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專業盜張元吉墓有限公司

見老道士意動,我再次勸說,拍著大腿仿佛才想起來的模樣:“對了。剛剛忘記告您,那朱允炆就在咱小道協裏潛伏一段時間,您知道吳淵吧?”

這一句。徹底讓他沒了主張,問道:“什麽意思?吳老頭是那喪家皇帝偽裝的?”

我說,可不就是?去荒灘之前,我為什麽不敢回來?我差點被朱允炆打死在杏橋村。小雷子也幫著他欺負我。您別怪我之前不說。那時我敢說麽?現在您也知道小雷子準備把我陰死在戈壁灘上。再想想我始終抽到無字牌的情況,他甚至當著三位師叔的麵做手腳呀,簡直無法無天了。若非爺爺要去的地方過於凶險,他都不敢讓我留在小道協,誰知道哪天又蹦出來個大雷子。二雷子。一股腦就把我捏死了!”

老道士的臉色從平靜到驚駭又歸於冷漠,我便知道這事成了。果不其然他問我:“王震。你有什麽想法,對師叔說說?”

我先問他,如今在小道協中,三位師叔能使喚多少人?

老道士合計一番,先給我講了小道協的情況。

當年成立小道協的初衷是讓抗戰出力的道士有個棲身之處,順便找找那口棺材,那時,大家是一條戰壕裏爬出來的戰友,彼此信任有加,可隨著陸同風,爺爺,博遠揚的消失,老族公在官賜村裏蟄伏不出,劉為民行蹤詭異幾年,又變得屍位素餐,窩在小道協裏沒有動作,這就開始漸漸疏遠了。

隨著老道士們接連離世,若想讓老道士們的後代弟子不至於淪落到街頭算命,小道協隻能與國家越綁越深,從戰友淪為了手下,小雷子便是推出去賣命的,而推他出去的原因也是小雷子功利心很重,能和那些人打到一處。

這些年來,道士道姑的徒子徒孫全是小雷子送來的,平日裏端茶倒水,恭敬有加,出師之後也都身居要職,憑借師徒情分,將這些道士托得高高在上,但大家心裏都明白,這種徒弟沒有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思想,不會對他們言聽計從。

以前也就罷了,隻要能讓小道協存活下去,怎樣都好,可若是想尋棺材,就與某些人產生衝突,那些弟子靠不住,他們出於公心或是私心,都要將這件事報告上去,然而結果便是被大人物的私心加以利用。

就像李哥曾一本正經的代表國家,問我找到棺材想做什麽,後來我將這事說給爺爺時,老族公還罵了一句:“他能代表個卵蛋,我們找棺材是為了活命,國家需要麽?他不還是代表某些人?大家都是人,憑什麽老子就要將機緣讓出去,憑他官大?我呸,往前數一百年,誰敢在老子麵前稱官大?那群鐵帽子王都沒這膽兒。”

大家都是為了私利而找棺材,不能說你當個官,就有資格代表國家,等我把寶貝獻出去然後你自己用了,畢竟這玩意不是單純的古董,是個人類就會動心呢。

老道士的意思便是,小道協靠不住,三十六道罡,不會成為我們尋找棺材的助力。

其實第十棺在神農架,我沒對他說實話,若是有朝一日真去尋寶,也不用不到成百上千人湧進去,有個十幾二十人的精幹小隊就成了,但這小隊非但要絕對忠誠,還不能被其他人知道,這一點比較困難,我一沒錢二沒權,也沒有傳道授業的本事和收買人心的心機,隻能將難題拋給老道士。

他問我,有什麽困難?

我說,您該問我什麽不困難,反正我是沒有一點辦法,最當緊的,我沒錢了,晚上和朋友吃頓飯還得趕回家救我老婆去,哎,自己女人蹲監獄,我連個招都沒有,愁著呢。

老道士哈哈大笑,他說小雷子說過這件事,也讓小雷子幫我使把勁,不過小雷子心懷不軌,靠不住,隻能靠我自己解決,不過沒錢的困難倒是好解決,小道協別的沒有,就是錢多,那些弟子晚輩每年都往觀裏捐不少錢,小雷子雖然功利,但也做不出向觀裏伸手的事,資金還算充裕,既然道罡靠不住,我們就自己成立一支隊伍吧。

我說,人手呢?難不成要我去幼兒園挑選呀!

老道士說,這事簡單,小道協雖然隻有十八位副會長,但還有一些當年道士留下的晚輩,這些人可以絕對信任,手下也都有幾個居士弟子,若是隻組織一支精幹小隊,可以從他們手下挑人。

打得一手好算盤,選一支不被官老爺場控的隊伍,但又徹底被這群道士插手了。

不過無所謂,若是成立一支三五十人的隊伍,有錢旺他們,爺爺三人和方航,我再找到龍虎山f4,隻要占到一小半的人手,小道協的道士們就翻不了天,實在不行,再讓博遠揚罵老族公,一斧頭劈過去,少說也得死上七八個。

先讓老道士激動著,等我把康九香撈出來再談,等那小道童取來銀行卡,我便喜滋滋的揣進口袋準備溜,老道士還提醒我:“王震,師叔為你準備人手,你也琢磨著成立個有名分的團體。”

我一愣,趕忙勸到:“師叔,你到底想幹啥呀,咱可就幾十人,一把機關槍就全放倒了!”

老道士說我想岔了,必須有個地方給這些人落腳,總不能成天跟在我身邊,或者各回各家,有事再打電話聯係,那樣太不方便,最好是搞個公司之類的,把他們集合起來。”

看著老道士雙眼放光,滿腔雄心將要施展的模樣,我應付幾句趕忙溜了。

開個什麽公司呢?

專業盜張元吉墓有限公司!

我公司立誌於又好又快的發掘張元吉全部墓葬。

不用警察,估計龍虎山就得組織人馬,浩浩****的衝過來把我們砍成肉醬。

快出道觀,忽然想起這地方應該有車,又返回去跟老道士溝通一番,他很大方的把自己的車借給我用,想到這段時間出生入死的四處奔波,終於混了一輛車和一張不知道有多少錢的銀行卡,我激動地快哭了。

直奔銀行,看到卡裏那一串令人欣喜的數字,我生平第一次體會到成功男人的滋味,很大方的送給錢旺一些,讓他給內蒙回來的兄弟們分發,算作我給大家的過年錢,如今出門有車,兜裏有錢,晚上還要赴約,就缺一漂亮姑娘跟著了,這也不是問題,我直接打給文靜,讓她不要多說,叫上她的老保鏢下樓等候。

當初郝大爺的兒子糟蹋了文靜的兩個室友,作為補償,他答應我照顧文靜,期間匆匆給文靜打電話時,得知郝大爺確實盡了心,他是個瞎子,卻每天接送文靜這個快二十的大姑娘上下學,雖說有替兒子還債的原因,但也算難能可貴了,隻是不知道他那齷齪兒子在哪裏,方航曾警告過他,他兒子敢多看文靜一眼,哪怕送到地府,方航也追下去打他個魂飛魄散。

女大十八變,也沒過多長時間,文靜卻好似變了個人,出落得更見風致不說,臉上也綻開了笑顏,不再是當初那時常羞澀的模樣,打扮也精致許多,想來是大學生活徹底讓她與過去的拘束告別。

看到文靜過的好,我心裏說不出的舒坦,就好像望女成鳳的老父終於得償夙願那般,滿心歡喜,老懷大慰!

驚喜相見之後,文靜就摟住我的手臂,小鳥依人,她放寒假了,這一趟要跟我回家,郝大爺的眼窩依然被腐肉塞滿,看上去有些瘮人,而他見了我,更聽到錢旺對我副會長的稱呼,便有些拘束,有些放不開,我跟他閑聊幾句,邀請他回我老家遊玩,郝大爺點頭答應,似乎是聽天由命。

也許郝大爺不是方航的對手,但畢竟見多識廣,我叫他回老家還是為了那陳茉莉的事,去飯店的路上,我把陳茉莉每年殺一人的事情說了,讓大家集思廣益,探討一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坐在副駕駛的錢旺轉身,問我道:“副會長,今年那陳茉莉還要去拋屍麽?”

我說應該會去,錢旺笑道:“那就簡單了,咱把她抓住,觀察上一年不就知道她是人是鬼了?”

對呀,真是個好主意,我沒在這事上留心也就罷了,怎麽我家那一群警察也想不到呢,陳茉莉可以死而複生,為什麽不直接判她無期呢?

正要打給方航,郝大爺便阻攔,三言兩語解釋了警察不這樣做的原因。

不是沒想到,而是不能這樣做。

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天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