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餘大爺,你不會是搪塞我把?
餘大爺一巴掌呼在了我的後腦勺上,佯裝生氣的說:徒兒,有你這麽跟師父說話的嗎?再說了,你這算是懷疑師父的人品不?
我連連擺手,說不敢不敢。
“諒你也不敢,我跟你說吧,我那老朋友的兒子,就住在咱們市,剛才我給他打電話,他讓我去聯係聯係他兒子就可以了,又方便又快,價格還是咱們開始說好的,五萬五從他那兒買,你七萬塊錢賣給你同學,可以吧?”餘大爺問我。
我說這感情好。
我立馬跟何美麗回了電話,說明天下午把鬼牌給她。
她說OK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忘了。
她說我現在發達了,可別忘了她這位老同學的事情,這事在我看來是小事,在她那兒是天大的事情。
我是真不喜歡和女人做生意,太墨跡了。
我一連說了好幾遍“請放心”,她才安心的掛了電話。
“行吧,第二筆生意又做好了。”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回了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餘大爺給喊起來了,他讓我趕緊出門,說現在可以去拿老人牌了。
我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讓餘大爺趕緊換衣服,這老小子現在還坐在沙發上玩遊戲呢。
餘大爺聽我說話,一抬頭,很迷茫的看著我,問:我換衣服幹什麽?
“當然是跟我一起拿鬼牌啊?餘大爺,你不是坑我吧?”我連忙問。
餘大爺笑了笑,說怎麽可能會坑我呢,他說他壓根不用出門,告訴我地址,讓我自己去取就可以了。
“找誰?”
“找一個叫格日勒的小夥子。”餘大爺把格日勒的電話和地址都給了我,讓我自己去取老人牌。
好吧,這事都是我一個人幹了,你餘大爺是高做釣魚台啊!
我出門取好了錢,開著霸道車去找格日勒了。
格日勒住在我們市區裏最好的一個小區,叫秦虹小區。
秦虹小區的房價,聽說都是一萬八開賣的,有些樓房,還要超過兩萬五,在我們這個二線城市裏麵,這房價真心高。
看來這做鬼事的人,都賺了不少錢。
不過想想我也釋然了,光邱力一個人就給我貢獻了好幾十萬,這下次要碰一更大的老板,那價格,豈不是要突破天際了?
我到了秦虹小區的門口,看到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正在踱步子,估摸著他就是格日勒吧。
我走到他的麵前,問他:你好,請問你是格日勒大師嗎?
“哦,哦,你是王文亮先生?”格日勒看上去挺冰冷的一個人,說話卻很熱情,也很禮貌,想來做鬼事的人都是這樣的。
我連忙說是。
格日勒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紅色的包裹,遞給了我:喏,王先生,這是我父親囑咐我給你的老人牌,你要不檢查檢查?
檢查什麽啊,出門的時候餘大爺就跟我說了,說這東西就不要檢查了,如果是假的,他會找老朋友算賬的。
所以現在我連忙跟格日勒擺手,說檢查什麽,咱們都是做生意的,誰還能騙誰?何況你們家的名聲,那是聽了的人都豎大拇指的,
不用檢查了。
我這個一番場麵話說得格日勒很激動,非要拉我去他樓上坐坐。
如果在平常,我倒是想去坐坐,可是今天還有別的事呢,坐坐就算了吧。
我跟格日勒說:對不住了,今天就算了吧,我以後有時間,再來拜訪。
格日勒對我點點頭,說行,日後在坐是一樣的。
拜拜!
我跟格日勒打了招呼,上了車。
我把車開出了一條街外,停了下來,我得檢查檢查這個老人牌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待會見了何美麗,我也好跟她說道說道。
別到時候,這姑奶奶哪根筋抽了,不買我這東西了,那我不是掉得大?
想到這兒,我掏出了那個紅色的包裹,打開來之後,我徹底傻樣了。
這是老人牌嗎?
一塊拇指大小的木牌,上麵竟然千瘡百孔,似乎被蟲子咬過了一樣,再加上木頭的質量不是很好,看上去黯淡無光。
這讓我很難相信這是一塊五萬五買的老人牌。
我也很難相信,何美麗會畫上七萬塊錢,買這麽一塊牌子?
我看半天,越看心裏越難受,於是我跟餘大爺打了個電話:喂!餘大爺。
“怎麽了?”
“我就想問問你哈,這塊木頭牌子,真的值七萬嗎?我看都像是一個爛木頭呢。”
“哎呀。有些東西你別看外表嘛。”餘大爺開始教育我,說這木頭牌子絕對是好東西,比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古曼童,效果強上太多。
我說是不是哦。
餘大爺說肯定的,你就買吧,保準管用,真的,絕對是好東西。
我心裏犯著嘀咕,但還是信了餘大爺的話,打電話通知何美麗過來拿老人牌。
我在原地等了一個小時,心裏也惴惴不安了一個小時,這爛木頭牌子,何美麗真的會要啊?
要是他不要,我完全可以降價啊,隻要六萬的成本價就OK了,如果還嫌貴,我五萬五也能出手的。
好容易,何美麗才來了。
她一過來,就問我老人牌拿過來了嗎?
我跟何美麗說,這老人牌吧,其實也是好東西,就是賣相差了一點。
何美麗說賣相差沒關係,隻要效果好就行了。
我聽了這話,將老人牌拿了出來。
當我亮出老人牌的時候,何美麗的嘴角,很明顯帶著一絲絲冷笑的意味,可能她覺得這個東西,賣相不是差了一點,是差了太多了。
“怎麽樣?要不要試試?”
何美麗估計是給我麵子,才不情不願的帶上了木頭牌子。
她帶上牌子之後,我感覺她更加不會買了,因為這老人牌,不戴上就很醜,戴上了,更特麽的醜,對形象傷害也太大了吧?
我心裏已經失落了,反正換成我,我是不會買這麽一塊醜牌子。
誰知何美麗戴上了老人牌,就不願意脫下來了,她把一個大信封前行塞給了我:哥,對不起,我剛才還懷疑你給了我一個假貨呢,原來這個東西是真的啊,太感謝了,太感謝了。
“唉!你真喜歡這個老人牌啊?”我問何美麗。
何美麗說:這個牌子真心靈驗,
她帶上了這塊木牌子,就感覺心裏一陣陣清明,並且她腦海裏有個老人,告訴她一些道理,說什麽形立氣穩,則引人之類的,是個好東西。
“原來這麽靈驗啊?”我這心裏的石頭算是放下了。
何美麗對我千恩萬謝之後,才開著車離開了。
等她走了,我打開牛皮紙信封,數了數裏麵的錢,真特麽的是一分錢不多,一分錢不少,七萬塊。
我連忙給餘大爺打電話,報了這個喜訊:唉,餘大爺,真的賣出去了唉,也不知道為啥,那何美麗戴上了老人牌就不願意脫下來。
餘大爺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亮子,你能不能長點心啊,這年頭,要麽是長相,要麽靠實力,老人牌長那麽醜,為什麽在東北還那麽出名?靠的就是實力,懂不懂?
“開始不懂,現在懂了。”我跟餘大爺說,然後我又問他,為什麽何美麗帶了老人牌之後,裏麵還有一個老人,告訴他一些道理呢,說什麽形立氣穩則引人之類的。
餘大爺有些驕傲的說:你以為老人牌帶上了就是古曼童那種純粹靠控製人的方式來讓何美麗他老公不離婚的嗎?老人牌有兩種作用,古曼童有的,老人牌也有,但老人牌有一個優點,古曼童沒有,那就是老人牌裏麵那個德高望重的老人,會時時刻刻告訴宿主一些做人的道理,讓她們從內心開始改變,這兩種作用,一種治標,一種治本。
哦!
我恍然大悟,這麽一說,咱們這老人牌,比古曼童強大太多了嗎?
“那是必須的,咱們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能是泰國佬能比的嗎?”餘大爺很是自豪的掛上了電話。
我也掛了電話,開車回家,開車剛到家門口,何美麗又給我打電話了。
這次打電話,何美麗是請我吃飯的。
她說我的鬼牌真是神了,特別管用,竟然真的會有特別大的作用。
我讓何美麗慢點說。
何美麗說,她帶著老人牌剛剛回家,結果就碰到他老公。
往常她一回家,老公是馬上要離開家的,結果今天,他老公不但不離開家不說,還主動擁抱她,說婚不離了,咱們以後好好在一起。
當時何美麗就覺得這塊老人牌,買得是真值。
所以何美麗要請我吃飯。
“行,行,晚上吃個飯。”我跟何美麗說。
有了何美麗這個現身說法,那我就能把生意在同學裏麵做開了,晚上和何美麗去吃飯,順帶這讓他在同學群裏麵宣傳宣傳,沒準效果會非常棒的。
“一定要來哦,不見不散。”
何美麗跟我說。
我說一定不見不散。
到了晚上,我見著何美麗和他老公了。
他老公一幅書生的模樣。
何美麗開始給我介紹,說這是他老公,叫方傑。
“哦,方傑,你好。”我要跟方傑握手。
方傑似乎想別的在,沒聽見我說什麽,何美麗二話不說,一巴掌劈在了方傑的臉上:幹什麽呢?我老同學跟你握手呢,你沒看見嗎?
看著這一巴掌,我是一盆冷水往頭上澆啊,何美麗這看著人還行,想不到這麽暴力啊?
怪不得他老公要跟她離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