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很是好看,瓶身上有一些精美的、墨綠色葉狀花紋,頂端有一個小小的瓶蓋緊緊地封住了瓶口。

怎麽看起來像荷花?

這裏裝的藥可以助自己修行,難道像小說中的靈丹妙藥?或者說是築基丹之類的藥?

陸容塵偷偷瞥了一眼荷花,見她正閉目修煉,倒是放下心來。

瓶子的分量很沉,不明白此瓶子是金屬還是那種瓷器。

這都不重要,陸容塵更感興趣的是瓶子的藥丸。

“這藥丸是否適合自己現階段吃?劉大哥既然如此重視,想來定是非凡之物。”

陸容塵雙眸緊緊盯著瓶子,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猜測。

“吃了這藥丸,我會不會功力大增,一躍成為能應付中階妖魔的本領?”

可他對未知的風險卻是一無所知。

陸容塵表情十分複雜,對未知力量的極度渴望,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

最終,他選擇了信任...

他深吸一口氣,毅然拔開瓶塞,倒出一粒散發著淡淡熒光的丹藥,一口吞下。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瞬間湧遍全身,仿佛有萬千星辰之力匯入體內。

陸容塵隻覺渾身一輕,靈識竟在不經意間擴展至前所未有的廣闊天地。

他閉目凝神,引導這股力量在體內遊走,每一次循環都讓他感到自己的修為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提升。

特別是丹田,瞬間被白色的霧氣包圍,快速化著液水,爭先搶後地湧入其中。

丹田很快就裝滿了液水,慢慢開始外溢,但卻遲遲不肯離去。

突然,丹田開始慢慢變大,足足有一個皮球大小,把陸容塵的肚皮撐得圓滾滾。

陸容塵怕了,生怕把肚皮給撐破,可自己一時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絕望地等著。

他身上冒出淡淡的光,仿佛蘊含了什麽天地至理,每一道光線都似乎在訴說著古老的秘密。

更令人驚奇的是,陸容塵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丹田就像一個壓縮體,快速縮小,比原先大那麽一點點。

可白色液水,全都裝了進去。

而進去的液水慢慢變成了一條條小蟲的模樣,看起來還很喜人。

陸容塵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以驚人的速度增長,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與自豪。

為了慶祝這突如其來的強大,他隨手拿起一旁的酒壺,那清洌的酒液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暢快地滑入喉中,帶來一絲涼意和片刻的放鬆。

然而,命運的轉折往往隱藏在不經意之間。那酒液與體內的藥丸藥性意外地產生了強烈的化學反應,仿佛是點燃了炸藥桶的火星,瞬間讓原本就已洶湧澎湃的藥效狂潮更加洶湧。

陸容塵隻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體內肆虐,每一根筋脈都仿佛要被撐破,五髒六腑更是如同被烈火焚燒,痛苦與灼熱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要窒息。

他咬緊牙關,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眼中既有痛苦也有不甘。這份突如其來的痛苦讓他意識到,力量的獲得從來都不是輕而易舉的,它總是伴隨著相應的代價與風險。

在這生與死的邊緣徘徊,陸容塵的內心卻逐漸平靜下來,背後被一隻小手死死抵住,他感覺到有股柔力在引導這股狂暴的力量,讓它在自己的身體內找到宣泄的出口。

陸容塵急忙順著這股柔力的軌跡運行,當最後一絲混亂被平息,陸容塵猛然睜開眼,眼中閃爍著更加明亮的光芒。

他感受到自己的功力已經遠超從前,達到了一個他從未敢想象的境界。

“恭喜你成為二品武者。”

她一襲荷花圖案的連衣裙,站在陸容塵的身後,高興地恭喜道。

陸容塵緩緩轉過身來,脫口而出道,“謝謝你。”

何花扯了扯嘴角,卻不再言語。

“真的謝謝你,我雖不能成為你的保鏢,但如果你有困難,而我有能力,定當相助於你。”

何花很開心,突然頭一歪,整個人緩緩倒下...

陸容塵心中一驚,伸手攬著她的細腰,見其表情痛苦,攔腰抱起,準備去找夏煙幫忙治療。

抬頭,見眾人不知道何時站在不遠處。

夏煙接過荷花,扶她盤腿坐下,開始為其治療。

陸容塵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小臉開始微紅。

李義接了一個電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葉風最先發現李義的異常,上前問道,“怎麽了?”

滿臉憤怒的李義雙眸通紅,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

李義急得跳腳,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吼道,“你啞巴了!說話啊!”

“我爸打來電話說,隔壁鄰居家好像有邪祟!”

“瞧你那點出息,妖魔我們都不怕,還怕個屁的邪祟,走,我陪你去看看。”葉風風風火火,說著上拉起李義就要出發。

“可我懷疑是妖魔!”

眾人聽聞,臉上瞬間有了變化,齊齊站直,即便剛治愈的何花,此刻眼裏也多了幾分忐忑與興奮。

斬妖除魔,聽了這麽多年,可從來沒有見過,難道剛到蓉城市,就要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妖魔嗎?

“帶上我,保證不給你們找麻煩。”

沒有人回複她的話,何花就小跑到陸容塵的身邊,拉著他的衣角,搖著身子,嬌聲說道,“帶上我嘛,我可是救過你命的人哦...”

李清瑤見此場景,轉身就離去,夏煙緊隨其後。

李義瞪著大眼,衝著葉風學著何花的樣子,嬌滴滴說道,“帶上...”

“滾,你不怕妖魔進你家了?”

說完,李義拉著葉風追著李清瑤而去。

一輛車上坐六個人,就顯得特別擁擠。

陸容塵則是閉眸假寐,對自己剛才突破二品武者而興奮,迫不及待地想試試其威力。

何花緊挨著他,不時問東問西,主要集中在妖魔的長相上。

見陸容塵不理自己,伸手在他胳膊上使勁掐,見其還是不語,自感沒趣,轉頭與李義聊得火熱。

李義家在城中村,這裏成片的平房。

鄰居姓沈,四十多歲,是外地來蓉城市工作,租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