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看著林奕澄:“橙橙,我和他不熟,我不想跟他去。”
陸山河忍不住開口:“你都多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呢?還撒嬌!”
山姆瞪他:“我跟我朋友撒嬌,關你什麽事!”
“你要撒嬌可以,別對著我女朋友!”
“她是你女朋友,不是你的奴隸,你管得了那麽多嗎!”
“好了好了。”林奕澄頭大得很;“你們不要吵了。”
她說完去看山姆:“我陪你吃飯,然後送你回家。”
陸山河敢想說話,林奕澄看他:“能等我嗎?”
陸山河隻好點頭:“能。”
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林奕澄上了山姆的車。
陸山河回到自己車上,看著自己買的花和禮物,一個人生悶氣!
他這個正牌男朋友,怎麽能被一個追求者比下去呢?
而且,林奕澄和山姆離開,他這個男朋友,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實在……太憋屈了。
可他能怎麽辦?
他現在還擔心自己地位不保,哪裏敢在林奕澄麵前提要求?
他焦急等待,隻覺得度秒如年。
從沒覺得時間怎麽過得這麽慢。
一會兒想,山姆這個奸詐小人,會不會趁機在林奕澄麵前說自己的壞話。
一會兒又想,林奕澄會不會心軟,又反悔讓自己做他的女朋友,轉而答應了山姆的追求。
陸山河胡思亂想,心神不定。
兩個小時後,林奕澄聯係了陸山河。
這兩個小時,陸山河坐立不安,心煩意亂,隨著時間推移,他聯想的事情越來越糟糕。
電話響起的那一瞬,他甚至感覺,這是不是林奕澄打來的分手電話。
所以,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拒聽,而不是接聽。
林奕澄看著自己被掛掉的電話,滿臉問號。
什麽情況?
陸山河不方便?
結果,下一秒,陸山河回複了過來。
林奕澄接了,問他:“怎麽了?”
陸山河心慌地解釋:“剛剛在開車。”
“那現在呢?”
“停下了。”
林奕澄放心了:“你……還要見我嗎?”
“見!”陸山河提著一顆心:“橙橙,你在哪裏?”
林奕澄說了地址,問他:“你要是不方便,我自己打車過去?”
“我十分鍾就過來!”
“慢點開!”
陸山河發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他看見了路邊的林奕澄,停下車就下去了。
“你開太快了。”林奕澄看著他:“這樣不安全。”
陸山河大步走過來,一句話不說,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裏。
林奕澄一愣。
她察覺到了陸山河的慌亂和不安。
“怎麽了?”她問。
陸山河抱著她,心裏也沒有踏實多少。
他問:“橙橙,你不會……和我分手吧?”
林奕澄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
她奇怪道:“你是想……我和你分手?”
“怎麽可能!”陸山河把人抱得更緊:“我怕……山姆會來,你,你會和我分手……”
林奕澄伸手,回抱住他:“陸山河,在你心裏,我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嗎?”
“不是!”陸山河忙搖頭:“我隻是……怕自己會……輸給其他人。”
林奕澄無奈歎口氣:“在感情裏,好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做對比的。我既然選擇了你,在我看來,你就是最好的。”
陸山河一顆心,這才慢慢放下來。
林奕澄問:“還要抱嗎?”
陸山河不舍得放手:“嗯,想抱一輩子。”
“可是我有點餓。”
陸山河立即放開她:“你不是……和山姆去吃飯了嗎?”
林奕澄問他:“你吃飯了嗎?”
陸山河剛想說話,林奕澄說:“不許撒謊。”
陸山河隻好搖頭。
他問:“你怎麽餓了?”
“沒吃好。”林奕澄說:“光顧著安慰山姆了。”
陸山河心裏酸溜溜的:“為什麽安慰他啊?”
林奕澄說:“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反饋他對我的感情,隻好安慰安慰他了。”
林奕澄看他:“怎麽,你也想要這樣的安慰?”
陸山河立即搖頭:“我不要!”
他牽著林奕澄的手,護著她上了副駕駛:“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兩人去了陸山河說的那家私房菜館。
老火靚湯一直都在灶上煲著,很快上了兩盅,陸山河給她盛到小碗裏:“小心燙。”
林奕澄說:“你也吃。”
“好。”陸山河嘴裏應著,又給她夾了其他的菜。
林奕澄按住他的手:“不用管我,你的胃不能餓太久。”
陸山河笑笑:“好。”
兩人安安靜靜吃了一會兒,林奕澄吃得差不多了,給陸山河也盛了一碗湯。
“胃是要養的。”她說:“除了不能抽煙喝酒,飲食也要規律,不能熬夜。”
“我知道。”陸山河說:“我會愛惜自己的身體。”
兩人吃過飯,本來林奕澄說要回去看樂樂,誰知道山姆會來。
這下太晚了,樂樂早就睡了。
她也就不過去了。
陸山河送她回去,到了樓下,停車,和林奕澄一起上樓。
林奕澄奇怪:“你幹什麽?”
陸山河指指樓上:“你是不是忘了,我也住這裏的。”
最近事情太多,林奕澄還真的忘了。
林奕澄看他一眼,沒說什麽。
陸山河跟著她上樓,到了樓上,林奕澄站在自己門邊,跟他揮手:“晚安。”
陸山河握住她的手:“還不算太晚吧。”
林奕澄看他:“什麽意思?”
“我想……進去坐坐。”
林奕澄本來不想答應,但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一軟,叫人進去了。
進去以後,出乎她的意料,陸山河就真的隻是在沙發上老老實實坐著。
林奕澄給他泡了一杯果茶。
兩人分別坐在各自的沙發上,一時無語。
林奕澄說:“要是沒事,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個,”陸山河手肘撐在膝蓋上,問她:“山姆什麽時候走?”
林奕澄說:“我也不知道。”
“他怎麽這麽閑。”陸山河嘟囔。
林奕澄笑道:“我總不能趕他走吧?”
陸山河說:“你這麽忙,哪裏有時間招待他。不如你跟他說,他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
林奕澄點頭:“我知道了。”
陸山河又不知道說什麽了。
難得兩人在一個單獨的空間,他當然想做很多事,但是不敢。
林奕澄見他這副模樣,隻好主動坐在他身邊,問他:“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