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沒有別的什麽好東西送你。”

那你說過毛呀!

“這酒壺就送給你吧,將來你會知道它的好處。”

“嗯。”

“哦,對了,我這裏有好些丹藥,可助你修行。”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這裏還有些單方,如果有用得著的時候,那去用吧,反正留在我這裏是沒用了。”

劉國棟說得抑揚頓挫,唾沫亂飛,說完之後,從衣兜裏拿出紅色的藥瓶遞過了去。

陸容塵機械的接過藥瓶,藥瓶瞬間進入了腦海。

靠,難道是什麽寶貝?

他立馬來了精神,“老哥,怎麽吃法,你得告訴我,有什麽功效,副作用什麽的,你也得告訴我呀?”

劉國棟有些不耐煩道,“都在你腦海裏了。”

陸容塵苦笑不止。

“人心最為複雜,不可輕信任何人...”

......

雖已立秋,天氣依然炎熱,卻現了淡淡的霧氣縈繞街麵這種天氣。

怪哉!

陸容塵從霧中走出,已分不清武道學院在什麽方位。

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往蓉城市趕去。

剛坐進後排,發現座位上有一包裹,打開一看,竟然是當初來武道學時,自己所帶的衣服,手機等物品。

再看司機,全程一言不發。

到達目的地,陸容塵掏出手機,正要付款,司機終於說了一句,“下車,錢已經有人付過了。”

陸容塵哭笑不得,見出租車已走遠,這才走向特殊精神病院。

呆呆的站了很久,他都沒有想好,如何向眾人解釋,自己隻去了三天就回來了。

這趟伏天之行,有些稀裏糊塗,要說沒有學到東西,好像收獲還不小,要說學到什麽東西吧,總感覺三天自己一直在受罪。

他摘下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小口,嘀咕道,“鄭秀英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那些權貴之家如此明目張膽地招攬人,要說她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她又選了哪家?

楚洪明對她的愛慕,她又能堅持多久?

陸容塵你真是個倒黴蛋,鄭秀英怕是要被別人搶走了哦!

不對,那老家夥不是被曹蟒保護她了嗎?

唉,那是她不願意的情況下,要是她自己願意呢!

陸容塵想得很用心,各種可能性都考慮到了。

以至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後,跟著一個似笑非笑的姑娘。

她身穿一襲荷花圖案的連衣裙。

在何花忍不住要踹陸容塵一腳的時候。

陸容塵竟然憑空消失了。

好像被誰一把扯住,拽入了別處天地。

她一下子空落落的,視野和心頭都是,然後她充滿了憤怒。

——

李清瑤呆住了。

夏煙,葉風,李義都呆住了。

她們真的誰也沒有想到,剛才三天的陸容塵竟然回來了。

與走時相比,除了腰間多了一個酒壺外,別無其它差別。

“你怎麽回事?好好的機會你都把握不住嗎?”李清瑤忍不住怒吼,沒有回味分開三天重逢的喜悅,一丁點都沒有。

李義仗著自己是他的好友,上去就是一拳,陸容塵並沒有抵抗,被擊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誰人可憐他,哪怕是一絲的同情。

“你啞巴了嗎?說話呀,為什麽回來?”李義還是氣不過,衝上前去猛地又是一拳。

何花氣瘋了,這幾個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陸容塵一句話都沒有說,憑什麽打他。

在李義再次出時,何花終於氣炸了,狠狠一跺腳,從窗外跳起,蹬碎玻璃,直衝過去,一拳將李義擊倒在地。

“王八蛋,你們也欺人太甚,打一次,還想打二次,怎麽,真以為我們怕了你們不成?”

眾人麵麵相覷,精神病院什麽時候進來一個姑娘,大家都不知道呢?

猶豫片刻,向陸容塵投去疑問的目光。

“這個世人壞人大,在你沒有成長起來前,就老實呆著修煉,現在明白了吧。”

何花上前扶起陸容塵,嘴裏不停地責怪起來。

“她是誰呀?”李清瑤終於忍不住問道。

葉風打了個哈欠,“這還看不明白嗎?他這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老婆,給我們找了一隊員。”

何花怒道,“胡說八道什麽?我是看他修為不錯,想請他作為我的保鏢!”

夏煙嘿嘿一笑,“說是要保護一輩子吧!”

李義總覺得自己隊員說得有道理,可又覺得沒有道理,如果真是這樣,那鄭秀英將來放哪裏來呢?

陸容塵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知道何花能追到這裏來,意味著什麽,怕是楚家很快也追來。

自己是逃,還是勇敢麵對?

按劉老爺子的話來理解,怕是自己在西南行省是呆不住了。

“你覺得何家能跟楚家鬥嗎?”

何花笑著轉過身來,“不能。”

回答得幹脆利落,隨後補充道,“不管是誰也得講規矩,如果不按規矩來,何家也不是好人的。”

“你是怎麽知道我回到這裏?”

“這個暫時保密,我知道人擔心什麽,放心,一時半會楚家不會找來,但是一周之後,可就不好說了。”

眼神明亮的李義慢慢站起身來,轉頭說道,“我算是瞧明白了,容塵怕是惹了什麽大禍,回來躲禍來了?”

何花微微一笑,輕輕點頭,衝他伸出一個大拇指。

李清瑤瞥了一眼何花,對什麽禍事根本不關心,走到陸容塵身邊,上下打量一番,鬆了口氣。

她還真怕陸容塵一時衝動,跟人家打起來。

這大城市可與蓉城市這個小地方不一樣,說不定就碰到了高手,吃虧的可就是自己。

然而,她還是免不了要訓斥幾句。

“我的任務是斬妖除魔,不是和人類起什麽衝突。”

“以前沒有發現,你的脾氣還很撅,要是打傷了別人,或者別人打傷了你,怎麽辦?”

“你去了三天,能學著個啥?”

“還能繼續回去學習嗎?”

陸容塵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怕是回不去了?”

“我說你小子,是爭風吃醋吧?你這麽年輕,以後什麽樣的老婆找不著?”夏煙調侃一句,朝何花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