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她爬牆偷跑出去的事情嗎?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他竟然還記得,“我可不覺得自己那樣做是做錯了什麽。”她直來直去,態度一片坦然,
內心深處的愉悅突然間便被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給殲滅了,甚至因為碰擊過重還濺起了朵朵的火花,“那麽你認為有夫之婦與其他男人**是理所當然的嘍?”
鑒於這個話題,沐瀾晴細細琢磨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扯到這個話題之上,但說起來,以前母親在世時曾經給她講過一些關於母親家鄉的事情。
他們那裏男人休女人,女人休男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有很多可謂算的上是家常便飯,而且感情自由,為愛而結合,因不愛而消失分開,以此道理來分析他的話,其實那個女人的行為也是不為過的:“按照某些情況來說,她並不算有什麽錯,戀愛自由,如果她根本就不喜歡現在的那位夫君,而鍾情於其他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在這之前,是應該先將她的丈夫修掉的,免得招來閑言碎語。”
越往下聽她的話,葉朗傾的臉色越鐵青如紙灰,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額頭上青筋鼓脹,有蓬勃而出之勢,甚是讓人畏懼盡管如此,他也不曾打斷小女人的話,直到她自動結束,他才沉了沉聲音:“這就是你的想法?”
空中低壓渾重的分子漂浮而行,讓自由呼吸的人心情不自覺的沉重起來,好像神經之上被壓迫了千萬斤重量一樣讓人心慌,情緒不定,更是害怕那根神經會隨時斷掉,從而致使一切都無頭無緒,陷入黑暗境地。
沐瀾晴不是傻子,敏銳的神經自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卻實在不明白,他這樣問是為何,難道是:“你的女人之中有喜歡上其他男人的,想要休了你?”她小心翼翼的問著,畢竟這件事有關一個男人的麵子和尊嚴,再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沒錯,確實有這麽一個人,她背著我給別的男人寫情信,你說我該怎麽辦?”葉朗傾的聲音裏帶著發狠的味道,陰陰鬱鬱,讓聽的人全身發寒。
沐瀾晴瞪大眸子,不敢置信被自己猜中了,也不敢相信他就這樣直接毫無顧忌的承認了,“其……其實,你別難過,反正你有這麽多女人,少她一個不少,幹脆就讓她走了算了,你也別傷心。”她抬起手拍拍他的肩,以此作為慰藉,此刻,頓時覺得他也挺可憐的,雖然女人很多,可是真正用心愛他的也不知道有幾個。
“我傷心?笑話。”葉朗傾冷哼,他邪魅的眼角稍帶一絲譏諷,眉宇間全是冰寒,原來這才是她的心意,既是如此,隻怕也要讓她失望了,“我可不是月老,成人之美的事情從來不會做,不過如果你是我,你會怎樣做?”
“如果我是你?”沐瀾晴有些迷糊,他對那個女子的感情如何,她又不清楚:“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歡她?”
聽她的話,葉朗傾擰細的眉眼深深的凝鎖住她思慮的嬌顏,一字一句回答她話的同時,將她的表情也一覽無餘:“沒感覺,但她對我來說還有用。”
毫無預兆,聽她這樣講,沐瀾晴的心沉重的受到一打擊,疼的很,可又明知道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係,但無論關乎於誰,他都太過殘忍了:“我還是不要假設做你了,因為我的想法必然和你的是相聯係不到一起的,說出來你也不會想聽。”
葉朗傾聽出來她的聲音充滿了不開心,她這是在為自己不能離開而黯然傷神嗎?他本就深邃的雙眸,如今更是似無底的黑洞,可吞沒世間萬物,直取一個人的心,簡直易如反掌,“你不說怎麽會知道我不喜歡聽?說!”
他單手撫上她的耳垂,似輕輕無意掃過,直到她紅透了脖頸與全臉頰,他才願意放手。
沐瀾晴頷首垂眸,細致思慮片刻,稍稍抬眸,傾盡苦柔,“如果你說要用心愛上她,或許我會覺得想辦法讓她留下,是再好不過的主意,但關乎於利用,就隻會傷了她的心而已,倒是利用完她,就抓緊放手吧,就算她再也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但至少她是自由的,心也就寬了。”是為他口中的人感覺形身都痛,錯過這一次,可能就意味著錯過這一生,盼也就隻能盼來世了。
葉朗傾被她哀愴傷感的緬懷神思所觸動,從不曾有過的蒙蒙悸動打亂了他那顆剛毅不動的心,“一定要我愛上她,才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她在這裏?”但愛是什麽滋味呢,他從來沒有嚐試過,但如今細細嚐試一下,也應該不錯。
沐瀾晴咬了咬下唇,相當慎重的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你很容易讓一個女生愛上你的。”這句話她說的很小聲,並不打算讓他聽到,隻不過是內在的小心思。
但葉朗傾卻聽的格外清楚,縱使她聲音模糊不清,而因為她的這句話,莫名陰鬱的不爽,像清風一陣,瞬間晴空萬裏,豔陽高照,“好,為了留下她,我會試著愛她一下,不過你呢?有沒有想過要愛上我?”
突然他話鋒一轉,直指她的心髒,剛剛還沉浸在一個傷感的氛圍之中,被他這樣一問,她的大腦竟卡在一處動不了了,這話又要怎樣去回答呢?“我……我又不是你的女人,自然不該愛上你的,難道你忘了,我是定過未婚夫的。”粗魯的詢問讓她的心晃**不止,那個與她從未某過麵的未婚夫是怎樣的人她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將來嫁給他會是怎樣光景。
聽到她又提到未婚夫三個字,他甚是不愉,這麽久了,她還指望嫁給誰?他早說過是不允許的,怎奈這話就入不了她的心呢?“你知不知道,現在就算你回去了,你口中所謂的未婚夫他也不會再娶你。”
一聽,不知為何,她心中竟稍微放輕鬆了一些,隻不過對他的話有幾分癡疑,“我好好的,他為什麽不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