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貧嘴了。”林奕澄說:“反正懷孕了,飲食各方麵都要注意。特別是前三個月,別覺得我在跟你危言聳聽。”
“知道知道。”秦寶環說:“既然你不幫我坦白,那我去外麵等,施乾澤來了我們就走。”
“你還是在我家說吧,大不了我們都去樓上,一樓都歸你們。”林奕澄說:“大晚上的,他聽了這個消息,還能開車嗎?”
秦寶環說:“沒有那麽誇張吧?”
林奕澄看著她,不說話。
秦寶環心虛了:“好吧,我知道了。”
施乾澤之所以給陸山河打電話,是因為秦寶環的手機打不通。
得知她在林奕澄這裏,他就放心了。
最近這幾天他是很忙,不過秦寶環好像更忙。
兩個人好幾天都沒好好在家一起吃頓飯了。
晚上好不容易他六點多回來了,結果秦寶環說她不餓。
施乾澤叫人做的,都是她愛吃的,結果她說一點胃口都沒有,就喝了一點雞湯。
見她真的吃不下,施乾澤問她下午是不是吃什麽零食了。
秦寶環卻不承認。
施乾澤七點開始開會,等他開完,發現秦寶環不見了。
這才找了過來。
其實他知道,他不應該懷疑秦寶環對這份感情的忠誠度,但他總是忍不住會想。
有時候他太忙,抽不出太多的時間來陪她。
但秦寶環又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喜歡熱鬧,又愛玩。
施乾澤沒時間陪她的時候,總擔心別人會把她哄走。
而且,這幾晚上,秦寶環都不讓他進臥室。
施乾澤也是真的火大。
這麽多年,他都習慣和秦寶環睡一起了。
她呼吸的頻率,就是他最好的助眠器。
現在不要他了,他晚上覺都睡不著。
總之,他決定,今天要好好跟她談一談。
有事說事,反正不能分床睡。
到了陸家,傭人領他進去,施乾澤一看,愣了一下,怎麽整個一樓,安安靜靜的。
隻有秦寶環坐在沙發上,正對著他笑。
施乾澤走過來,問她:“怎麽突然來這裏了?餓沒餓?”
“我吃過了。”秦寶環對他招手:“來,坐這裏。”
施乾澤挨著她坐下,把她的手握住:“陸山河和林奕澄呢?老爺子睡了?”
“睡了吧。”秦寶環說:“他們在樓上,你要找他們嗎?”
“跟他們說一聲,我們回家了。”施乾澤說:“我是來接你的。”
“好啊,不過,走之前,我要跟你說件事。”
施乾澤皺眉:“什麽事不能回家說?都這麽晚了,人家也要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
他是怕秦寶環心血**,又要在林奕澄這裏住幾天。
畢竟之前還去季書妍那裏住了好幾天。
“在這裏說吧,”秦寶環說:“如果打架,還能有人拉一下。”
“什麽打架?”施乾澤說:“你現在說話怎麽神神秘秘的?”
“就是……”秦寶環看著他開口:“那我跟你說一件事,但你先答應我,你不能生我的氣。”
“我什麽時候生過你的氣?”
“這次不一樣。”秦寶環說:“你先答應我。”
施乾澤說:“答應你是可以的,但前提是,別提讓我接受不了的要求。”
這一點,秦寶環心知肚明。
他所謂的接受不了的要求,就是兩個人不能分手。
施乾澤之前就說過,兩個人要一輩子在一起,無論如何都不分手。
就算不愛了,也要互相糾纏,至死方休。
秦寶環啪一聲打在他手背上:“說什麽呢!我是那麽無理取鬧的人嗎?”
施乾澤笑道:“好,你不是。那說吧,什麽事。”
“那你答應了,不生氣?”
施乾澤說:“不生氣。”
秦寶環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有點難以啟齒。
她說:“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施乾澤絕對沒有想到,他會看到什麽。
秦寶環拿出來遞給他,他還愣愣的:“肺炎試紙嗎?你陽了?”
秦寶環白他一眼:“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說實話,施乾澤沒見過驗孕棒。
他一個大老爺們,又不用那東西。
他第一個女人就是秦寶環。
兩個人在一起,一直都有做避孕,因為秦寶環壓根不想生孩子。
所以施乾澤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她。
他深愛的女人,怎麽舍得讓她遭受流產的痛苦。
既然她不想要孩子,那就不給她懷孕的機會。
就是因為一直有做避孕,所以施乾澤壓根沒想到,這根棒棒代表著什麽。
“什麽?”他問:“是誰懷孕了?”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如果這不是測肺炎的,那就隻能是測懷孕的了。
他隻知道這兩樣。
“你說呢?”秦寶環兩手抱肩看著他:“是誰?還有誰?”
施乾澤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總不能……是你吧?”
秦寶環原本還挺擔心的,怕他生氣。
現在看他這樣,自己先生氣了。
她說:“怎麽不能是我?我也是女人,我也會生好嗎!”
施乾澤震驚地看著她。
秦寶環見他這樣,心裏才舒服了一點:“怎麽樣,我是不是超級厲害!”
“不是……”施乾澤開始語無倫次:“我們,我們不是避孕了?你怎麽……”
“我做了手腳啊。”秦寶環還挺得意:“你都沒看出來,那套套是漏的!”
施乾澤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所以,你懷孕了?”
秦寶環用力點頭:“對!怎麽樣,是不是很高興!施乾澤,你要當爸爸啦!”
施乾澤眼圈瞬間紅了,他又低頭去看那個兩道杠。
心裏升騰起巨大的喜悅。
他對孩子沒什麽期待,他甚至談不上喜歡孩子。
但他想要一個,他和秦寶環的孩子。
他總覺得,秦寶環像一陣風,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離開他的身邊了。
但如果有個孩子,可以牽絆著她,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但秦寶環說不要,施乾澤也不勉強她。
但現在……
這是真的嗎?
施乾澤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秦寶環不樂意了:“那個東西有那麽好看嗎?懷孕的人是我!我在這裏,你卻看一個破棒棒?”
施乾澤小心翼翼把東西放回她包裏,然後伸手,把她抱住了。
他的動作很輕柔,秦寶環甚至覺得,他好像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