹田與招式的聯動。

這是陸容塵一直所渴望。

自己強大,才有能力與機會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後山。

陸容塵回想與王威交手時,同樣一拳,為何威力卻有如此的差距。

他要找出原因。

實戰出真理。

回想一拳,揮出一拳。

閉上雙眼,感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的變化。

再出一拳,將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調到最佳。

可再也打不出那種威力的拳。

陸容塵準備回到房間休息。

人未到,聲音先到。

“練得怎麽樣了?又有大的進步吧!想來也是餓壞了吧!”

嗓音清脆,一聽就是李清瑤。

與平時出任務不時,平時的李清瑤還是很有女人味的

推門而入,陸容塵隨即眉尖輕蹙。

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地板也掃得幹幹淨淨,一切都是煥然一新。

房間多了一張小桌,桌上放了一些可口的小菜,還有一瓶啤酒。

還有些潤濕的秀發,自然披在身後,幹淨俊俏的臉,淡淡地畫了眼眉,頓時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陸容塵急忙回頭,另外三名同事並沒有前來。

“不用看,今晚想和你一起喝點酒。”

李清瑤一邊擺著筷子,一邊說著,忽然抬眸,“你應該能喝一些吧?”

陸容塵眼皮子猛地一跳,機械地點了點頭,“能喝一點,怕是也喝不了這麽多。”

“沒關係,能喝多少算多少。”李清瑤低頭,啟開兩瓶酒,分別倒入杯子,“坐下,別傻站著。”

陸容塵雖然有些忐忑,但還是乖乖坐在桌邊,嗅嗅小菜的香味,“這些都是你做的?”

“點的外賣,這才多長時間,想做也來不及。”

李清瑤解下圍裙,坐在陸容塵的對麵,一口菜沒吃,先端起酒杯,“謝謝你加入我們。”

陸容塵啞然無語,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是新人一樣。

不對,也許...她此時才認同自己!

兩人吃得很香,誰也沒有說話。

這樣的氣氛讓陸容塵更加疑惑。

簡單的一頓飯,為何“不叫另外三人一起呢?

“今天在車上的問題,不是你自己想的吧?”

終於到了正題。

陸容塵不想撒謊,點了點頭。

“王威告訴你的?”

“嗯!”

李清瑤把他的酒杯滿上,“他都告訴了你一些什麽?”

陸容塵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

陸容塵就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全部。

他也清楚,在這幾個隊友中,李清瑤並非能力最為出眾,年紀也不是最大,能當上隊長,靠的就是心思縝密。

說假話,慌話,很容易被她識破。

雖然陸容塵對她保有一定的防備心理。

女人嘴裏的話往往沒有多少實話。

可此的陸容塵,除了相信她以外,別無選擇。

靠自己單打獨鬥,在惡靈入世之後,自己很難有機會生存下去。

雖然蓉城市的異能人士就這麽幾個。

可畢竟也是一個團隊。

何況這個團隊還屬於國家的權力機構。

遇到困難,上級也不會不管的。

最重要的是,師父給自己留下不少的功法,可沒有人帶,自己得走不少的彎路。

如果以後碰到高品級的武者,指點幾下,那也收益匪淺。

“這些我也從上級聽到過。”李清瑤並不感到驚訝,反而輕笑道,“隻是我們知道了又能如何?”

“能找到那扇門嗎?確定隻有一扇門嗎?”

那表情,那神態,一點都不像說假話的樣子。

陸容塵也沒有感到意外,從車上她驚訝的表情就能猜得出來。

隻是臉上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些許的異樣。

然而,李清瑤隻是略微抬眸,往碗裏夾了一塊豬蹄。

她進食的動作慢慢停止,放下筷子,自顧自地喝了一杯酒。

俊俏的臉上爬上些許的紅暈,略帶嬌媚的眼皮一挑,笑道,“是不是感覺我有些自暴自棄?”

陸容塵愣了愣神。

“哎。”

李清瑤捋了捋鬢角,頗為無奈地歎了聲氣,這倒讓陸容塵心髒怦然加快了跳動。

“當初送走鄭秀英,你心裏就不好受吧?”

她徑直點明了陸容塵的內心結節。

可陸容塵從沒有在任何人麵前提起。

李清瑤雙腿相交,不急不緩地整理著衣裙,眼眸間湧現出迫切知道答案的期望。

那份鎮定,讓陸容塵自愧不如。

“那也是她的機緣,我...隻是不希望她去冒險。”

李清瑤點了點頭,這樣的回答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從你引起我們注意的那一天起,我一直覺得你將來是蓉城市最後的保障。”

“這裏雖然說有高人畫下的結界,但畢竟沒有經曆惡靈洗禮,誰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這裏...”她用手指環指四周,“就算這裏可保萬全,可也隻能容得下蓉城市不到百分之一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