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戲弄遠行
徐天蘇醒之後瀏覽過資訊中有一些關於渣土車的訊息，本以為已經算是過時或者過氣的消息，沒想到竟然被自己撞上。
嚴格說起來當年他在國土資源廳下屬單位上班和房地產公司打過不少交道，對於這種大型卡車也了解一二，這種大卡車司機為了趕時間能在市中心能跑出上百碼的速度，速度快就能多拉幾趟多掙錢，出事是很正常的，在說向花鳥市這種省級城市一般白天是禁止大型貨車貨車出入，隻有半夜0點之後那幾個小時可以在城市中行駛，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開進市中心肯定有後台，還是不一般硬的那種，不然為什麽很多關於渣土車的事故都不了了之呢。
這裏麵的貓膩自然是上頭有人，還是土皇帝的那種，整個邊陲省十幾年所有的高速路建房地產工程項目這些年基本被東山人掌握，由此可見裏麵的水有多深，誰讓那個太上王是東山省人，土地方麵的事宜自然要相關部門出麵，不說別的上班那幾年經太上王批的小條徐天就見過不少，領導也是人喝醉酒在親密手下麵前顯擺也很正常，本以為前一號退位，沒有大靠山的太上王離開，情況會好一些，沒想到經營了幾十年嫡係遍布全省，改而掠取邊陲省豐富的自然資源，臨走高升的時候還禍害了一把，搞麵子工程，大嘴一張，大棚遍布全省，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無數資金下去全都成了爛攤子沒人接手，上頭口袋自然鼓了，苦了下邊的人，不少親戚朋友被單位強製派去大棚工作，民怨很大，窮的越窮富的越富，讓民族矛盾越發尖銳。
新上任的一把手號子放震天響，來了之後邊陲省暴亂不斷，為了收拾前任留下的爛攤子。隻得四處救火。到處維穩，經濟沒怎麽發展，物價倒是漲了幾倍，這也是徐天婉拒前單位的邀請，對於邊陲省他已經徹底失望，發展前景不明，在這個是非之地上班不是他所想的。
這些念頭在徐天腦海中迅速閃過。看著懷中小臉嚇的蒼白的齊莉，輕輕將她放開，淡淡的問道：“怎麽樣你沒事吧？”
事情發生突然很多人都反應過來，隻當是徐天反應快英雄救美倒也沒有什麽懷疑，沒多少人圍觀。
齊莉木木的看著眼前帥哥，覺的有些印象。不過腦子有些短路的她好半天才想起麵前之人是誰，不禁有些尷尬，畢竟當初那麽對人家有些過。
“嗯，看起來沒事，我約了人，還有事，再見。”
看著徐天偉岸的背影漸漸遠去，齊莉忽然發現男人也不是那麽討厭。起碼被抱著的時候很溫暖很有安全感。隻是她知道自己可能永遠失去了這個男人，還有開始就失去了不禁有些黯然。
所有人都沒發現被掩埋在牆壁中渣土車上腳印附近車體慢慢坍縮。慢慢變形變成好像是踩了刹車躲避時撞成痕跡。
徐天遠程操控異能將可能引起關注的地方修改到滿意程度，不禁有些集中，哪個男人小時後甚至長大成人之後都幻想過自己擁有超能力的場景，這一切自然都當成被雷劈的福利，他自然不知道一個拉拉已經有被他改變性取向的跡象。
不過對於這種萍水相逢之人在徐天而言隻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不會再有交集，要不是她也不會領悟空間異能，救了她也算扯平了。
初得異能，徐天按捺住想找個無人地方實驗的衝動，咖啡館裏還有人在等自己，他自然不會向太上王那樣拍拍屁股走人，那樣太不負責任了，太上王做得出來他做不出來，政客官員向來都是比較無恥的。
蹬蹬瞪幾步衝到樓上，見美女一個安靜的坐在那裏，確實很有範兒，儀態萬千，不過此時徐天已然沒有興致觀賞美女。
“那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見諒見諒，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時候。”徐天正盤算著怎麽告辭，突然發現美女竟然沒有點喝的，出於禮貌問了一句，“你沒要點什麽？”
王蕊撇了徐天一眼，“我在不渴。”
“那要來點什麽嗎？”
“好呀。”
話一出口，徐天臉色一變很快回複正常，直想抽自己，這個鬼地方打著正宗南山咖啡的旗號，很少吸引不少小資前來，加上又是小清新風格，一杯咖啡都是千元起，鬼知道是不是正宗。
沒辦法，男人都是好麵子的，徐天招手讓服務員上了兩杯咖啡，正打算和王蕊聊上兩句，不料人家菇涼將咖啡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然後徑自看著徐天。
“我去，坑哥呢？這個菇涼不懂規矩呀。”冰雪聰明的徐天自然知道這位美女實在報複自己，誰在這種咖啡館真的喝咖啡，喝完了你怎麽辦，咖啡那麽貴，在這種地方一般都是聊天感受來的，以前可以報銷自然不心疼，自己掏錢肯定舍不得。
徐天心疼壞了，起碼要上聊上幾句在喝啊，自以為大聲的小聲喊了2句，“服務員、服務員，來一下。”
“咦，沒聽見，我去叫。”
打腫臉充胖子從來不是徐天的風格，有一次就夠了，徐天跑到服務員那問道：“請問你們這咖啡能續杯嗎？”
服務員有些吃驚的望著徐天，呆住了，楞楞的說道：“不，不能。”這年頭星巴克都架不住華夏人帶暖瓶大通去續杯啊。
“哦，好，謝謝。”
不過徐天是誰很快就想到一舉兩得的辦法，心疼的把1杯清水2杯咖啡的賬結了（邊陲省相親一般都是男方付錢），走回去問道：“那啥，咖啡怎麽樣？”
王蕊道：“還好，咖啡味道還是不錯的。”
“還想再來一杯嗎?”
“當然好，謝謝你。”
“但是？”看著客套的菇涼徐天得意的笑著說道：“咖啡這個東西呀咖啡因高啊，喝太多不太好，你下一倍喝點低咖的行嗎？”
王蕊一愣，微笑道：“那也可以呀。”
“好吧。”徐天拿起還剩半杯的清水嘩倒進王蕊的咖啡杯中，“低咖的，喝吧。”
王蕊臉色一變，此時電話聲突然響起，徐天一愣。這個套路他沒安排呀。掏出手機在上麵一劃接通之後，卻是一個在記憶中關係很一般的一個同事，之隻聽他熱情的說道，“徐哥是你嗎，我是小肖啊，你還記得我嗎，我剛出差回來到單位聽說你來了。最近身體怎麽樣，還好嗎？”
“哦，是小肖你呀，記得當然記得，還好。”很快關於小肖的記憶浮現出來.
“嗬嗬，徐哥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可以嘛，當年我工作和房子都是你幫忙的，我一直都想報答你，可是你老出差，一直沒機會，這次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小肖在電話那頭鄭重的說道。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
徐天頗為感慨的搖了搖頭。客套了幾句掛斷電話。當年隻是舉手之勞，說了幾句好話讓他轉正。給了一張房地產的名片買了套內部房，就被小肖一直銘記在心，世事就是這麽奇怪，有些時候你往往不求回報的事情，才會帶給你真正的驚喜。
“不好意思，有個飯局，我先走了，賬我已經結了。”
正好，徐天並沒有和眼前這位美女發展下去的打算。
不料人家菇涼興奮道：“正好，晚上我沒事，可以一去去嗎？”
“這娘們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芯啊。”徐天暗自感慨了一番，拒絕道：“不方便，前同事好久不見，有外人你知道的，拜拜。”
“竟然敢無視本姑娘。等著瞧。”
望著徐天偉岸而又猥瑣的背影，向來是目光焦點的王蕊哼哼的將杯中低咖一飲而盡，渾然忘記了低咖中的清水是徐天喝過的。
因為地方比較僻靜路上又是堵車，等來到約定的一家還算高檔餐廳，被服務生迎進包間，早已等候多時的小肖一家三口將徐天迎到主座。
徐天搖搖頭，以他關於對小肖的記憶，精打細算節省很會過日子的他，當年那麽多優惠內部房，為了省錢小肖竟然買了一套頂層六樓八十多平的小房子，當然現在起碼翻了好幾倍，訂這麽一家主題高檔餐廳確實誠意十足。
一邊招呼上菜，一邊熱情的招待起來。
“嗬嗬，小肖，女兒都這麽大了呀？”
“是啊，快五歲了，明年就要上小學了，快，叫叔叔，當年要不是徐哥你的幫忙，我早就混不下去隻能回老家種地，啥也不說了先幹為敬。”
一口將手中倒滿白酒的高腳杯喝幹。
其實，小肖還比徐天大個四五歲，隻是徐天上學比較早，在單位被領導賞識，加上業務能力比較突出才畢業沒多久就被提拔到中層。
小肖混了快七八年還是個臨時工，在單位對誰都是低三下四，見到男人叫哥見到女人叫姐，徐天當年心高氣傲看不下去順手幫了他一下，也算是他日因今日果。
酒過三巡，小肖喝高了，還在那裏沒口子的道謝，“徐哥，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我都不知道怎麽報答你，當年你昏迷之後我別提難過了，偷偷去過醫院幾次在病房外看你，可是你在重症監護室和你父母不熟，就沒好意思進去，哥，你能醒過來我是打心眼的高興，以後你就是我親哥，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有什麽需要的你就直說，哥你別和我客氣，真的。”
感受到小肖的熱情，心頭一直淡然的徐天被感動了一絲，臉上卻還是十分平靜，隻是輕聲回應道：“隻要你好好的過日子，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小肖感動的嚎啕大哭當年他真的都快混不下去，雪中送炭的事情不是誰都能做的。
趁著小肖上衛生間的功夫，小肖媳婦在一旁問道：“哥，你有女朋友嗎？”
“女朋友？”徐天一愣，一個完美的曲線浮現在腦海中，卻看不清臉隻在記憶深處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黯然的說道：“沒有，現在還沒這個打算，打算想到處走走看看吧。”
“哦，徐哥，你打算去哪裏呢？”小肖推門進來，聞言問道。
“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邊陲省呆了這麽些是時候換個地方了。”
“也是，這年頭咱們這確實不好混，動不動都是暴亂遊戲戒嚴的，一個暴亂連續通宵加班一個月，一旦發現睡覺喝酒就地免職，搞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出去走走也好。”小肖訴苦道，“對了，哥，我們單位你也知道，最近土地不好賣了，資源倒是熱銷起來，前不久海灘市就天然氣東輸問題才和我們達成共識，現在需要在海灘市設立一個分公司，需要一個負責人，這一攤子正好我負責，哥，你有興趣去嗎，待遇什麽的還不錯，以哥你的資曆和單位的關係應該不是問題。”
“海灘市，魔都。”徐天突然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遺忘在那裏，讓他必須去。
不禁點點頭，道：“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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