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山河一樣,施長海對江寄琛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
“醫院是你家開的?你管得著嗎?”
施長海說完才發現,媽蛋,醫院好像還真是江家的。
隻顧著回懟,忘了這茬了。
果然,江寄琛說:“沒錯啊,就是我家開的。所以你來幹什麽?”
最終,因為江寄琛來找林奕澄,施長海又沒法單獨和林奕澄相處,再一次拂袖而去。
江寄琛和林奕澄討論手術病例,順便在醫院旁邊的飯館吃了個晚飯。
說完患者的情況,江寄琛問:“施長海找你到底幹什麽?上次你手術,我也看見他了。”
“誰知道。”林奕澄說:“還能有什麽正經事?”
“我真是見不得他那個嘴臉,還有陸山河!”江寄琛憤憤不平:“這要是古代,救命之恩,怎麽不得做牛做馬……”
“你別說了。”林奕澄皺眉:“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
“過去多久你也救了他們的命!”江寄琛說:“雖然部隊有紀律,這件事不讓宣揚,但我想想他們對你的態度就有氣!”
“就算當時不是他們,我也會救的。”林奕澄說:“而且,我用這件事逼著陸山河喜歡我?那不成了挾恩圖報?我成什麽人了?再說了,我救了他,他就能喜歡我?哪兒那麽簡單。”
江寄琛還想說什麽,林奕澄提醒他:“以後別提這件事了。”
江寄琛隻好嗯了一聲。
兩人吃完結賬的時候,江寄琛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林奕澄問他;“怎麽了?”
江寄琛有種被人窺視的直覺,但放眼看去,又沒發現可疑的人。
他搖了搖頭。
沒過多久,楊雨桐就收到了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
陸山河出差了,這次沒帶她。
她也沒閑著,繼續讓人跟蹤林奕澄,拍了照片給她,她選幾張就給施長海發過去。
這次也是一樣,剛發完,她手機響了,她以為是施長海打過來的,結果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她接起來,問道:“哪位?”
對麵是個男人的聲音:“你是楊雨桐?”
“我是。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隻想問你,你希望陸山河離婚嗎?”
楊雨桐心裏一驚。
她當然希望陸山河趕緊離婚,但她要做知冷知熱的解語花,不能恃寵而驕,因此根本沒辦法和陸山河提要求。
而且,這男人是誰?
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她有了警惕性:“你是誰?想幹什麽?”
男人笑了笑:“你別擔心,我沒有惡意。我隻能跟你說,隻要你希望陸山河離婚,那我們就是盟友。”
這麽說,對方也希望陸山河離婚?
楊雨桐依舊沒有放鬆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可以幫你。”不等楊雨桐說完,男人又開口:“我會製定詳細的計劃,加深你和陸山河的感情,我做了什麽,陸山河也完全不會懷疑到你身上去。你也不用質疑我的誠意,我說了,我們是盟友。”
楊雨桐也不是傻瓜,立即問他:“陸山河離婚,對你有什麽好處?”
男人說:“陸山河離婚了,林奕澄就是單身了,你說對我有什麽好處?”
楊雨桐頓時明白了!
這男人肯定喜歡林奕澄!
她想了想,問:“你想怎麽幫我?”
男人道:“明天有個慈善晚會,你想辦法,讓陸山河帶你去……”
此時,季書妍也正在和林奕澄說這件事:“是張太太給了我兩張邀請函,不去又不太好,你腳好了,陪我一起去唄!”
林奕澄明天正好沒手術,直接答應了。
季書妍現在很需要這樣的場合,她一個人去,林奕澄也不放心。
季書妍知道林奕澄答應了,心思立即放在了兩人的禮服上。
這種場合,都是需要穿正式服裝的。
林奕澄也就隨她,到時候穿好看了,還能給季書妍打打廣告。
隻是,林奕澄沒想到,這慈善晚會,陸山河也去了。
她和季書妍到的時候,晚會已經開始,但有些重量級大人物還沒來。
林奕澄就算沒有陸家少奶奶的頭銜,林家在淮北市的地位也不低。
所以,她帶著季書妍認識了幾位太太,也算有了收獲。
兩人剛找了個地方坐下歇息,就聽旁邊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不是林大小姐,季小公主嗎?”
兩人看過去,發現旁邊站著三個女人,中間一個,珠光寶氣,滿臉倨傲。
這人叫於珍珍,家裏是做珠寶生意的,性子驕縱,以前就和季書妍關係不好。
之後季家破產,她幾次對季書妍冷嘲熱諷,她身邊的人也跟著捧高踩低,欺負過季書妍好幾次。
林奕澄剛想說話,季書妍倒是忍了,不想讓林奕澄因為她的事,得罪於家。
她拉了拉林奕澄:“我們去那邊。”
林奕澄不想讓她為難,瞪了於珍珍一眼,起身要走。
“站住!”於珍珍攔住她們:“本小姐讓你們走了嗎?林奕澄,你身上這衣服,季書妍給你做的嗎?”
林奕澄今天的晚禮服是純黑色的,隻在肩膀處有鑽石點綴,更顯得她肌白似雪,清冷高貴。
“於珍珍,”林奕澄不想和她糾纏,直接說:“想做衣服,就請她給你設計,你不會連這點錢都拿不出吧?”
於珍珍直接變臉,林奕澄不等她開口,繼續道:“你最好掂量掂量,和林家對上,分量不夠的話,再加上陸家,你覺得怎麽樣?”
於珍珍憋了又憋,憋出來一句:“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陸山河根本沒拿你當回事!”
“那又怎麽樣,我還是陸家少奶奶。”林奕澄說:“難道他不護著我,還要護著你嗎?”
雖說林奕澄已經打算要離婚了,但陸家這麵大旗,扯起來還是很好用的。
而且她的底氣,並不是來自陸山河,而是老爺子。
所以她才敢說這樣的話。
結果,話剛說出口,就聽到於珍珍身邊一個女人開口:“護不護的,不如問問陸少啊。”
於珍珍問:“他來了?”
那女人開口:“剛來,我看他帶著那個楊雨桐來的。”
上流社會這點事,能瞞過誰呢?
林奕澄抬眸看過去,果然看見了已經半個多月不曾見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