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百官行述

陳建國的那張網手眼通天,我回去處理陳康難免露出蹤跡,最好的辦法還是將他弄出來。與方航合計一番,我忽然想到一個很好的地方。

同時動身,方航一行人經小路繞到其他省份。再一路疾馳,把陳康帶到阿拉善的戈壁灘上去。

他不是喜歡以虐待取樂?

雖然匈奴地宮已毀。但那地下四通八達的蝅兵通道裏,一定還有許多殘留的毒蟲。我倒要看看。他見到蝅兵後。會不會流露出瑩瑩見到他自製狼牙棒時的淒慘表情。

方航離得較遠。我在南京呆到第七天淩晨才乘飛機去內蒙,與方航見麵時已是中午。甫一見麵他就嚇得一哆嗦,端在手中的當地特產小吃。沙米涼粉掉在了地上,隨後看到我和李珊珊拉在一起的手才若有所思,倒也沒有多問。隻是說錢旺幾人租了越野車,帶著陳康去了當夜我們遇到水泡子的地方,他們不會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到了再決定。

留在戈壁灘上等我們的,隻有方航和仇兵,原本也要租車,隻是李珊珊很興奮的指著駱駝說了一句:“這就是駱駝嘛?第一次見活的!”她湊近了,抽抽鼻子,十分驚奇的感歎道:“好臭呀!”

因此,我決定棄車騎駱駝,讓她玩個高興,反正回來的時候可以坐錢旺的車。

仇兵領著李珊珊去挑一隻漂亮的駱駝時,我趁機詢問抓住陳康的經過,其實抓陳康,錢旺一個人足夠,之所以回北京叫人也是為了讓生麵孔,裝作普通人做這件事,這樣才會讓陳建國安心,若是發現我們將他兒子抓走,肯定逃的連背影也看不到了。

而方航對我說,想破腦袋,陳建國也不會想到是我們抓了陳康,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抓他,而是救了他!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陳建國這些年來的行為,準確的說應該是瞞上欺下,一些生意較為灰色的老板被他斷了財路,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所以今年有人找陳建國報仇。

是一位黑煤窯的老板,知道陳建國不好動,便盯準了陳康回家過年的機會,那天夜裏,不知道陳康從哪找了兩個漂亮姑娘,考古隊正準備裝作醉漢耍流氓上去動手時,漂亮妞將陳康領上一輛車,揚長而去,錢旺發現有兩輛車悄悄跟在後麵,便打起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

煤老板將陳康擄去一廢棄工廠,狠狠收拾了一頓,還打電話給陳建國,自報家門,約他單獨出來見麵,這時,錢旺才派了五人假冒特警將陳康解救出來,但事還沒完,陳康要報複,考古隊員以身份不便為由拒絕了他,陳康便喊來三名小混混,順藤摸瓜,將當夜欺負瑩瑩的小混混,還活著的那五人一股腦端了。

直到現在,陳建國依然以為兒子在煤老板手裏。

我問方航,煤老板怎麽處理的?

他說交給鄭老的秘書,軟禁起來了。

鄭老如今在住院並下了病危通知書,他開會當中捂著胸口栽倒在地,陳建國以為是我們動手,其實鄭老也是演員。

一切已成定局,我們隻要從陳康嘴裏問出他爸比的底牌,若是情況允許,就可以將他斬草除根。

說完這些,方航看看表說:“半小時以後出發,太陽落山之後可以到達你說的水泡子!”

我卻有些納悶:“你怎麽不問問我和李珊珊是什麽情況?”

方航無所謂道:“能是什麽情況?一個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風韻猶存,另一個更是如饑似渴的小處男,你倆要是不睡一起,我把腦袋剁下來給你當尿壺,我都能猜出你倆是怎麽溝通的,李姐表示看穿了情愛,隻圖及時行樂,不會讓你負責,然後你就說自己不是那種人,給她解釋自己目前的為難處境,反正你肯定說寶寶心裏苦啊,寶寶有好多女人,但是寶寶不敢碰啊,於是李姐稍稍主動,你就很仿佛無奈的屈從了!”

我目瞪口呆,雖然方航猜的不準,但如果沒有名人兄的出現,似乎就該是這個樣子。

有些不敢看方航的眼神,他卻拍我肩膀說:“睡就睡了,李姐也是可憐人,反正她不會賴著你,有機會就多陪陪她吧,也陪不了多久了!”

似有所指,我問他是什麽意思,他說沒意思,正要逼問,李珊珊和仇兵牽著租賃的駱駝過來,沒有多說,即刻出發。

我與李珊珊共騎一頭駱駝,一路上,她都大呼小叫,對這戈壁風光很感興趣,她雖然是大富豪的老板,但每年的收入有大半落入陳建國口袋裏,當然,剩下的也足夠她揮霍,但她除了在吃穿上極為奢侈,並沒有將錢花在其他方麵的概念,她每天想著的就是如何與人拉關係,如何讓大人物在大富豪玩的盡興。

李珊珊像個孩子似的歡樂著,時而扭頭吻我一下,臉上**漾著甜蜜與歡心。

她比我們每個人的年紀都大,在我懷裏卻像個妹妹似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照顧,我從未談過戀愛而這一刻忽然有了戀愛的感覺。

把好女人變壞,把壞女人變壞,這不是男人的本事,把老女人變成小女人,才更能體現男人的品質。

而此時,兩具身子緊緊貼著,全心全意感受對方的心情,不用考慮其他人,其他事,這份清淨卻溫馨又甜蜜的美妙滋味,讓我迫切的想要娶一個女人。

隻娶一個!

全心全意的摟著一人,總比摟著一個,還要時刻惦記著另外幾個,更讓人舒心。

逶迤趕路,騎駱駝比不得汽車,我們比方航預定的時間晚了一小時才趕到水泡子,因為不知道要停多久,錢旺在水窪三十米外支起了一圈帳篷,中間是一簇篝火,我下了駱駝,考古隊的成員紛紛與我打招呼,把副會長叫個不停,雖然我們不算親密但也讓我稍稍有些重逢的喜悅,正沉醉著呢,便聽到一聲怒吼:“王震?居然是你!他媽的,趕緊放開老子!”

考古隊員讓開路,便看到了篝火邊上,幾個髒兮兮的男人成一排跪著,雙手背縛,腦袋上帶著頭套,目不能視,但幾聲副會長讓陳康猜出了我的身份,想要站起來卻被綁著腳腕,竭力掙紮,怒罵著。

一看他落到如此處境,我頓時笑了:“呦嗬?這不是康康嘛!錢旺,這我可得說你了,咱是代表正義來查案的,你怎麽搞得跟恐怖分子似的!快給康康摘了頭套,讓我好好看看他!”

錢旺笑而不語,摘去那正在喊叫之人的頭套,露出一張熟悉,狼狽,驚慌卻暴怒著的臭臉,而被近在咫尺的火光照的睜不開眼,稍眯一陣,適應了光線,發現自己正處於遠離都市的戈壁灘上,頓時驚恐異常,大吼道:“這是什麽地方?這他媽是什麽地方?王震,你把老子弄到這裏是什麽意思?”

看來他意識到了,遠離都市也就遠離了文明,在這蠻荒蒼瘠的地方,最適合幹那些茹毛飲血的野蠻事。

我就歪著腦袋看他,沒有說話。

李珊珊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有些複雜的望著陳康,而方航卻遠遠的走開,靠在車門上抽煙,我身後又立著一排黑衣勁裝,英姿挺拔的男人,不知道這副陣勢,有沒有讓陳康意識到他與我的差距。

叫喊一陣,陳康啞了嗓子,怔怔的說:“王震,要殺要剮你吭個氣,不要裝啞巴!”

我對他說:“費盡周折才把你們弄到這裏,難道還想活著出去?錢旺,把其他人的頭套也摘了,我好好看看這些人渣都是什麽模樣。”

錢旺上前動手,而他們聽到我滿帶殺機的言語,無不哭天喊地的求饒起來,李珊珊緊緊抓著我的手,身子抖個不停,應該是想到了瑩瑩,越來越激動,終究喊出一句:“那晚瑩瑩也求你們,你們不還是把她殺了?”扭頭看上我,小臉蒼白,她乞求道:“王震,殺了他們給瑩瑩報仇。”

點點頭,讓她稍安勿躁,我對陳康說:“你肯定活不了,但可以死前少受一些痛苦,隻要你告訴我當年陳茉莉究竟做了什麽,你老爸為什麽要害死她?”

我以為陳康自知必死,說什麽也要求個生路才肯坦白,我正好先折磨他一頓,卻沒想到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之後,陳康咬牙切齒的說:“你不敢殺我,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看看你這沒有一官半職的狗屁副會長,敢不敢對我下手。”

隨後,陳康說道:“陳茉莉寫了一本百官行述,這就是她的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