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句話時,沐瀾晴的瞳孔猛然收縮一陣,像是仔細再做確定,認真審讀了上麵的文字,“姐姐”這個稱號除了沐瀾雨會在這種情況下喊她,絕對不會再有第二人了。
大腦被這猛然襲來的一句話驚愕的胸腔直悶,從皇宮回到這裏,如此的一頓時間之內,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會讓她用救這個字眼?必是遇到無法解決且性命攸關的事情,但會是什麽事情呢?此刻她的大腦非常躁亂,像是無法思考一般,思緒中回旋著聲聲“救我”的呼喊,不多做思考,起身就朝別苑外走。
“不是說累了?這又去哪?”剛想跨出別苑的門庭,葉朗傾玄黑的官服就已經出現在她的麵前,威風颯爽,淩然的尊貴。
沐瀾晴嘎然止住腳下的步子,眼前的男人不是該與藍秋和葉在亭中喝茶談笑的嗎,她以為她可以悄無聲息的出去,不用驚動到他的。
添了下嘴唇,掌中的紙條也暗暗握進手心,突然想到就算妹妹出了事情,她沒有進宮的特召也是進不了的,萬一妹妹現在的情況是連如是特召都請求不了呢?
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他沒有笑,連一丁點的都沒有,可見此刻他的心情有多麽不好,雖然她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為何,但如今也隻有他一人具備進出皇宮無須上報的條件,“我想進宮。”準確來說,不是她想進,而是她必須要進。
葉朗傾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隻是拉上她的手,朝別苑裏走,他的周身彌漫著一種叫做安靜的死寂,原本嘈雜的世間萬物在此時,頃刻間安靜下來,靜得好像連枯枝樹葉的最後呼吸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小葉在旁邊看著都覺得驚驚顫顫,瞧見夫人被強迫著拉進屋裏,頓時有種要上去營救夫人的感覺,但一想到藍秋和葉對將軍獻殷勤的樣子,她咬咬牙,裝作沒看到,出了別苑。
手腕處傳來了些微的疼痛,正耐她想開口詢問他是怎麽了,誰知身子便不受控製的被他拉扯向前,隻聽身後門砰的牢牢關閉,她回過神之際,身子便已經被他按在了門框之上,那樣的不留餘地。
沐瀾晴的心稍微有些驚慌,不知道他所謂何意,隻是與藍秋和葉吃了一場茶,有必要如此生氣嗎?“你到底怎麽了?”
葉朗傾並不是火冒三丈的怒,他是一個自製力相當駭人的男人,喜怒哀樂不表於形,迷人心智的魅惑卻時刻播散,能在他的美色之下還控製自如的女人隻有兩種,要麽她喜歡的是女人,要麽她被這個男人傷的相當深。
“剛回來,就又想回去,是舍不得裏麵的人,還是舍不得裏麵奢華的身份?”他沒有醉,可當從她口中聽到“我想回皇宮”這句話時,他那一切被世人驚歎的智慧與理智一瞬間都化為烏有,剩下的強占欲與獨有欲讓他說出的話也忘記了經過大腦,隨口那麽一說的殺傷力隻怕比刀子插進人心,再故意攪動幾下還讓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