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施乾澤這幾天,天天叫陸山河出去喝酒。

陸山河竟然還去了!

陸山河一開始不想去的,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跟林奕澄說,施乾澤確實挺可憐的。

然後他就去了,連著兩天都去喝酒,林奕澄也是挺無奈的。

現在秦寶環回去了,林奕澄也鬆一口氣。

當晚,陸山河沒有出去,臨睡前,他從浴室出來,手機響了,林奕澄遞給他。

隨意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陸山河接過來,直接掛掉了。

“怎麽不接?”

“騷擾電話吧。”陸山河說:“不用管。”

可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了。

陸山河就坐在床邊,林奕澄看著他把這個號碼拉黑了。

她沒多想,可誰知道,下一秒,她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也是個陌生號碼,可看起來,莫名有些眼熟。

好像……就是剛剛給陸山河打的那個號碼!

林奕澄下意識覺得不對。

這應該不是騷擾電話吧?

不然怎麽會知道陸山河的號,還知道她的號?

陸山河在旁邊也看見了,他看上去有些緊張,直接拿過林奕澄的手機,操作一番,掛了電話,順手拉黑。

林奕澄看著他操作,然後問;“不解釋一下?”

“沒什麽好解釋的。”陸山河說:“這兩天有個破產的小公司,估計是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咱倆的號碼,來求情的。”

他這樣說,林奕澄也沒有多想。

可第二天,陸山河去了公司,林奕澄又接到一個電話。

依舊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了三次,第三次的時候,林奕澄接了。

“林奕澄!”

那邊一接通,就叫了她的名字。

林奕澄一愣,試探地開口:“蕭雨琪?”

對方的聲音,沙啞憔悴,林奕澄一時沒聽出來。

“是我!”蕭雨琪的聲音明顯帶著怒意:“林奕澄!你不得好死!”

兩人最後一次聯係,是蕭雨琪讓她幫忙說服陸山河高抬貴手放過她。

林奕澄不是聖母,對於這個女人,她心裏也有怨,也有恨。

當初如果不是她冒領了自己的功勞,說她是陸山河的救命恩人,也許她和陸山河也不會錯過那麽多年。

現在蕭雨琪得到報應,那都是她自作自受。

何況,陸山河並沒有對她趕盡殺絕。

從上次見麵的情況來看,蕭雨琪穿著名牌服裝,手裏的包都值不少錢。

雖然不能和以前的生活相比,但相比大部分人,她的條件還是很好的。

現在莫名其妙給她打電話過來,還張嘴就詛咒她,林奕澄也不是泥人,沒有血性。

她直接說:“蕭雨琪,你有病吧?要是犯病了,就去精神病院掛個號,別在這裏發瘋!”

“你才有病!”蕭雨琪說:“你裝什麽無辜!陸山河跟瘋了一樣到處找我,你敢說你不知情!”

“他找你?找你幹什麽?”林奕澄輕笑:“要和你敘舊情嗎?”

“你不用這樣諷刺我!”蕭雨琪說:“誰知道他瘋了一樣是要幹什麽!我都已經這樣了,他為什麽還不放過我!”

林奕澄想到最近陸山河身上的異樣。

她不止一次看到他一個人在陽台沉默,手裏拿著煙,雖然沒有點,但明顯是想抽的。

還有幾次,他接電話,明顯是避開她的。

所以說……他有什麽事瞞著自己?

她直接問蕭雨琪:“你做了什麽?”

蕭雨琪直接吼道:“我能做什麽!我都這樣了,我還能做什麽!林奕澄,你管管你家瘋狗一樣的男人好嗎!”

她現在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東躲西藏,整天提心吊膽。

因為陸山河要收拾她。

甚至,她自己也知道,陸山河不是找不到她,而是他享受這種狩獵的樂趣。

蕭雨琪都要瘋了。

“我看你才是瘋了。如果你沒做什麽,他才懶得搭理你!蕭雨琪,我隻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什麽,都是有報應的!還有,以後不用給我打電話,再見!”

說完,林奕澄就把電話掛了。

然後順便把這個號碼拉黑。

不用想了,昨晚的號碼,肯定也是蕭雨琪打來的。

林奕澄換了衣服,準備去公司找陸山河。

結果去了才發現,陸山河不在公司。

她沒給陸山河打電話,反而打給了呂望西。

呂望西很快接了。

林奕澄直接開口:“你和陸山河在一起嗎?如果在,你先別出聲,離他遠一點接電話。”

呂望西看了陸山河一眼,隻好悄悄退出了會議室,然後才說:“夫人,陸總在開會,有什麽事嗎?”

林奕澄問;“你們在哪裏開會?我來了公司,他不在。”

“在下麵的分公司。”呂望西問:“您要來嗎?”

“位置發給我一下吧。”林奕澄說:“你們中午有沒有安排,我想和他吃午飯。”

呂望西說:“沒有安排。”

掛了電話,林奕澄很快收到了一個位置。

她趕過去,差不多正好快十一點了,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

她進了公司大廳,這邊的工作人員不認識她,問過她之後,她說等人。

然後就安靜地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

陸山河還在樓上開會,完全不知道她已經來了。

呂望西看著時間流逝,心裏著急,但他又不敢提醒陸山河。

何況林奕澄也交代了,她想給陸山河一個驚喜,不讓呂望西告訴陸山河她來了的事。

十一點半,十二點,十二點半……

會議還在繼續。

呂望西簡直要坐不住,生怕林奕澄等不及已經走了。

到時候陸山河要是知道,隻怕會發脾氣。

呂望西想著怎麽在手機上跟林奕澄說一聲。

但開著會,他也不敢這麽大喇喇就看手機。

偷偷摸摸剛低頭看了一眼,就聽見陸山河叫他的名字。

“呂特助。”

呂望西頓時身體一僵,忙去看他:“陸總。”

陸山河目光銳利,聲音冰冷:“剛剛的報表,你怎麽看。”

他怎麽看?

他看什麽?

他一個特助,處理的都是陸山河的事,下麵部門的報表,他能怎麽看?

恰巧這時,他手機嗡嗡嗡震動起來。

眼見陸山河的麵部表情越來越嚴峻,周圍人大氣也不敢喘。

畢竟會議上還敢看手機的,前無古人。

呂望西一咬牙,開口:“陸總,是夫人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