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人肯定是要提前說的,隻是陸山河沒想到,有人比她快人一步。

顧中越平時都很忙,周末基本上是不休息的。

但這個周末,他說要全家人一起出去泡溫泉。

上次去的度假村是有溫泉的,但因為裴文穎和林奕澄相認,所有人關注的重心都在認親上,沒有心思泡溫泉。

現在這個天氣,氣溫還沒升上來,有時候最低溫度還在零度以下,泡個溫泉是很舒服的。

他一提議,全家人都在響應。

這是林奕澄回來之後,第一次的全家活動。

林奕澄自然不能缺席。

其實之前,裴文穎還想給林奕澄辦個聚會的。

顧家的女兒找回來了,裴文穎恨不得昭告天下。

隻是林奕澄一向低調,不太喜歡這種場合。

顧中越現在的身份也有些特殊,太高調了影響也不好。

所以這聚會就沒辦。

但裴文穎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帶著林奕澄去參加一些聚會的。

所以陸山河跟林奕澄說,周末想約她的時候,林奕澄拒絕了他。

當時是周五,兩人正領著林景揚回家。

陸山河一聽,愣了一下:“周末有安排?”

“大哥想帶著我們去泡溫泉,晚上還要在那邊住下,周日晚上才回來。”

林奕澄解釋了,看陸山河臉色不好看,忙說:“要不,我們下周?”

她想了想,又說:“周一周二可能也不行,我要陪我媽去聚會。”

陸山河看她一眼:“你現在好忙。好不容易工作上清閑一點,還是沒有給我的時間。”

林奕澄有些不好意思:“下周肯定能抽出時間的。”

“那今晚呢?”陸山河低頭去看林景揚:“樂樂,今晚爸爸可以跟你借一下媽媽嗎?”

林景揚說:“我倒是沒意見的。”

陸山河笑道:“謝謝兒子。”

他去看林奕澄。

林奕澄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他笑:“媽說晚上做了我愛吃的菜,讓我早點回去的。”

陸山河其實也理解。

裴文穎剛認回女兒,想多和林奕澄相處,這是很正常的。

但也不能一點時間不給他啊。

陸山河剛想說什麽,看見林奕澄帶著哀求的眼神,立即心軟了。

他說:“那……”

林奕澄忙說:“周日晚上回來,如果早,我聯係你。”

陸山河隻好說:“好。”

把人送到顧家,陸山河依依不舍看著他們進去。

林奕澄回頭,見他還在那裏站著。

見林景揚先進去了,林奕澄又飛快跑過來,踮腳在陸山河唇角親了一下。

然後又飛快跑開了。

陸山河都沒來得及抓住她。

他摸了摸被她親到的地方,笑了。

裴文穎從窗子裏看到了這一幕。

等晚上臨睡前,她聯係了好久不見的老友,問她下周聚會的具體情況。

並且特別囑咐,要多邀請一些青年才俊。

她就不信,那麽多人,就沒有一個比得過陸山河的!

到時候她把全天下最好的男人都想辦法弄到女兒麵前來讓她挑花眼!

以後就不會吊死在陸山河這棵樹上了。

陸山河不知道,他的準嶽母已經要挖他牆角了。

送了林奕澄回家,陸山河沒事可做,索性又回了公司加班。

剛到公司,周牧生打了電話來。

他是關心陸山河和林奕澄關係進展的。

陸山河聽他問這個問題,有點無奈:“你別整天盯著我倆了。你呢?你和季書妍怎麽樣?”

“妍妍答應做我女朋友了,我昨天還和她出去約會了。”

陸山河:……

怎麽感覺周牧生是來秀恩愛來了?

他說:“細節就不用說了,恭喜你。”

周牧生說:“誰要和你說細節。我是想跟你說,你加把勁,別到時候我倆都結婚了,你還止步不前。”

陸山河說;“你倆結婚?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剛戀愛就想結婚?”

周牧生說:“我家裏催,妍妍說她家裏也催。我和妍妍商量好了,我們戀愛幾個月,如果對方都滿意,就結婚。”

陸山河:……

狠狠地羨慕了。

他說:“怎麽你的感情這麽順利?”

周牧生說:“可能是因為我對感情認真又專一吧。”

“你是不是在內涵我?”陸山河都想打人了:“故意氣我是吧?”

“倒也不是。”周牧生說:“誰讓你之前瞎了眼,豬油蒙心……算了,說起來,也不全是你的錯,隻能說造化弄人。對了,說到這個,蕭雨琪怎麽樣了?”

“她能怎麽樣。”陸山河聲音冷了下來:“她做了那樣的事,不該受到懲罰嗎?”

“你對她……對蕭家,出手了?”

陸山河說:“蕭家本身就有很多問題,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人管。”

“我說最近怎麽淮北有大變動,背後都是你在操控吧?你倒是清閑,躲首都去了,不少人都找我這裏來了。”

陸山河說:“你不用管。”

周牧生又說:“不止蕭家,還有林家……”

“林家……”陸山河說:“我估計是顧中越動的手。”

“林寇青現在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周牧生說:“以為認個幹女兒,找了傅家做後台。沒想到,傅家現在自顧不暇。原來不受待見的親女兒,現在他們高攀不起了。”

“他但凡對橙橙好一點,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陸山河說:“這是他咎由自取。”

“總之呢,你加把勁。”周牧生說:“我在部隊,不能經常回去,也沒法和妍妍天天見麵。但你不一樣啊,你現在還去了首都,近水樓台先得月。”

“你不懂。”陸山河歎口氣:“現在橙橙媽媽,就是顧家夫人,防我跟防賊一樣。”

周牧生說:“那你自求多福吧,我也幫不了你。不過,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在妍妍麵前,替你說幾句好話。”

陸山河:……

又一次沉默了。

他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明明之前周牧生還是單身狗。

現在已經可以嘲笑他了。

陸山河掛了電話,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是挺慘的。

既然自己過得不痛快,那有些人,就不能痛快了。

不止蕭雨琪,還有罪魁禍首施長海,以為躲到牢裏就安全了?

還幻想著有一天能出來。

做夢吧。

於是,施長海在牢裏的日子,更煎熬了。

至於蕭家,資金飛速縮水,很快就運轉不下去。

更別說,之前那個項目,已經把他們家底都榨幹了。

隻是,陸山河恐怕沒想到,狗急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