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浩浩****殺過去2
文靜總被欺負的原因就是她太好欺負了。
朵朵先惹事,不敢一個人麵對我,所以拖文靜下水。
我上了十幾年學也沒有被開除。她倒好。一次性給我開除了倆。
錢旺解釋情況,在我身邊時,朵朵是個深山老林裏的少數民族小丫頭,去了北京便看花了眼。對什麽都覺得好奇,根本在家裏呆不住。整天讓文靜帶她出去玩,最後認識個大姐姐,就是做玉器生意的雲南女人,聽說朵朵是水書先生便奉她為座上賓。後來朵朵和同學爭執。那大姐姐也不是個正經女人,找了幾個小混混去學校裏打架。
朵朵被開除,不敢回來。埋怨那大姐姐做事不靠譜,而這時候大姐姐露出了爪牙,她逼朵朵讓自家寨子給她辦事,朵朵不答應,她居然帶人找上門去了,當晚錢旺就在她們家吃飯。擺平了那女人,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
朵朵整天去學校裏軟磨硬泡,希望能重新接收她這隻迷途羔羊,有個男同學說了句不中聽的話,文靜說他太過分,那男同學推了文靜一把,朵朵撿起磚頭就把人家開了瓢,所以文靜也拜拜了。
我問錢旺,這不是朵朵拖文靜下水呀?
錢旺很無語,說道:“本來不開除文靜,朵朵趁機要挾,不開除文靜就必須接收她,所以成這樣了!”
事已至此,再返回學校也丟人,我就讓錢旺用最快的方式把這兩個惹禍精給我送回來,不想上學就在家裏呆著吧,又不是養不起,何必送出去危害社會呢。
錢旺很給力,兩條人形麻煩三個小時之後就到了。
見到爺爺,文靜頓時哭了出來,從小到大對她好的長輩就是爺爺一人,她撲進爺爺懷裏痛哭,爺爺安慰她說,不念就不念了,念書也沒什麽意思。
朵朵則滿臉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等我張口就說:“可以打我,別罵人,這半年多我受夠了,大不了回山裏去!”
錢旺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和同學衝突,看這樣子還受了委屈?我便讓她說道說道。
這一說就說了半個多小時,朵朵確實挺委屈的。
文靜在外麵租房子住,四個女孩消失了三個,許多同學在背地裏傳閑話,有說她不祥的,有說那三個女孩就是被她害了,這一點我並不知曉,文靜也是個受了委屈自己吞的性格,而朵朵去了學校,就有人話裏帶刺的向她打聽文靜的來曆,偏偏朵朵是個小水書先生,很耐心的給大家科普鬼神知識。
最後別人都罵她是巫婆,一開始也沒在意,後來朵朵認識的漢字不多,見到新鮮玩意又時常犯個傻,嘲諷她的人也越來越多,朵朵大感委屈,幸好她性子清冷,對流言蜚語在乎的不多,不過學校裏不開心,她也隻能出去找樂子,這就認識了大姐姐。
朵朵長的漂亮,有兩個家境優渥的男同學聽說她是山裏來的,以為她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問朵朵,一萬塊錢能不能陪他們睡一夜,當時那大姐姐正帶著她和文靜在外麵吃小吃,收到短信後,直接殺了過去,引出後來的事。
朵朵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受了這樣委屈,我哪裏還能指責她,好言安撫一陣,將她哄開心,就說以後哪也不去,在家裏帶著,隨後又開始哄文靜。
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問她:“你的鬆鼠呢?”
文靜哇哇大哭:“死啦,它把那個金人吃光之後,不管我喂什麽都不吃了,有天早上起床就發現它沒氣了。”
我追問:“你沒給它錢,讓它自己買的吃?”
這句話一出,別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以為我瘋了,但我確實對文靜說過這樣的話,自從來了我家,鬆鼠怪就跟著文靜混了,文靜喂它零食,它卻隻吃那尊金身武士,但小金人終有吃完的那一天,所以我跟文靜說過,讓她時常時常教導鬆鼠怪自己覓食,就是多跟它語言溝通,因為鬆鼠怪聽得懂人話。
開門,倒水之類的,全能幹。
文靜說鬆鼠怪的死因還沒搞清楚,未必就是餓死了,說著話,她還不易察覺的對我眨眨眼,我便暫時不說這個,讓朵朵不要難過,既然不能上學就在家裏住著吧。
閑聊幾句,找借口將文靜領到沒人的屋子,我問她鬆鼠怪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
文靜便咬著嘴唇開始脫衣服,三兩下就脫去了上衣,轉身給我看她後背。
白嫩的肌.膚上,印著一位身披金色鎧甲,腰懸利劍,體型魁梧的將軍圖案,文靜說這是前幾天剛發現的,因為我原來說過紫鬆鼠的來曆,她便沒有聲張,以為我會去北京處理朵朵的事,準備那時候在告訴我。
紫鬆鼠吃了金身武士,隨後它掛了,文靜背上卻多了一副武士圖案,這其中肯定有聯係,我說你等著,我叫他們上來看看。
文靜氣的直哆嗦:“哥,要不我脫光了下去給他們看吧?”
文靜害羞,我隻好讓她趴在**,仔細觀察這武士圖的細節,稍後給爺爺他們口述,文靜說沒有任何不適感,隻是洗澡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我在她背後輕撫兩下,皮膚也沒有異常,並非是針紮出的刺青,就好像由裏向外長出來似的。
讓文靜等著,我便下樓找爺爺說了,而他非要來看一看,還說文靜是他從小看大的孫女,光屁股都見過,現在有什麽可害羞的?
而我說服文靜,讓爺爺研究一番,他又與老族公幾人商量過後,一樣不知道這副金身武士圖有什麽作用,但爺爺說既然文靜不上學了,去神農架便帶著她吧,或許到了第十棺會有神異出現。
還有幾個月時間,便要全力以赴的準備最後一行,朵朵也鬧著要去,我琢磨著既然連文靜都帶上,也不多她一個便欣然同意了。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便立了秋,等到樹葉變黃,夜裏被風吹得簌簌落地時,有天早上,爺爺忽然說:“王震,準備準備,這就動身吧,你把要去人的組織一下,十天以後,咱們在巫山腳下的元葛村見麵,從那裏進山,步行到神農架?”
爺爺三人要走,我問他為什麽不能同行?
爺爺說,這一趟去的人太多,侯師叔代表小道協,許祈也會領著師弟趕來,爺爺讓我連季家也通知到,都是為了張元吉的棺材奮鬥了一輩子的,錯過這一次,或許有生之年是沒有機會了,不管能否找到,即便找到仙緣卻不能讓他們分潤,總要給大家瞧一瞧,了卻心願。
但這樣一來,要去的人就太多了,難免走漏消息,所以爺爺三人先藏起來暗中觀察,如果那神秘人也聞風而至,正好將他收拾掉。
這樣一說我便明白了,爺爺不知道神秘人的身份,所以叫大家都去,其中肯定有他。
我問爺爺,是不是這一趟去了,就沒準備讓那些人活著回來?
爺爺笑笑說:“心願了結,還活著做什麽?”
說完,他便當先出門了,老族公和博遠揚早就在院裏等候,我叫仇兵開車,將爺爺三人送到想去的地方。
時間不多了,我依次通知,除了許祈離得較近,他會直接在巫山附近等我們,其餘的都要先與我匯合。
侯師叔三人便不說了,我也管不了他們,但與季雲祥聯係,我讓他隻準帶十個人過來,季雲祥也坦然,他問我:“帶十個人,我去了有什麽用?”
我說這就看您老怎麽選擇了,我完全可以不通知你,也完全可以在這一年裏,傾盡小道協的實力滅了季家,但我並沒有這樣做,即便你盡啟季家精銳,浩浩****的殺過來,難道還比我們小道協更加勢大麽?老爺子,認命吧,有好處就分一點,分不到就看一看,你搶不走的。
季雲祥沉默,隨後緩緩說好,他會盡快與我匯合。
外務畢,便要安頓家裏,方航當天就跑了,說是要回家與老婆親熱一下,到日子再來找我,而我則召集了全家人一起吃飯,跟父母坦白了最後一行的凶險,若是回不來...我也沒辦法。
我爸從沒有幹涉我的決定,但這一次他問我:“扔下我和你媽,這是不是不孝?”
我說:“實話跟你說吧,爺爺沒死,就是他領我去的,你也別問我太多了,有機會,等我回來再說,回不來,說了也沒用。”
這個消息讓我爸很受打擊,甚至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卻不想想他不是親兒子,我和爺爺就更沾不上邊了。
文靜,九香,朵朵都要去,姍姍姐有了身孕自然不能陪我涉險,或許是永別,我專門抽出五天時間陪她,可她卻高興不起來,整天愁雲滿麵,甚至破天荒的對我發脾氣,說我比陳建國更惡毒,比他更沒良心。
直到最後一晚,珊珊姐明白無法阻止我,這才豁出去享受最後的二人世界,她讓我給孩子起個名,我說早想好了,就叫王太白。
她覺得不好聽,萬一孩子比較黑,這名字就淪為笑柄了,而且也許是個女兒呢?
摸著珊珊姐的肚子,感受胎兒在裏麵的動靜,我柔聲道:“那就叫王大白吧,女孩叫王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