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貼身衛隊

活著退下來的北方軍很少,大約隻有三十來個,而且個個帶傷其中的一些傷重的,還是被自己的戰友攙扶下來的,看他們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隨時會斷氣似的再看看他們身上被炮火撕得破破爛爛,四下冒煙的軍裝,周吉平就能判斷出這支部隊的頑強

“你們是哪支部隊的?剛才逃走的是誰?是不是馬蘇阿裏?”周吉平叫過這支部隊的最高長官,一個少尉軍銜的軍官問道

聽說麵前的這個異族人就是屢敗北方軍的周吉平,這名多處受傷的北方軍軍官倒也光棍得很他不顧身上尚在淌血的傷口,規矩的向周吉平敬了個禮道:“我們隸屬於北方軍的101團,也就是人稱殺手團的部隊剛才逃走的,是——馬蘇阿裏”

說到馬蘇阿裏的時候,少尉沒有用元帥這個他以往慣用的字眼兒,而是選擇了直呼其名

“殺手團的?你們參與過屠殺平民的行動嗎?”聽到少尉報出自己的番號,周吉平的瞳孔驟然縮小,厲聲逼問道

“閣下,那是101團督戰隊幹的事情,我們警衛隊根本不屑於那麽做”少尉正色回答道,隻是目光中多少有些落寞

原來,殺手團分為三個營其中一個營專司督戰,一個營負責內部的情報和行動,最後一個營才是負責馬蘇阿裏貼身警衛的戰鬥隊這個團最初是由達加斯組建的,目的也比較單純,僅是為了保護馬蘇阿裏和一幹重要軍官的家屬

可後來,隨著馬蘇阿裏的權力日隆,這支部隊的工作內容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慢慢的,專門負責警衛的三營漸漸脫離了達加斯的掌控,成了唯馬蘇阿裏命令是從的貼身警衛營而至於這個團到後來被稱為殺手團,也是因為這個團的一、二兩個營所幹得血腥,且又見不得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但實際上,人們口中所稱的殺手團,一般專指指101團一營二營,三營並不在其內隻是從番號上,這還算是一支部隊

與另兩個營利用職權幹遍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同,這個警衛營的士兵都是馬蘇阿裏從作戰部隊中挑選出作戰勇敢的普通士兵組成的這些士兵心思單純,頭腦簡單,也沒什麽特殊的關係和背景完全是被馬蘇阿裏用各種好處收買來,關鍵時刻可以為他保命替他死的普通士兵

弄明白了這些事情,周吉平對這名少尉的敵意稍減他輕輕對這名少尉點了點頭道:“少尉,你的元帥已經逃跑了,你們已經被拋棄了不過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你可以進戰俘營了另外,你們留守的這支部隊有多少人?”周吉平對這名不卑不亢的少尉問

“101團三營c連有140多人,全在這兒了”少尉繼續在周吉平麵前立正答道,任身上的傷口繼續流血

像個軍人的樣子,周吉平在心裏暗暗讚歎道,隻可惜殺手團名聲太臭了

“來人,給他們包紮傷口”周吉平向身後揚聲命令道,然後又對那名少尉說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當好戰俘,明白嗎?”

“明白,閣下!”少尉向周吉平敬了個禮,神色複雜的加入了戰俘的隊伍,在守軍的指揮下向山下走去在那裏,有專門的隊伍收攏他們,為他們提供食品和基本的醫療救治

看著這些傷痕累累的北方軍遠去的背影,周吉平暗暗的點了點頭是在知道了殺手團的確切組成後,在周吉平頭腦裏一個模糊的想法已經漸漸成型了

周吉平知道,這些北方軍士兵們身無長技,唯一擁有的本領就是從軍打仗的技能這些人聚在一起就是一柄鋒利的尖刀,自己一定要把他們掌握在手裏才好不管將來繼續讓他們為南部聯盟征戰也罷,還是逐漸磨掉他們身上的血性讓他們回歸貧民也好,總比讓這些人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裏,再變成殺人機器的好對於那些作惡過多的家夥,比如督戰隊,或者相當於秘密警察的殺手團二營,卻隻能用雷霆手段果斷的處理掉他們

想到這裏,周吉平下令:派人攜帶大酋長杜卡的攝錄設備,在北方軍起義士兵的帶領下,去恩格羅東部搜集北方軍殺害平民的證據另外,周吉平還要求馬上在戰俘中開展“揪出殺害平民的戰犯”的有獎舉報活動,規定凡北方軍官兵舉報那些組織和帶頭殺害、**、搶掠恩格羅平民的北方軍軍官和士兵的,一經查實,南部聯盟將給予重獎!

當然,這些事情自然有佐裏克組織恩格羅本地的軍政官員去做,不需要周吉平操心

雖然戰場上的爭鬥結束了,但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收攏戰俘,救治傷患,尋找和救濟平民,收攏散布在恩格羅東部山林中的北方軍散兵遊勇……這些事情的工作量還是很大的

經過確認,馬蘇阿裏的確是跑了這位蒙塔亞北方軍政府的最高元首,帶著數萬兵馬發動了對南部聯盟的戰爭,最後卻僅帶著貼身警衛營的兩百多人跑了

至於馬蘇阿裏的殘部退出恩格羅後的動向,暫時還不得而知而周吉平擔心的是,被迫先於北方軍撤出恩格羅的野戰連一部,失去消息已經超過了兩個小時,到現在還沒聯係上

野戰連是周吉平一手打造的精銳,是南部聯盟為數不多的精兵,無論從感情上還是從重要性上,周吉平都不想失去任何一名成員在充分補充了彈藥之後,周平派出野戰連退守恩格羅的一部,從石崖上下到恩格羅外進行尋找

雖然佐裏克也想幫忙尋找,但卻周吉平婉拒了周吉平覺得,一是恩格羅的人不熟悉石崖外麵的地形,二是太多的互不熟悉的部隊相遇,往往發生誤會的可能會比較高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再出現不必要的傷亡實在不應該

當手頭上的事情全部解決完之後,周吉平終於閑了下來,但他的心情卻無論如何也安定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