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真相

文靜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她肯定不會騙我。

而聽了她的話。我發現康九香在欺騙我。

就像我稀裏糊塗的去官賜村轉悠一圈。卻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事。文靜的官賜村之行也是一樣。

那天我們在家名為驅邪,實則招鬼。讓李大壯趁虛而入劫走了文靜,文靜說李大壯將她帶到橋上,想欺負她。然後安素出現,李大壯嚇得雙腿打顫,直接溜了。而安素陪著文靜坐在大橋的欄杆上聊了許久,都是關於我的事情,後來刮起大風。文靜聽見安素驚叫一聲就暈過去了。

她當時已經是鬼了,也不知道怎麽會暈,反正就是失去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裏,康九香正歪著頭看她,文靜就說,姐姐你是誰?

康九香和她聊了幾句,文靜求她放了自己,康九香卻打了她一巴掌,轉身離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大壯滿臉**.笑的出現,那時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危急關頭又是安素及時趕到,文靜說她好像是空氣中冒出來似的,再一次嚇跑李大壯,成功解救了文靜。

倆人出了官賜村便進了一輛黑色轎車,直接到縣城裏的豪華賓館,見到了劉為民。

就是我們住過的賓館,也就說重回官賜村之前,文靜就已經安全了,而現在想來,當夜我求黃勁柏將表妹還給我,他說我是個缺心眼,指的應該就是文靜已經脫身的事。

賓館裏,文靜與劉為民聊過幾句,自稱是我拜托來救她的,便派人送文靜回家了,同時提出要求,不允許她與我聯係,當時文靜很為難,想給我報個平安,劉為民勸說,他在考察我,準備收徒弟,這時候受到文靜的幹擾就很難通過考察。

為了我的前途,文靜隻好答應,還懇求劉為民照顧我呢!

回來之前,文靜與安素聊過,弄來一些不健康影片給她看,傳授了許多勾.引男人的技巧,並對我的性格做出了一番評價,她說隻要我和文靜睡過,這輩子就逃不出文靜的手心。

再後來就是回來的事,三個魁梧大漢用黑布蒙著文靜的眼,不知道鼓弄了什麽,文靜感覺自己快要被吸進地下時,忽然一輕就暈了,醒來之後那三個大漢整天陪著她逛街散心,百分百皇室公主待遇。

文靜說,那兩天她都不想出門,感覺太古怪了,三個保鏢寸步不離,她吃飯,哥仨在旁邊站著,她逛街,哥仨在後麵跟著,往哪件東西上瞟一眼,但凡是能買的,立刻就買下送給文靜,有一次路邊一女孩對男朋友說:“看那小丫頭,牛逼哄哄的怎麽不去巴黎封店購物,跑到步行街裝逼來了,肯定是給哪個老頭當小三小四的賤貨!”

三個保鏢直接衝過去把人家男朋友揍了一頓,文靜去拉架,路人對她連諷帶刺,搞得她哭著鼻子跑回家的。

不得不說,劉為民對文靜的待遇真夠高的,看來他確實有誠意認文靜當幹孫女。

我問文靜,那安素有沒有與劉為民見過麵。

文靜說當然見過,劉為民稱安素為小糊塗蛋,寵溺更甚,不過安素不買賬,私下裏對文靜說,姓劉的老頭很虛偽,相信他的人早晚死無全屍。

我點點頭,對文靜說:“安素沒說錯,這老頭賊他媽操.蛋了!”

文靜噘起嘴,有些抱怨,說道:“不是的,我能感覺出來,安素姐在賭氣,其實她心裏麵還是很尊敬劉爺爺的。”

我問她,那安素究竟什麽來頭,文靜說,不能告訴我,即便我這輩子再也不理她,她也不會說的。

我隻好再問,安素究竟在哪,我得當麵表示感謝。

文靜想了想,很古怪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分別的時候我問她要去哪裏,安素姐很可憐的笑著說,去死,然後她又和我抱了抱,讓我替她照顧你,其實沒有安素姐的懇求,我也沒膽子做出剛才那種事。”

這個女人真是讓我一頭霧水,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情仇,但我很確定自己從沒有見過她,就她那臉蛋和身段,看上一眼,我都得意**上十天半月,絕不會沒有印象。

就算是鬼,我既沒給她收過屍,也不是讓人仰慕的風流才子,漂亮女鬼主動獻身的橋段,能輪得到我?

滿腦袋的問號讓我毫無睡意,文靜可憐巴巴的瞅著我,我就讓她先去睡覺,她扭捏著不走,我勸道:“丫頭,我不會娶康九香的,放心吧,咱倆的事以後再說,大不了哥不結婚了,一輩子守著你。”

嘴上說:“別這樣,我又不會逼你。”可她臉上的欣喜還是掩不住的,扭扭捏捏從我麵前走過,又出其不意,好像色.狼調.戲小丫頭似的在我臉上捏了一把,這才撒著歡的蹦回了屋裏。

從小到大,文靜始終像隻綿羊那般溫順,從沒有見她臉上露出剛才那樣明媚的歡笑。

雖然是深夜,我還是給許祈打電話,一來問問我到底是不是活人的事,二來讓他幫忙打聽一下安素,最重要的,我要讓她把康九香綁來。

三番四次用謊言欺騙,我忍了,欺騙的還是我的感情,我認了,但她不該打我表妹,更不該放李大壯去糟蹋文靜。

如今我也不是一般人,咱有個龍虎山的師父,豁出去博一次,也有真正的劉為民做靠山,康九香明知道我要與文靜見麵,非但不認錯,還語焉不詳的讓我處理了文靜再去接她,接她過來繼續打我表妹?

我雄心勃勃的準備報複,許祈給我的回應卻是: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找不到許祈,我可以找道協的劉為民,安素也是高人一流,他們八成有過交流。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個電話卻出了幺蛾子。

電話通了,劉為民的聲音很疲憊,問我有什麽事。

我說,想跟老爺子打聽個人,您知道一個名叫安素的女孩麽?二十出頭,瓜子臉,大眼睛,很漂亮。

劉為民很意外,問我:“你找她做什麽?”

我更加意外,或者說是欣喜,趕忙說:“您認識?可以幫我聯係她麽?我有很重要的事!”

電話那一頭的劉為民輕笑兩聲,調侃道:“安素這麽重要?居然讓有膽子給我打電話詢問,不怕我捏死你了?”

這個熟悉的笑聲讓我心裏咯噔一下,差點把新買的電話扔出去,低沉又自信,隱隱約約參雜著陰森與血腥的笑聲。

我尼瑪居然打給那個劉為民,更加離奇的是,他居然接了!

就像做了壞事的人,照舊招搖過市,毫不擔心被人抓到一樣,他竟然還在使用這手機號,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應該當著道協劉為民的麵打給他了。

當時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直接掛掉,可他偏偏不耐煩的喊了一句:“說話!”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回應,我說老爺子您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就是問問您吃晚飯沒有,要是沒吃,不如等上幾個小時,直接吃早飯。

劉為民陰沉道:“你在調.戲我?”

我是不知道說啥,急的語無倫次了,趕忙向他道歉,解釋說想關心他,討好他,希望他告訴我安素在哪裏。

劉為民直言不諱:“死了。”

我說您老別這樣,不想說就算了。

他嗬嗬幾聲,居然與我閑聊起來:“小夥子別灰心,如果有機會你還是能見到她,回家的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格外輕鬆?是不是和你的小表妹眉來眼去,你儂我儂?”

我說托您老的福,文靜總算安全了。

劉為民卻陰仄仄說:“未必,再有半個月那丫頭要來北京上大學了吧?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她!”

我嚇得魂都沒了,脫口而出道:“你也在北京?我靠,你該不會是精神分.裂,有兩個人格吧?”

說完,我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電話裏果不其然傳來劉為民的詢問聲,我狡辯說,一直以為他很討厭北京,此時聽說他去了,這才懷疑他精神分.裂,另一個人格對北京情有獨鍾!

劉為民哦了一聲,語氣平淡的說:“王震,你可以試著將文靜藏起來,但我保證你下一次見她時,她會大著肚子,卻不知道孩子的親爹是誰,你知道人棍嗎?就是沒有四肢,隻有軀幹的人,文靜生的不錯,哪怕是人棍也能在山裏賣個好價錢。”

剛剛與我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孩,在劉為民口中落個慘不忍睹的下場,我悔的想要剁掉自己打電話的手,再撕爛那張說錯話的嘴,劉為民見我不吭聲,便說沒有事就掛了吧,等我當了舅舅那天,他會打電話報喜。

我趕忙求饒,請劉大老爺高抬貴手,而劉為民再一次詢問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我飛速思考著對策,劉為民卻不給我機會,直接說道:“我懂了,你遇到了可以幫你的人,否則你沒膽子忤逆我的意思,王震我告訴你,能對付我的人有很多,但能將你家人滴水不漏的保護起來的人,根本不存在,他護得了一年,護得了十年?聽過江南造畜麽?看來你不擔心文靜變成.人棍,那我送你隻小母狗吧。”

他說的沒錯,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麵對道協的劉為民,我發張好人卡就把他說服了,可另一個劉為民,無所不用其極的威脅我,縱然我再不情願,也必須有個選擇。

劉為民已經掛機,我回撥過去,他一言不發,等我和盤托出後,劉為民很古怪的說:“王震,你該不會又見鬼了吧?什麽老中醫小中醫的,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