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環不樂意了:“怎麽不帶我啊?不是說好了我們四個一起?”

“這不是施總來了嘛。”林奕澄說:“你去陪陪人家。”

“誰讓他來了。”秦寶環說:“我還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施乾澤想解釋,秦寶環直接看他:“我幹什麽你都要跟著,我還能不能有一點人身自由了?你這麽閑去做慈善啊!”

施乾澤忙道:“這不是過年嘛,有假期,所以……我也沒有時時刻刻跟著你吧?”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林奕澄隻好拉著秦寶環:“走走走,一起吧。”

秦寶環瞪了施乾澤一眼,轉身走了。

林奕澄和江寄琛也趕緊跟上。

陸山河和施乾澤對視一眼,誰也不想落後。

施乾澤說:“你這是沾我光了。”

陸山河說:“那謝謝你?”

“不客氣。”施乾澤說:“以後有機會在橙橙麵前多給我說幾句好話,就當報答了。”

陸山河說:“我自己都自身難保,我給你說好話?”

施乾澤說:“這你就不懂了,度己先度人,到時候橙橙一看,喲,你這麽有覺悟,就原諒你了。”

陸山河哼了一聲:“滾!”

施乾澤也哼。

陸山河又說:“橙橙不是你叫的,你不準叫!”

施乾澤說:“那我家寶寶你也別叫!”

陸山河滿臉嫌棄:“誰會叫!”

秦寶環不放心,回頭一看,倆男人跟鬥雞似的,別著腦袋,誰也不看誰。

她拉了拉林奕澄:“他倆不會打起來吧?”

“誰倆?”林奕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陸山河立即對她笑了笑。

她收回目光:“不會。”

秦寶環一想,也是:“他倆都得表現,打架也不敢明著打。”

江寄琛捂住自己懷裏林景揚的耳朵:“當著孩子的麵,你倆說什麽呢!”

林奕澄揉了揉林景揚的頭發:“不說了不說了,我們樂樂是乖寶寶,才不會打架。”

陸山河在後麵看著,江寄琛抱著孩子,林奕澄站在他身邊摸孩子,一家三口的既視感能閃瞎人的眼。

也能酸死他那顆心。

見陸山河氣鼓鼓的模樣,施乾澤說:“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林奕澄結婚那幾年,是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眼睛被屎糊了?”

陸山河咬牙:“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怎麽,你把秦寶環娶回去了?那至少,我和橙橙還做了三年多夫妻呢。”

“這一點我是不如你。”施乾澤說:“不過算起來,我和寶寶已經談了七八年戀愛了,雖然也有吵吵鬧鬧,但至少沒分開過。”

陸山河:……

無語極了。

還想打人。

施乾澤怎麽這麽討厭啊。

知道怎麽往人身上紮刀子。

施乾澤又說:“看在我家寶寶的麵子上,我給你傳授幾點經驗。”

陸山河嫌棄道:“你給我傳授經驗?你要是能耐,早把人娶回家了。”

“你不聽?”

“算了,反正無聊,說來聽聽。”

施乾澤也不跟他計較,開口道:“好女怕纏郎,什麽都別管,就是一個厚臉皮,纏著就是了。”

陸山河繼續嫌棄:“原來你就是這樣,才保住男朋友身份的啊。”

“怎麽,你還看不上?”施乾澤說:“我好心給你支招,你還嫌棄?那算了,你自己琢磨吧。”

陸山河說:“關鍵我看秦寶環也不怎麽搭理你啊。”

施乾澤瞪他一眼:“你知道什麽!我們私底下好著呢!”

陸山河才不信。

他說:“別說了,趕緊跟上!”

施乾澤倒是不著急,因為秦寶環身邊沒有別的男人。

但林奕澄身邊有啊!

那個江寄琛……

陸山河一直都知道,江寄琛肯定是喜歡林奕澄的。

隻是,他沒想到,江寄琛那麽能忍,忍著不跟林奕澄說。

兩個人現在還是最好的朋友。

聽說樂樂還認了江寄琛當幹爸。

想到這裏,陸山河問施乾澤:“你能不能使使勁?”

施乾澤被他問得一頭霧水:“使什麽勁?”

“娶了秦寶環。秦寶環是樂樂幹媽,到時候你就是幹爸了。”

江寄琛估計就下崗了。

施乾澤說:“你以為我不想?”

陸山河說:“看來咱倆也是半斤八兩。”

這下換施乾澤生氣了。

他說:“誰跟你一樣?我晚上能抱著我家寶寶睡覺,你能嗎?”

陸山河頓時羨慕嫉妒恨了。

別說睡覺了,他現在連個手指頭都牽不上啊。

這樣一來,他看江寄琛就更不順眼了。

幾人進了吃飯的地方,裏麵亭台流水,像是江南的林園。

包廂裏也是古香古色,看著賞心悅目。

林奕澄和秦寶環在給林景揚脫衣服,江寄琛說:“我去點菜。”

飯店的飯菜都是自己養的,新鮮,綠色,安全。

大廳裏有很大一個展示櫃,客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點菜。

江寄琛剛出門,就看見陸山河和施乾澤。

他也沒什麽排斥,直接說:“我去點菜,你們先進去坐。”

陸山河開口:“我們談談,讓施乾澤去點菜。”

江寄琛看他一眼,笑道:“好。”

兩人走到一旁的窗口,從窗戶看出去,可以看見一條小溪,小溪上還有一座小橋。

江寄琛主動開口:“你想問什麽。”

“我想問,你到底什麽打算。”陸山河說:“如果你想追橙橙,我們公平競爭。如果不想……”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不等他說完,江寄琛開口:“我把橙橙當家人一樣。”

陸山河皺眉:“這裏沒別人,你承認自己的感情有這麽難嗎?”

江寄琛笑道:“陸山河,我和你不一樣。我向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陸山河奇怪:“難道你不喜歡橙橙?”

江寄琛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好到可以直接討論這個話題吧?”

“江寄琛,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要真的喜歡橙橙,和我競爭,我還服你是個漢子!可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陸山河,我不想和你說這些。”江寄琛說:“你想追她,那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可你是阻礙!而且,你對我有意見,說不定會和橙橙說什麽,橙橙又一向尊重你的想法……”

“陸山河,我之前見你一次,就想揍你一次,不是因為我嫉妒你,而是因為,橙橙那麽好,你竟然不知道珍惜。”

他說這樣的話,陸山河無言以對。

江寄琛又說:“喜歡一個人,不是一定要把她占為己有。而是把她想做什麽,想要什麽,放在第一位。”

“我做不到……”

“所以,我們不一樣。”江寄琛看他一眼:“陸山河,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他說完就走了。

陸山河一個人安靜地站了好一會兒,想抽煙,又忍住了。

戒煙不是那麽容易的。

但他能做到,一定可以戒掉。

可怎麽戒掉一個人?

他不知道。

戒煙成功的話,或許一個月的時間都不用。

可他用了五年多的時間,還沒戒掉林奕澄。

施乾澤知道秦寶環的喜好,卻不知道其他人的。

正好看見江寄琛過來,他問:“其他人有沒有什麽忌口的?”

江寄琛立即指了幾樣:“這幾個不要點,樂樂不喜歡,橙橙也不愛吃。”

兩人正聊著,陸山河過來了。

施乾澤問他:“你知道林奕澄喜歡吃什麽嗎?”

陸山河愣了一下。

他前幾天在林奕澄家裏做的家常菜,是因為三年的婚姻生活,他隱隱隻記住了那幾種。

現在在飯店,要問林奕澄喜歡吃什麽,他說不上來。

施乾澤搖頭:“就這?”

他話沒說全,但陸山河知道他的意思。

就你這水平,還想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