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七章 真氣療傷

杜卡的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他不但掉了一顆牙,相鄰的幾顆牙也活動了,這滋味有多難受練過拳擊的都知道一旁正在吃飯的達蒙戰士看到這一幕,一邊在心裏邊暗暗的譏笑,一邊表情誇張放縱的大吃著雖然沒人敢在言語上表露出來,可那遞來送去的眼神已經說明了這一切——這都是杜卡在以往的訓練中太過於嚴厲,從來不講情麵積下的惡果

周吉平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做個夢而已,結果就把杜卡打成這樣,無論從哪一方麵實在都有些說不過去而且近來杜卡在野戰排裏的作用有多大,沒人比周吉平更清楚了野戰排本來就是按照特種偵察兵的標準進行訓練的,從開始的嚴格選材,到後來近乎殘酷的訓練,然後就是一次次考核和不近人情的懲罰,這些當壞人的勾當幾乎都被周吉平踢給杜卡去做了

雖然這種當壞人的角色適合杜卡去唱,就象當初狗隊長在偵察大隊裏總是唱黑臉是一樣的可眼睜睜地看著杜卡替自己背黑鍋、落埋怨,如今還挨自己的揍,這無論如何有些說不過去另外,周吉平也需要當著戰士們的麵展示一下自己器重杜卡的態度,順便在戰士們麵前給杜卡樹立一下權威,這樣接下來的事情才好順利的開展下去

因此,周吉平吃了沒幾口,就主動坐到了鬱鬱寡歡的杜卡旁邊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實在不是故意的”周吉平帶著歉意的笑容對杜卡說

看得出大酋長並不是了揶揄自己的,杜卡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含糊的說了句:“沒事兒,不過你的拳真的很重”

“我來給你看看,也許我能讓你快點好起來”周吉平示意杜卡靠得近一些,言語中透著真誠

杜卡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周吉平,想了想還是相信了周大神棍也許還真有這個本事其實杜卡也是不得已,畢竟半邊臉腫得連吃東西都吃不了的傷並不是小傷就連伊瑪拉草原上凶猛的獅子被角馬踢壞牙齒,也隻有活活餓死的份兒

周吉平並不是吹牛,他確實多多少少懂得一些治療硬傷的手段和辦法在中國傳統武術中,大部分功夫高深的練家子一般都掌握一些醫道手段,比如形易拳的老前輩白西園,如今已年屆百歲的創立真氣運行法的著名中醫李少波,都是這樣的例子

周吉平現在想嚐試的治療辦法就是——氣功中國氣功在大的分類上分為:釋,道,儒,醫,武截拳道創始人李小龍也說過,一些高明的醫生可以輕鬆不露痕跡的害人,一些高明的武術家也可以治病救人醫道和武道,這兩者在很大程度上是相通的

運氣於掌,周吉平循著杜卡的太陽經推運著“通則不痛,痛則不通”這是治療一般傷患的基本原理,杜卡所受的硬傷也是這種情況當然,急於疏通氣血也是不可取的,現在關鍵的是要調動杜卡自身散亂的真氣,溫養受傷的部位,隻要有了自身真氣的溫養,杜卡傷患的治愈速度會變得很快的

真氣,或者叫真元,雖然看不見摸不到,卻又是人人都有的東西,隻不過強弱有別而已高明的氣功師可以運用自如,普通人則隻能守著自身的寶藏而不知如何運用周吉平現在一方麵用自己的真氣外放,溫養杜卡受傷的部位,一方麵又牽引調動著杜卡經絡中散亂的真元希望把它們聚集到杜卡的傷患處,用杜卡自身的真氣起到自愈的目的畢竟人體自己的真氣溫養效果,要比自己簡單的外放真氣養護效果要好得多

“嗯?這是怎麽回事?”周吉平把杜卡督脈中的真氣聚集起來,可剛把那團真氣引到大椎穴附近,那團真氣卻忽然“淘氣”的逃掉了,似乎不願被周吉平操縱似的再聚,再引,可剛到風池,那團真氣好象又有意識似的逃掉了

第三次,周吉平手上加了些功力,五根手指上仿佛牽上了無數無形的細絲,硬生生把杜卡督脈中的真氣強行“拘”了過來直到把那團真氣“拽”杜卡的傷患處,那團真氣才好象有靈性似的“看”到了主人的傷勢,並且主動的停駐了下來,擔負起為杜卡療傷的職責

感覺那團真氣“規矩”地停在杜卡的傷處經絡與穴道附近,周吉平這才輕輕收功,不過此時他心中疑問卻更深了杜卡先天的真氣竟然如此充足和活躍,就連自己剛才連抓兩次都失了手即使第三次加了把勁兒,可杜卡經絡中的那團真元也是不聽話地衝撞了自己多次,要不是自己功夫還算精熟,還真有點控製不住那團真氣的意思

真氣到底是什麽?這是很多人都問了無數遍的問題佛教中的真如本性,道教中的金丹大道,儒家中的修身養性,醫武氣功中的吐納……等等說法,不一而足即使現在說法不夠統一,但真(正)氣旺,則身體健康,真氣不足,則百病從生,這卻是不爭的自然規律

杜卡的先天一點真氣,雖然散不成形,卻已經有了對抗周吉平外氣的能力這說明杜卡不但身體健旺,而且還具有練習氣功和內家拳的先天條件——再說白一點,就是杜卡是個練內家功夫的好胚子

這種先天條件是求不來的,這就像周吉平具有第六感一樣是可遇不可這也讓周吉平明白了為什麽九年前杜卡隻是看了幾眼血鑽,就從中悟到了血鑽中老龍槍術的原因如果說真氣是一種能量的話,那這種能量似乎可以發生共鳴,這也許就是能量的諧振……至於老龍可以依附在自己身上,這似乎也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條件適合假如,杜卡也適合呢?老龍會不會換到杜卡身上?

最近,老龍似乎“乖”了不少,一般周吉平不召喚他,他很少主動出來與周吉平講話雖然這個家夥不出來麻煩自己了,可周吉平卻更沒底了他總是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老龍始終像個長在自己身體裏的瘤子似的,恐怕不知什麽時候就會爆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