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巴巴去看林奕澄:“橙橙,你覺得怎麽樣?”

林奕澄其實還沒有想過結婚的事。

的確,她和陸行洲複合之後,結婚在所難免。

畢竟孩子都有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還有兩家老人的期盼,都是不能忽視的。

但林奕澄沒想到這麽快。

這件事就提上日程了?

她本來覺得,結婚的事晚一點也沒關係。

但想想秦寶環對待婚姻的態度,如果三個人一起結婚,能讓她改變主意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試試。

她開口:“我也覺得很好。寶寶,既然這樣,那我們三個人一起辦婚禮?”

秦寶環自己不想結婚,但如果三個人一起,她肯定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另外兩個人的婚禮。

秦寶環也沒想到,林奕澄這麽爽快就答應了。

她看了看旁邊兩個虎視眈眈的男人,直接起身拉著林奕澄;“走,咱倆單獨說!”

她把林奕澄從包間拉出來,這才說:“你瘋了?你和陸山河這才複合多久,就這麽輕易嫁給他了?”

林奕澄說:“遇到對的人,時間就沒有了意義。我覺得他可以托付終身,哪怕複合一天,都可以結婚啊。”

“陸山河真是……不知道給你下了什麽蠱。”

“不是你提議一起結婚的嗎?”

“我那是……”

“那是什麽?以為我會拒絕?”林奕澄看著她:“我不管,反正你都說出來了,不能反悔。”

秦寶環無奈道:“想法是挺好的,但其實……你想想啊,施乾澤很多朋友和陸山河的朋友是重合的,特別是一些合作夥伴,我們一起辦婚禮的話,那不是亂套了?”

“這些不用你考慮。”林奕澄說:“我相信施總會很好地解決的。”

秦寶環總覺得自己上了賊船,這船還是自己開來的。

她說:“我還沒想好……”

林奕澄看著她:“寶寶,說真的,你和施乾澤真的可以修成正果了。你還顧慮什麽呢?你看陸山河這個歲數,樂樂都四歲多了。施乾澤比陸山河還大,你倆連婚都沒結,他不著急嗎?”

“他這麽著急要孩子的話,他找人……”

“秦寶環!”林奕澄生氣地瞪著她:“你說這樣的話,考慮過他的感受嗎?又不是出自你的真心,你說這個幹什麽?施乾澤真找別人生孩子,你就哭吧!”

“哼!”秦寶環抬起下巴:“我才不會哭。”

“你就嘴硬吧。”林奕澄說:“就這麽定了,我們三個一起結婚。你要是不結,我和妍妍就等著你。”

“你就無所謂了,反正孩子都有了,你別耽誤妍妍啊!”秦寶環急了:“等我幹什麽啊!”

“對啊,你要是不想耽誤妍妍,那就趕緊嫁給施乾澤!”

施乾澤和陸山河在房間裏,陸山河說:“這個主意不錯。你覺得呢?”

施乾澤說:“是不錯,但你別看是我家寶寶提出來的,但估計最後反對的也是她。”

“她提出來還反對?那她提出來幹什麽?”

“她可能是沒想到,你家林奕澄答應得這麽爽快吧。”

陸山河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沒辦法,誰讓我和橙橙感情好呢。”

施乾澤:……

秀恩愛還秀到我麵前來了?

之前沒追到人的時候,那副頹廢黯然的模樣,這麽快就忘了?

算了,他不跟他一樣。

“我跟你說,如果我們真的一起辦婚禮,那你絕對是沾我們的光了。”陸山河說:“我看秦寶環還不想結婚的。”

施乾澤也很無奈:“的確是。”

陸山河奇怪:“我之前隻知道你們倆鬧過矛盾,後來好了。不過因為這件事,秦寶環一直生你的氣。到底是什麽事?”

施乾澤說:“也沒什麽。”

陸山河見他這副吊人胃口的模樣,索性不問了;“沒什麽就沒什麽吧,反正是你倆的事,你倆自己解決。”

施乾澤想了想,又說:“那件事,的確是我做錯了。”

陸山河說:“難道你……出軌了?”

施乾澤說:“那是原則性的問題,我要是真的犯了那樣的錯,你覺得以我家寶寶的性格,我還能活到現在?”

陸山河奇怪:“那是什麽?”

他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能讓秦寶環發那麽大的火,到現在都不能原諒施乾澤。

施乾澤沉默了兩秒鍾,問他:“你知道甲狀腺癌嗎?”

陸山河一愣。

怎麽說著說著,還說到癌症了?

雖然林奕澄是醫生,但陸山河對這些並不了解。

隻是他覺得,什麽病,一旦有了“癌”這個字,那肯定是不好的。

絕症啊。

“我那時候,確診了甲狀腺癌。”

陸山河都驚了。

“你?癌症?誤診了吧?”

看施乾澤這樣,怎麽看都不像是得癌症的啊。

“你是不是覺得,隻要是癌症,都是絕症,都能要人命。”

陸山河點頭:“難道不是?”

“我那時候也是這麽想的。”施乾澤說:“那時候,我和我家寶寶戀愛了一年多了,正是感情最好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得癌症的時候,我覺得天都塌了。”

陸山河沒說話。

施乾澤又道:“我覺得天塌下來,不是因為我得病。而是我想,沒有我,她怎麽辦?我如果年紀輕輕就走了,她一個人……該怎麽辦。”

施乾澤笑了笑,又說:“你別看我現在這麽窩囊受氣,那時候,寶寶對我是真好。可她越對我好,我生病以後,越不想耽誤她。”

陸山河明白了。

果然,施乾澤說:“所以,我跟她說了分手。”

施乾澤說到這裏,抹了一把臉。

他繼續道:“如果我說自己得病了,要跟她分手,以她的脾氣,肯定不會同意。”

“那你做了什麽?”陸山河問。

施乾澤說:“我找人……跟我演了一場戲,故意讓她看見,讓她以為我出軌了。”

陸山河:!!!

我敬你是條漢子!

想想秦寶環那個性格,陸山河覺得施乾澤是真敢啊!

難怪這麽多年,施乾澤在秦寶環麵前一直抬不起頭來。

哪怕事出有因,這種事也太傷人了。

他問:“後來呢?那你的病……是誤診嗎?”

施乾澤說:“不是。”

陸山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