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百年來,也隻出了不到五位大宗師境的人。”
“從最近全國出現了的妖魔來看,它們並不是都從惡靈開始,而是有的一出現,就是一階二階的妖魔,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出現更高的妖魔。”
“特別在一些原始森林裏,我們根本沒有精力去消除它們,隻能任由它們成長。”
一切都印證了師父說的是真。
“現在科技這麽發達,就沒有試一試熱武器對它們是否能造成傷害?”
陸容塵十分不解,槍炮能將鋼鐵打穿,為什麽就對妖魔不管用呢?
“你說得沒錯。”周陽點頭道,“試過,是真沒用,科學家試圖解釋為什麽會這樣,最終沒有結果。”
“但有一種猜測,就是磁場,當妖魔出現之後,我們星球磁場就會發生變化,熱武器就失去它的威力。”
“你這次來,不隻是想跟我們聊這些吧?”陸容塵問出自己最後的問題。
周陽說的這些,自己早就知道,現在隻不過是想驗證一下罷了,自己這點小事,不至於讓這麽大的領導前來慰問,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他還想問太多的問題,比如那扇門,比如...
但現在更想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周陽短暫的沉默之後,“一來是給你個人表彰,二來是送來一些特殊的刀劍,三來嘛,確實看中了你的潛力,想帶你去接受訓練。”
“訓練?”
“嗯。”周陽點了點頭,“情況越來越危急,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每個有潛力而表現出對死無畏的人,我們都希望帶走接受訓練。”
“不,我對死也畏懼,隻是當時的情況不一樣,不拚命就得死,我沒那麽偉大。”
“我隻想活下來,如果能隨便救下人,當然樂意。關鍵我並沒有什麽潛力,怕是要讓周領導失望了。”
周陽歎息一聲,不再多說什麽?
“我覺得如果周領導還有時間的話,給我們講一下蓉城市市民怎麽安排,離農曆七月十五,好像沒幾天了。”
房間裏的人各懷心思,陸容塵擔心市民的安全,汽車學院的慘案至今還曆曆在目。
李清瑤的雙眸始終在觀察著陸容塵,不明白這麽好的機會,他為什麽要放棄,幾次想張口勸說,但還是選擇了閉嘴。
這裏都是成年人,路需要自己選。
周陽也很是無奈,自己來的主要任務,就是帶走陸容塵,受人之托,怕是要失信了。
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陸容塵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在保護市民這個問題上,誰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你真的不跟我走?”周陽終於開口,好像是最後一遍征求他的意見。
陸容塵頭都沒有抬一下,點頭道,“是的,我真不是你需要找的人。”
周陽站了起來,看了他一眼,隻是這眼中帶著憤怒、譏諷、冷漠、嘲笑和幸災樂禍、好玩、有點意思...
陸容塵不喜歡這種感覺,笑道說了一句,“慢走,不送。”
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衣著靚麗的姑娘走了進來,隻是臉上戴著麵紗。
陸容塵轉頭看了一眼李清瑤,她隻是笑著輕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認識這位姑娘。
周陽見到姑娘後,後退一步,微微一低頭。
好家夥,看來這姑娘的來頭不小。
她走到床邊,眉頭微皺,開門見山道,“陸容塵,我們分開這些日子,你為什麽電話都不給我打?還是李義打了兩次,你怎麽回事?”
陸容塵好似給天雷劈中,答非所問道,“好久不見,秀英。”
她看著那副傻樣,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坐在床邊,沒好氣道,“好久不見?這才多久時間。”
陸容塵想了想,然後撓頭。
不知道為何,陸容塵感覺就像過了很久。
她瞥了眼正襟危坐的這個家夥,再瞧了眼他的傷勢,她突然笑了起來,忍不住說道:“陸容塵,你真是一個……”
陸容塵不等鄭秀英把話說完,就說火急火燎讓她等會兒,然後陸容塵轉過頭去,拉著李清瑤說道。
“秀英,當初是我們隊長把你推薦去學習的...”
鄭秀英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這個家夥,以為自己不認識人了?
不對,他這是在提醒自己。
“李隊長好...”
李清瑤難堪地笑了笑,“你們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她又不是傻子,早就看出這三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都說傻人有傻福,當初還反對把鄭秀英送走,現在看來人家幾個月的時間,好像級別就比自己高了不少。
李清瑤為陸容塵高興,有鄭秀英出麵,他應該會接受訓練。
隻是這一樣來,自己的小隊又隻剩三人。
李義—他們應該也會帶走。
鄭秀英突然長眉一挑,回道,“李隊長,等下,我們想帶走陸容塵,這事你得點頭,否則他是不會走的。”
李清瑤張了張嘴,艱難爬到嘴邊的言語,一個個又咽了肚子,仿佛墜崖身亡,一個個摔得粉身碎骨。
陸容塵不點頭,自己點頭難道就行了行嗎?
她向陸容塵投去征求的意見的目光。
陸容塵哀歎一聲,默不作聲,雙手撓頭,像似在做激勵的思想鬥爭。
鄭秀英站起身,笑道,“陸容塵,到了省城以後,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哦,可以一起接受訓練呢!”
陸容塵猛然坐直了身體,伸手示意鄭秀英不要再說下去,“秀英,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鄭秀英高高揚起頭,挺了挺胸,雙眸一亮,眨了眨眼,似乎早就等著他的問題。
“蓉城市市民怎麽安排?”
鄭秀英一愣,這個問題明顯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臉色突然一變,冷冷地說道,“容塵,你忘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保護他人的前提,就是自己必須得強大,強大到對方害怕。”
“就算你一有顆愛民之心,沒有那個實力,就和自己去撞上南牆而死,有什麽區別?”
陸容塵臉露尷尬,卻還是搖搖頭,“如果市民都死光了,剩我們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至少人類還有希望,這就是最大的意義!”鄭秀英神色古怪,向前一步,死死地盯著他。
陸容塵完全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