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因為江寄琛的電話,打到了老爺子這裏。

雖說林奕澄之前給江寄琛打了電話,但那邊研究所還有江家的投資,甚至裏麵還有不少人,也是江寄琛派過去的。

所以他最後還是知道了,林奕澄已經不在研究所了。

林奕澄能去哪裏?

而且江寄琛根本聯係不到她。

江寄琛都慌了,最後找人查,查到了陸山河身上。

他給陸山河打電話,陸山河不接。

這就更加說明,陸山河有問題。

江寄琛之前骨折,石膏已經拆了,但還是不讓他動,盡量養著。

他不方便去做什麽,沒辦法,才給老爺子打了電話。

老爺子接到電話,萬分震驚:“你說什麽?聯係不到橙橙了?你懷疑是山河做了什麽?”

江寄琛給他解釋了一番,掛了電話,老爺子怒氣衝衝就找上了陸山河。

陸山河本來想瞞著的,結果老爺子說:“你以為我老了不中用了是吧?我要真的想查什麽,你以為我查不出來?”

陸山河無奈,隻好說:“爺爺,我和橙橙挺好的。你也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不少事,現在……我正求橙橙原諒,您別添亂行嗎?”

“你和橙橙怎麽樣,我自然不會添亂!可橙橙呢?你是挺好,她呢?”

“她真的沒事。”

“我不信!”老爺子氣得不輕:“你現在不得了啊!你爸當年做出那樣的事,你現在比他膽子還大,竟然還敢藏人了?”

陸山河對父母的感情很淡,因為和他們共同生活的時間真的很少。

隻是長大以後,對當年陸言章的所作所為,會有些怨恨。

如果陸言章沒有做出那件事,或許他也不會一直缺失父母的愛。

隻是,他自己不知道,他長大以後,和林奕澄結婚,心裏想著別人,這樣的事,和陸言章的出軌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即使這樣,陸山河肯定也不希望別人拿自己和陸言章相提並論。

在他心裏,陸言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更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他說:“爺爺,橙橙真的很好。這樣吧,我等下讓橙橙給您打電話。”

“打電話不行!”老爺子說:“讓橙橙給我發視頻,我要和她對話才放心。然後,你帶她回來一趟!”

陸山河隻好說:“好,我來安排。”

林奕澄現在根本不搭理他,而且她的狀態也越來越差。

陸山河現在都不敢回去麵對她,煩悶之下隻好喝酒,喝了酒就會做出一些不夠理智的事情。

這麽惡性循環,現在陸山河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林奕澄。

道歉的話,他都說膩了。

而且林奕澄的冷漠和淡然,也叫他越來越心慌。

明明之前還有信心的,但現在已經所剩無幾。

即使這樣,他也沒想過要讓林奕澄離開。

他甚至想著,就這麽關著她一輩子,也很好。

至少,自己還能看得見她,還能抱得到她,還能……和她有肌膚之親。

但顯然,老爺子那邊,他是糊弄不過去的。

雖說現在他掌管了陸家的資產,但老爺子要是想查點什麽事,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

所以陸山河沒辦法,隻好去找林奕澄。

林奕澄除了在**躺著,其他時候,都在窗邊坐著。

陸山河不知道她在看什麽,他嚐試和她聊些什麽,但不管他說什麽,得到的永遠是沉默。

陸山河知道,自己做這樣的事情,林奕澄接受不了。

可相比林奕澄要離開的現實,陸山河情願鋌而走險,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橙橙。”他蹲下,大手覆在她膝蓋上,抬頭看她:“爺爺給我打電話,他想你了,你給他回一個好嗎?”

林奕澄睫毛動了動,然後垂眸看他。

陸山河見她有反應,忙說:“不過,我們先說好,你別和爺爺亂說。你也知道,老爺子身體不好,他要是知道這些事,他會受不了的。”

陸山河歎口氣,又說:“橙橙,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沒辦法接受你離開我。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罷,我是不可能讓你離開的。就算你跟老爺子說了實情,那又怎麽樣?老爺子氣個半死,我依舊不會讓你離開。”

林奕澄又抬眸,麵無表情地看向窗外。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好受嗎?我也很痛苦啊!我也不想這樣,可你要離開,以後甚至都不想見我,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我知道你又要說,這不是我囚禁你的理由。是,我沒有任何理由囚禁你,但我隻是想要一份愛,我隻是愛你,這也有錯嗎?”

“橙橙,你明明是愛我的,我都說了,我以後會改,你為什麽就不想給我一次機會?”

“還是說,你現在心裏……真的有了別人?”

林奕澄終於又垂眸看他。

陸山河已經被自己想象的事情氣到了:“你的日記總不會騙人!你喜歡的,隻能是我!”

林奕澄搖搖頭,終於開口:“喜歡,是會轉移的。愛,是會消失的。陸山河,除非我有病,才會喜歡囚禁我的人。”

“我不信!”陸山河聽著她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咬牙開口:“好,你說喜歡會轉移,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喜歡的人的誰?”

見林奕澄不說話,他嗤道:“我就知道根本沒有這個人!”

“有。”林奕澄目光清冷地看著他:“隻是,我不可能會告訴你。”

“為什麽!”陸山河幾乎要瘋了,他站起來,晃著林奕澄的肩膀:“那個人是誰?你不說,以為我查不出來!?”

林奕澄甚至笑了笑:“陸山河,你真可憐。不,既可悲,又可憐。”

陸山河的目光變得冰冷。

林奕澄繼續道:“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但其實,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囚禁我,羞辱我,以為這樣,我就能妥協嗎?”

“我沒有羞辱你。”陸山河雙目赤紅:“我隻是喜歡,做這些都是情不自禁……”

“那你的喜歡,還真是與眾不同。”林奕澄說:“陸山河,如果一切能重來,我真希望自己從來不曾認識你。”

“不認識我,你就可以和江寄琛在一起了是嗎?你是不是這樣想的,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