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是喜歡我的(萬更)

看到江懿在家,陳雨荷挺開心,笑眯眯的望著他說道:“你在家啊!昨晚怎麽不接我電話呢!我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

現在的妹紙真是熱情,竟然主動找上門了。江懿心裏暗忖,對陳雨荷的主動相當無語,被問及為何沒有接電話,也隻是裝聾作啞的沉默著含糊過去。

陳雨荷見他沒回應嘟著小嘴抱怨:“晚上讓你給我打電話你也不打,我打過去你還不接!你是不是不願意我做你女朋友啊!”

陳雨荷說著已經推開江懿自顧自的進了門,還不忘在玄關的鞋櫃處換上拖鞋,那模樣顯然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江懿望著她的舉動再次無語。

陳雨荷換鞋的空擋抬起頭環視著眼前的小屋,晶亮的眸子掠過餐桌處時,略微停留了片刻。狀似無意的一眼,卻讓餐桌前的秋睿眉宇微皺,他有種被注視到的感覺。

可除了江懿外沒人能再看到他,秋睿自嘲的笑了笑,覺得應該是他太過敏感。

“雨荷,你過來有事嗎?”江懿有些無奈的問還在左顧右看的陳雨荷。

陳雨荷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沒事啊!我就是來看看你!怕你出什麽事!”

江懿失笑:“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宅在家裏能出什麽事!”

陳雨荷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又朝餐桌處瞟了一眼,“那可說不定呢!”

陳雨荷這話說得有些模棱兩可,江懿疑惑之下順著她的眸光看過去,發現她好像是在看秋睿。

可陳雨荷很快便收回了目光,表情如常看不出絲毫異樣。江懿覺得應該是他多疑了。畢竟秋睿的魂魄尋常人是看不到的!

陳雨荷有些愧疚的說道:“沒打擾到你吃飯吧!”

“沒有,已經吃完了!”江懿如釋重負的放下心,覺得是他多疑了,陳雨荷剛剛注視的應該是餐桌上的食物。

江懿將碗筷撿進廚房,一回身見秋睿正站在他的身後。

“怎麽?有事?”怕陳雨荷聽到,江懿壓低聲音。

“我感覺她能看到我!”秋睿抿著薄唇臉色凝重。

江懿驚愕的微微瞪大雙眸,“怎麽你也這麽覺得!”

“我覺得這丫頭有問題,她的眼神怪怪的!”江懿指了指外間,對秋睿說道:“她會不會和曹道長是一夥兒的!”

秋睿單手支起下巴,沉吟道:“說不準!”

江懿伸頭向外望了望,見陳雨荷自顧自的在屋內轉悠,應該是在參觀房間。縮回頭壓低聲音對秋睿說道:“等我一會兒去試試她!”

江懿說完便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廚房,陳雨荷不知什麽時候已轉到客廳,盯著客廳的地板不知在研究什麽。

“雨荷,坐啊!”

江懿把陳雨荷讓到沙發處,給她倒了杯果汁。

陳雨荷道謝著接過去,放在唇邊喝了一小口。

“雨荷,你經常和萱萱一起炒股嗎?”

江懿東拉西扯,打算找機會看能否從陳雨荷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股市無常,投資需謹慎啊!別像萱萱似的被套牢,到時候賠的血本無歸。”

江懿很體貼的勸告著,陳雨荷點頭道:“我不怎麽玩兒,萱萱對股市挺有興趣,我偶爾會給她出出主意!”

“雨荷,聽萱萱說你們公司出事了!”江懿狀似無意的問道。

“嗯,據說我們公司的總裁要換了!”陳雨荷擺擺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雨荷,你有沒有見過你們總裁!”江懿將話題引到秋睿身上,而後暗暗觀察陳雨荷的反應。

“就見過一次,還是在年末慶功會上。距離太遠,我甚至連總裁長什麽樣子都沒見過。”陳雨荷表情很自然,看不出任何異樣。“江懿,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隨便問問!”江懿麵色如常的說道:“前兩天,萱萱說你們公司要大裁員,還在為以後的去處發愁。你和萱萱一個部門,應該也會受到影響吧!”

“影響肯定會有的,隻是我對於這份工作並沒有萱萱那麽執著!”陳雨荷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誰當總裁都一樣,我就等著賠償金發下來後另覓他處呢!

江懿微微蹩眉,問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可用信息。

“江懿,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約會吧!”

陳雨荷站起身去拉江懿的胳膊,江懿尷尬的躲開,略帶歉意的說道:“雨荷,今天不能陪你出去,我還要碼字呢!”

陳雨荷失望的嘟起嘴吧:“我難得來一次,你就陪陪我吧!”

江懿溫言安撫道:“今天真的不行,你先回去,我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不行!你不能一個人待在家裏!”陳雨荷突然激動起來,柔柔的嗓音也因情緒的波動而拔高尖利。

江懿茫然的望著反應強烈的陳雨荷:“雨荷,你怎麽了?”

陳雨荷也意識到她太過激動,慌忙低下頭小聲的嘀咕:“你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我不放心!”

聲音雖小可還是被江懿聽到,不免失笑道:“我待在家裏你有什麽可不放心的!”

見江懿毫不在意,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裏,陳雨荷有些焦急起來,垂眸沉思片刻後,神秘兮兮的說道:“江懿,你家有髒東西!”

江懿險些沒從沙發上蹦起來,他強壓下心底的波動,審視著眼前的女孩,見她漆黑的眸子內透著緊張與關懷,表情凝重嚴肅,再看不出別的情緒。江懿有些拿不準陳雨荷說這話的用意。

她是真的能夠看到秋睿,好心提醒自己?

還是受了什麽人的指使來監視他們或者潛伏在自己的身邊,以便再次加害秋睿。

江懿不敢貿然相信陳雨荷,佯裝不信,揶揄的望著她,調笑道:“小丫頭亂搞封建迷信!”

“江懿,你信不信這世上有鬼啊!”看江懿的表情,陳雨荷就知道他不相信。焦急的補充道:“你家就有一隻呢!貌似還挺眼熟呢!在哪裏見過呢!”

陳雨荷眸光轉向秋睿的所在,歪頭暗自思量,像是在回憶秋睿的身份。

江懿與秋睿對望一眼,能確定陳雨荷是真的能夠看到秋睿。至於她的目的現在還不得而知。

目光交錯間,江懿與秋睿已各自有了主意。

江懿眼眸輕轉,竟一把攥住陳雨荷的胳膊,急切的說道:“雨荷,你能看到他?”

“哎呦,好痛!”陳雨荷驚呼出聲,江懿趕忙鬆手,語氣依舊很是急切,“雨荷,你是不是能看到他?”

“是啊……”陳雨荷揉著漲疼的手臂,隨即猛地抬起頭死盯著江懿。

江懿心底一凜,陳雨荷的眼神讓他警惕起來,裝作不明所以的問道:“雨荷,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陳雨荷俏臉浮上一層寒霜,完全不似剛才的柔情似水。

一霎間,仿佛從春意盎然跳躍到冰天雪地。

江懿心裏直犯嘀咕,這女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她到底要幹什麽?

江懿尋思的空擋,陳雨荷冰冷的聲音傳進他的耳畔。

“你能看到他!”陳雨荷玉指遙遙一指,指尖所對的方向正是秋睿的所在。

江懿的心砰砰直跳,陳雨荷現在還是他的懷疑對象。他能看到秋睿這事究竟該不該告訴她。她和曹道長若是一夥的,肯定知道這陣法的效用。自己若是說看不到秋睿,那不是明顯弄虛作假引人懷疑嗎!

江懿悄悄瞟了秋睿一眼,見他微微頷首,心知秋睿和他想法是相同的。

江懿不再顧忌,應聲道:“我能看到他!”

陳雨荷陰沉的臉頰更加冰寒,盯著江懿的眸子透著毫不掩飾的不屑與鄙夷。

江懿更加看不懂陳雨荷的眼神,索性問道:“雨荷,你怎麽這樣看我?”

“江懿,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陳雨荷斜睨了江懿一眼,側頭對秋睿說道:“是不是他逼你的!”

江懿與秋睿均一怔,陳雨荷的話聽得他倆一頭霧水。

雖滿腹疑團,秋睿還是很冷靜的回話道:“陳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陳雨荷氣呼呼的坐到沙發上,指著江懿冷笑道:“我誤會他?!我陳雨荷別的不行,這雙眼睛可是能辨陰陽,能通因果!”

莫非陳雨荷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能人異士,這個想法在腦中蹦出,江懿激動指尖微微顫抖。可很快他便冷靜下來,在沒弄清楚陳雨荷的身份之前,他還不能輕易信任她。

控製好情緒,江懿平靜的說道:“雨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昨天在咖啡廳我就看到了這隻鬼,他一直跟在你的身邊!當時我以為他隻是無聊的惡作劇。昨晚上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以為你出事了。今天來你家就是要確認你的安慰。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陳雨荷義憤填膺的指責起江懿。

江懿雖不甚明白陳雨荷話裏的意思,但還是聽出些苗頭。

“雨荷,你究竟什麽意思?”

“你還裝!”陳雨荷氣憤的指著客廳地板,“你在這裏擺下八幡困魂陣,將他的魂魄拘禁與此!你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竟然還敢裝得純良無害!”

“你若不是萱萱的堂哥,我早就把你扭送到道法協會了!”陳雨荷指著江懿的鼻子怒罵道:“虧我還覺得你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你……你簡直就是個禽獸!”

江懿驚愕的瞪大雙眼,陳雨荷不但能夠看到秋睿,竟然還知道陣法的名字與擺位。

江懿已經顧不得為自己辯白,奔到陳雨荷身旁,急切的問道:“雨荷,你知道這陣法的破解之法嗎?你快想辦法把秋睿的困魂陣解了吧!”

陳雨荷冷哼著瞪了江懿一眼,“你當初擺陣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後果!”

“雨荷,當初是我不對,我是誤信小人讒言才會擺下這個陣法!我沒想到會把秋睿的魂魄困在這裏!”江懿焦急的解釋著,陳雨荷根本不為所動,隻是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

沉默不語暗暗觀察陳雨荷舉動的秋睿,飄過來說道:“陳小姐,這事不怪江懿。我是受奸人所害,江懿隻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利用了!”

陳雨荷抬頭望向秋睿,眼裏還閃爍著不確信的光澤。

“你說他被人利用擺下這個陣法?”

江懿忙不迭的自辯道:“是啊!是啊!我怎麽能做這麽傷天害理的事!”

見江懿表情真摯,秋睿也出麵替他做了澄清。陳雨荷漸漸有些動搖,“真的是這樣嗎?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怎麽說這事和你也脫不了幹係!”

江懿忙點頭稱是,“雨荷說的對,可這事我也是受害者啊!”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江懿將事情的始末講給陳雨荷,陳雨荷表情逐漸凝重,還帶著幾分憤然。

“這個曹道長還真是我們修行之人中的敗類,竟然助紂為虐,擺這種邪陣害人!”陳雨荷激憤的提高聲音,神情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恥。

秋睿問道:“不知陳小姐能否解了這個陣法?”

陳雨荷指尖輕點下顎,“凡事有因才有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江懿被她滿是禪機的話饒的失去耐性,索性直截了當的問道:“雨荷,老天爺太忙了,不是所有的冤屈都能顧得過來。不然還要佛珠和你們這些修道士幹嗎?你們的任務不就是除魔衛道、行善積德嗎?”

“這事既然讓你撞見,你不幫忙對得你這一身道法、對得起你師傅的諄諄教導、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中央、對得起我們這些廣大民眾嗎?

不得不承認江懿貧嘴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口舌如蓮、妙語連珠,沒多久就把陳雨荷唬的暈頭轉向。

陳雨荷實在受不了江懿的碎碎念,手掌交叉叫停道:“停停停,你別說了!”

江懿得意的朝秋睿擠擠眼,看看小爺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秋睿斜睨了他一眼,瞥過頭不去理會還在自戀的某人。

“雨荷,你想想辦法幫幫我們吧!”江懿苦著臉,可憐巴巴的望著陳雨荷。

陳雨荷擰著手指,表情有些難以啟齒的羞赧,好半天才吭哧道:“不……不是我不幫你,是我不會破這陣!所以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江懿絕倒,完全沒想到陳雨荷竟然是個半吊子。

剛剛升出的希冀徹底破滅,江懿耷拉著腦袋一臉挫敗。

秋睿揶揄的目光更是讓江懿抬不起頭來,他這麽辛苦,又是點頭哈腰、又是好言相求,究竟是為了誰?

某隻鬼非但不領情,竟然嘲笑他,江懿越想越委屈,眸子一轉便心生一計。指著秋睿對陳雨荷道:“雨荷,你不認識他嗎?”

陳雨荷聞言仔細打量著秋睿,表情糾結的點著下顎:“有點眼熟呢!”

“我提醒你一下,他叫秋睿!”江懿望著陳雨荷詭異的笑了笑。

“秋、睿……”這名字好熟悉啊,究竟在哪裏聽過呢!陳雨荷擰眉沉思,片刻後眼眸陟得瞪大,驚呼著從沙發上彈起。

“天呐,他……”陳雨荷轉頭望向江懿,指著秋睿的手指頭抖啊抖的!“他……他是秋總……”

見秋睿沉默著應許,陳雨荷同情的望著江懿:“江懿,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把我家BOSS困在這裏!你……你完蛋了!等BOSS回魂後,第一個滅口的就是你!”

“雨荷,現在咱們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江懿笑得奸詐,陳雨荷感覺後脖頸子涼颼颼的,越想越覺得她上了賊船,慌忙擺清自己的立場,“江懿,這事可和我沒關係,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現在已經晚了!你明明有能力幫助秋睿脫困,卻因為個人私利而見死不救。等秋睿回魂後,看他怎麽收拾你!你別忘記了,你可還在人家手底下工作呢!”江懿遞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陳雨荷讀懂了。

江懿這是在提醒她,小心她家BOSS秋後算賬。

陳雨荷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秋睿,語調降八度,悶悶地帶著討好,“秋總啊,不是我不幫忙,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秋睿不言不語,隻是清清靜靜的端坐著。那氣勢帶著不怒自威的震懾。

江懿暗暗豎起大拇指,果然是上位者,哪怕不說話不動作,也能威震人心。

陳雨荷往沙發內縮了縮,勾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

江懿暗暗發笑,恩威並施,打一個巴掌自然就要給一個甜棗。

“你不會破陣不要緊,你是修行之人,難道還能不認識其他的能人異士。雨荷啊……”江懿聲音拉得很長,頗有點苦口婆心的勸慰,“秋總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你若能找人破了這陣法讓他回魂,他自然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升職加薪、酬勞犒賞,那都不是個事!”

“所以嘛,還得麻煩你多費費心!”江懿笑容猙獰,看得陳雨荷小心肝顫啊顫。

這人是把他當地痞惡霸了,他竟然還配合著他瞎鬧騰!秋睿不悅的嗔了江懿一眼!

江懿眨眨眼,拋去一個曖昧的眼神。

秋睿冷了臉,不再理會得意忘形的某人。

陳雨荷眼觀鼻鼻觀心的靜坐著,表情挺糾結。秋睿覺得如此勉強一個女孩子挺不厚道。

將要開口勸阻,江懿提前洞悉他的舉動,投來個阻止的眼神。

秋睿想要反駁,陳雨荷已開口道:“陣法不是不能破,不過我能力有限,這事還得找我師兄!”

江懿一聽有門,趕忙追問道:“那你師兄現在尊駕何方?”

陳雨荷麵露難色,“他行蹤一向飄忽不定,時常在外遊曆,我也很難找到他!”

江懿斜睨著陳雨荷,“你這不是逗我們玩兒呢!”

陳雨荷不悅的敦著臉,撇嘴道:“你非但不感謝我還威脅我!你真以為你那點小伎倆能糊弄住我。我完全是看在秋總和萱萱的麵子上才幫忙的,不然這渾水我可不淌!”

江懿一聽,這事有轉機。這丫頭和她師兄肯定能聯係上。趕忙改口,賠笑道:“雨荷啊,我這不是一時情急口氣就重了嗎?你別在意,我給你賠不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別和我這大老粗一般見識!”

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陳雨荷果然臉色有所好轉。

江懿點頭哈腰,一臉狗腿,“陳大小姐,你趕緊聯係聯係你師兄,快些讓他把秋總的困魂陣給破了!”

這江懿未免也太熱心了吧!

陳雨荷打量著江懿,狐疑道:“我說你怎麽皇帝不急太監急呢!人家秋總還沒說什麽,你急個什麽勁!”

江懿撓撓頭,“這事因我而起,我總要負起責任吧!”

陳雨荷摩挲著下巴瞅江懿,總覺得這裏麵還有事。

江懿求助般的望向秋睿,秋睿衝他挑挑眉毛。

那意思是,你不是很行嗎?還來求我做什麽?

江懿朝秋睿努努嘴、瞪瞪眼,你還想不想回魂,快點把這小妞搞定。

兩人眉來眼去,暗暗較勁。

你來我往幾回後,秋睿忿恨的想,他可真無聊竟然和這種人掐架。

不過這事關乎到他是否能回魂,秋睿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陳小姐,我們現在很需要你的幫助!我是完全信任陳小姐的,不妨將事情如數告知!你權衡一下利弊看是否願意幫助我!”

陳雨荷偷偷瞄了秋睿幾眼,見他表情誠懇,言語也沒有強行逼迫,完全將選擇權交予她自己。陳雨荷漸漸放鬆下來,也沒有先前那麽緊張。

秋睿見陳雨荷表情有所緩和,才緩緩開口道:

“我之所以魂魄被困,應該和我的堂哥,也就是即將繼任的盛秋國際董事長—秋晨脫不了幹係。他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一直想將我鏟除。這是家醜本不該對陳小姐提起,但現在這事已經不隻是關乎到我個人的安慰,還有整個公司的運作、幾千名員工的命運。最近的傳聞陳小姐應該有所耳聞,秋晨一旦繼任將會把公司內部大換血。他的舉動勢必將造成很多員工失業,同時也會讓很多家庭發生改變。我們盛秋國際雖然算不上大公司,但福利薪金穩定,如今被秋晨這麽折騰,會有大批的員工朝不保夕。”

秋睿語調雖輕卻凝重擔憂,他停頓片刻後繼續道:“陳小姐,你即便不為了我,也要為了這些員工考慮。您也在我們公司工作,應該能體會到失去工作的滋味。”

江懿心裏是拍手叫絕,秋睿這招是攻心為上。

不管陳雨荷是不是秋晨的人,她都沒有理由拒絕幫助秋睿。

果然,陳雨荷動搖了!她雖然與秋睿毫無接觸,但這個年輕的總裁有著很好的口碑。今日秋睿的一番話深深撼動了陳雨荷,如此盡心盡力為企業、為員工的好領導,讓她很敬佩。正如秋睿所說,他的命運與公司息息相關,而公司的運營又關乎著幾千名員工的命運。

陳雨荷沉吟片刻後,說道:“秋總,我這就去聯係我師兄!”

言罷便從隨身攜帶的提包內拿出紙筆,陳雨荷攤開白紙在上麵寫字。

這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用書信來往,這未免也太落伍了吧!

江懿心裏正嘀咕著,就見陳雨荷已經停下筆,將白紙折成紙鶴的樣子。放在掌中托起舉到眼前,朱唇微微嘟起,輕輕吹了口氣。

原本平靜的紙鶴竟微微抖動起翅膀,陳雨荷輕吹出的那口氣仿佛賦予了紙鶴生命,它展翅從陳雨荷掌心飛起,輕輕飄飄的飛出了窗外。

陳雨荷顯露出的本事讓江懿與秋睿嗔目結舌,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驚愕。

看來這個陳雨荷還真是有點本事。

陳雨荷抬起頭便見一人一鬼驚愕的望著她,知道他們被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給震驚到了,於是解釋道:“我師兄這人古板念舊,不喜歡用現代化智能通訊器,我們一般就是這麽聯係!事情的始末我已經在信裏說明了,我想師兄看到後一定會給我回信的!”

“那你師兄大概什麽時候給回信?”江懿急切的問道:“秋睿一直是魂魄形態,他的肉身如同活死人,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陳雨荷麵色凝重,微頷首道:“現在也沒辦法,破陣我不在行,一切還得等我師兄來到之後才能定論!”

“這事急不來,既然這樣我們就敬候佳音!”秋睿誠摯的微笑道:“這事還勞陳小姐多多費心,有什麽消息請盡快通知我們!”

陳雨荷惶恐的連連擺手,“秋總哪裏話!這事既然被我撞到了,我一定義不容辭!”

兩人又寒暄幾句後,陳雨荷就告辭離開。

江懿起身送陳雨荷出門,站在玄關處,陳雨荷欲言又止,扭捏的望著江懿。

秋睿自然明白陳雨荷是有貼己話要對江懿說,但是礙於自己在跟前不好開口,便很知趣的退到隱蔽處。

陳雨荷見沒有第三人在,膽子仿佛是大了點,囁嚅半天才低聲道:“江懿,剛剛是我態度不好!我錯怪你了!”

江懿撓撓頭,憨笑道:“沒事,沒事!不知者不罪嘛!”

陳雨荷如釋重負的輕噓口氣,仰起頭,晶亮的眼眸灼灼的望著江懿,“江懿,我昨天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

江懿茫然道:“什麽事?”

陳雨荷挫敗的瞪了他一眼,嗔道:“怎麽這麽快你就忘記了!就是……就是那件事嘛!”

江懿急得抓耳撓腮,“雨荷,到底哪件事啊?”

陳雨荷不知是被江懿的不開竅給氣到,還是想說的事羞於啟齒,白皙的臉頰漲的泛紅,猶如嫩紅的蘋果透著誘人的光澤。

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的秋睿,微微側頭望過去,年輕的男人呆呆的望著麵前羞赧美麗的女子,初涉情場情竇初開的男女大抵就是這幅模樣。很溫馨很甜美的畫麵,看在秋睿眼裏,不知怎麽的心裏竟然悶漲的難受。

秋睿隻看了一眼,就迅速瞥過頭。

他的心很亂,如一團被打亂的毛線團,伸出無數盤根錯節的線頭,纏纏繞繞出許多莫名的情緒,秋睿被這些情緒搞得煩亂不堪。

他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卻發現他逃不脫,他離不開江懿身邊,這讓秋睿心底生出一簇無名之火。

這火越燒越旺,燒得他霎間失去理智,秋睿往前猛地疾走幾步。

紅光暴起,光束俯衝直上,發愣中的兩人紛紛回頭望過來。

秋睿聳聳肩,無辜的眨眨眼:“不好意思,越界了!”

陳雨荷羞窘的低下頭,以前不知道秋睿的身份還沒覺得如此尷尬,如今被自家BOSS鑒定她的戀愛史,陳雨荷即使臉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

“江懿,我先走了!回頭再聯係你!”陳雨荷急匆匆的說完,又深深望了江懿一眼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望著陳雨荷嬌柔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外,江懿才如釋重負的輕噓口氣。

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明白陳雨荷究竟想說什麽。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有些事偏生是勉強不來的,恰巧感情這種事就在其中。

“你還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秋睿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望著江懿:“有時候還是實際點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這難道還不實際嗎?”江懿偏頭回望秋睿,挑了挑眉毛,“我不喜歡陳雨荷,就如同你不喜歡我。感情若是能夠委曲求全,那你能不能行行好,跟我過算了!”

這幾天江懿挺老實,竟讓秋睿忘記他這個臭貧的脾氣。給點顏料就開染坊的主就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秋睿暗暗後悔,怎麽今天又對他放軟了態度。

故作不悅的板著臉,冷聲道:“江懿,注意你的用詞!”

秋睿麵部線條雖繃得冷硬,但眉宇間哪裏還有先前的戾氣。

江懿壓根就沒害怕,笑得很是欠扁,“我說秋睿,你也別繃著啦!咱倆現在是同一個戰壕的盟友,能不能別總拿冷臉子對我啊!偶爾對我好一點,我會更加努力的回報您!您要是肯用一些美男計,我寧願被你虐得渣都不剩!”

秋睿挑眉,邪氣的望著江懿,“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虐到渣都不剩!”

江懿緩步向前,挨近秋睿,眨眨眼道:“好啊,那現在就給點甜頭吧!”

話畢,竟快速傾身朝秋睿唇瓣上貼去。

秋睿沒想到江懿會突然發難,做出如此無賴的舉動,大驚失色間猛地向後傾身,江懿卻已頓住動作,偏頭一臉壞笑的望著臉色陰沉的秋睿。

“秋總,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如此緊張!”

“你……”秋睿氣結,某無賴已雙手插兜悠閑的走回到客廳。

他竟然被個無賴給耍了!

秋睿氣得銀牙緊咬,恨不得將某人生吞活剝。

“秋睿,你覺得陳雨荷可信嗎?”江懿斜靠著沙發偏頭望過來,表情認真且凝重。

秋睿滿腔忿恨被江懿這一眼徹底堵在心裏無從宣泄了!顯然人家江懿早將剛才的嬉鬧翻了篇,他若是斤斤計較豈不顯得太過小心眼。

秋睿深知江懿也就沾沾嘴上的便宜,姑且讓他得意幾天,待他回了魂有的是機會讓他還回來。

這麽一想,秋睿也就沒那麽氣了。朝江懿方向飄過去,眼睛微眯的瞅著他:“江懿,你覺得呢?”

江懿略微遲疑,有些不太明白秋睿話中的含義,但很快他便恍悟,“秋睿,你懷疑我?”

若說前幾日,秋睿還真沒懷疑過江懿,兩人以前沒有任何交集,江懿沒有加害他的理由。秋睿事後也讓韓淵誠調查過江懿,他的底細很清白。

秋睿也就完全的信任了江懿,不然也不會讓他做自己的盟友,出麵聯係韓淵誠。

可自從陳雨荷出現後,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身負異能,不但是公司的員工和江懿堂妹關係親厚,竟然又如此湊巧的成為江懿的相親對象。

複雜的關係中透著蹊蹺,事情巧合的讓秋睿不免就開始懷疑。

他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和江懿有關?

他甚至覺得江懿或許才是幕後那個大BOSS,秋晨也隻是他的棋子罷了。

可秋睿又覺得是他異想天開,江懿這麽做有什麽好處?

沒有人願意做虧本的買賣,江懿機關算計、步步為營,將他困在他的身邊又為了什麽?

沒聽說過誰圖財害命還將受害人的魂魄困在身邊,他就不怕晚上做惡夢。

莫非江懿真的是為愛癡狂,得不到人也要得到魂!

秋睿怎麽想都覺得不靠譜,他的魅力可還沒到讓人做出如此瘋狂之事的地步。

一時半刻間,秋睿還真沒想好怎麽回答江懿。

江懿見他沒回應,心知秋睿果然在懷疑他。

他雙手交叉疊在腦後,眼睛盯著天花板,緩緩的開口道:“我知道你懷疑我,這事太過巧合也太過蹊蹺。若換做我是你,恐怕也會懷疑吧!”

江懿的“大方”反倒讓秋睿挺不好意思,心裏的懷疑也開始動搖。

秋睿試探性的問道,“你與我無冤無仇,這事怎麽會是你做的呢!陳雨荷或許真的是巧合吧!”

見江懿沒搭腔,秋睿停頓片刻,沉吟道:“姑且先相信她,看她能否破了困魂陣!秋晨費盡心機將我的魂魄困在這裏,不會傻到再找個懂異術的人來故弄玄虛。他完全沒有這麽做的必要!”

江懿依舊沒有言語,不說讚同也沒說反對。

江懿現在的處境很微妙,他不為自己辯解、一副清者自清的倨傲姿態。

秋睿對他這態度有點莫名的惱火。

其實秋睿很矛盾,他懷疑江懿,但私心裏又不願將江懿列入他的懷疑名單內。他想讓江懿解釋清楚!

隻要江懿開口說這事和他無關,秋睿就會完全信任他。

可江懿卻閉口不言,秋睿心裏多少有些忐忑,往日的沉著冷靜也早就不知去向。

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情況,而這種情況越來越讓他失控。

秋睿儼然已經坐不住了,“江懿,你為什麽不說話?”

秋睿說這話時帶著點氣急敗壞。

可某人卻好似沒發現他的異樣,偏過頭抿著唇特無辜的說道:“你讓我說什麽?”

秋睿徹底不淡定了,聲音微微拔高,“說什麽?你都不自我澄清嗎?”

莫非江懿和陳雨荷真是一夥的?

莫非這一切都是江懿做的?

秋睿不敢想下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敢想下去。

他現在隻是急切的想從江懿口中聽到否定的話。

他想讓江懿大聲的告訴他,這一切和他無關!

可秋睿等了好久,江懿依舊沒言語,隻是定定的望著他,黑漆漆的眸子平靜的如同深潭內的幽泉,看不出任何波動。

秋睿的心逐漸下落,將要跌入無盡的深淵時,江懿緩緩開口,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篤定:“秋睿,你在關心我!你是喜歡我的!”

江懿這話說的很堅定,一字一頓如磐石落下,字字都敲擊在秋睿的心上。

砸落出無數深坑,坑坑都帶著驚訝與愕然。

秋睿瞪大雙眼,茫然又無措的望著江懿。好像是沒有聽明白江懿話中的意思,又好像是聽明白卻不願意承認。但隻一霎間,那些神情便飛速斂去,秋睿再次恢複成以往的冰冷,唇角還掛著嘲諷的笑意:“可笑!”

江懿表情依舊,隻是眸光逐漸變得深邃,仿佛蒼穹最深處的黑色漩渦。

“秋睿,不管你如何逃避,你終究騙不過你自己的心!你的心已經亂了!我很清楚,這是因為我!”

江懿驟然勾唇一笑,秋睿從未見他這般笑過,那笑容中帶著惑人的魔力,仿佛能蠱惑人心。

秋睿心頭突的一顫,竟生出些許緊張與慌亂,甚至忘記反駁男人的話。

片刻的失神讓秋睿極為惱怒,他嘲諷的迫視著江懿,“這幾日我以為你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這麽的自以為是,毫無自知之明!”

江懿隻是笑,不反駁、不辯解,冷靜中卻帶著讓人心驚的鎮定。

“這世間有些事是無法隱藏的!”江懿伸出手,指尖對著秋睿心髒的方向,淡然又篤定的說道:“秋睿,你不願意承認不要緊,這裏會給出最真實的答案!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對的!而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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