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陸山河折騰了一番,林奕澄已經生無可戀。

他倒是神清氣爽走了,剩下林奕澄癱在**,一動也不想動。

狗男人太猛了,剛剛那架勢,像是真的要把她釘死在**。

林奕澄這下知道嘴硬的後果是什麽了。

她後悔死了,逞一時之快幹什麽呢?

最後吃虧的隻會是她。

現在好了,陸山河走了,剩下她自己,怎麽下樓去麵對老爺子啊!

最後,林奕澄沒辦法,也隻能起來,厚著臉皮下樓,結果老爺子不在,去周圍溜達了。

她趕緊上車走了。

雖然沒看見老爺子,但被陸山河整了這麽一出,林奕澄都恨不得掐死他了。

到了醫院也氣鼓鼓的。

查房的時候正好碰見江寄琛過來會診,兩人找了個地方說話。

“氣色不錯啊。”江寄琛扯了扯她耳邊垂下來的碎發:“昨晚睡得挺好?”

“江寄琛!”林奕澄瞪他:“都說了多少次了,現在長大了,不像小時候,你別動手動腳!”

江寄琛輕聲地笑:“再長大,你也是我妹妹。怎麽,我還不能動一下了?”

林奕澄懶得跟他掰扯這些,直接問他:“楊佳豪那邊怎麽樣了?”

江寄琛說:“交給科主任去辦了,放心,就算他理論能過,實操也過不了。”

林奕澄說:“別就這麽考,找個有實力的,去虐虐他。”

江寄琛笑道:“喲,我們林大醫生終於開竅了?”

“你少貧。”林奕澄繃著一張臉:“別的事我能忍,專業性的,治病救人的事,一點也不能馬虎。”

“放心,肯定給你辦的妥妥的。”江寄琛很是滿意:“你早該反擊了,那楊雨桐什麽身份,也值得你放在眼裏?”

林奕澄說:“我跟她計較,才是掉價。哪怕今天來的不是她弟弟,但凡不過關的,也得叫他知道知道,什麽是天外有天,別仗著有點關係就想為所欲為。”

江寄琛自然是什麽都依著她。

午飯是在食堂吃的,下午又忙得腳不沾地,終於能下班了,林奕澄伸了個懶腰,去了藥房一趟。

因為住在老宅,老爺子的習慣是每天都派人接送她。

所以,在車上看見陸山河,林奕澄很是意外。

陸山河來接她?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但還想著早上的事,看見他,林奕澄也裝眼瞎,一聲不吭上了車。

兩人坐在後座,司機大氣不敢出,小心開車。

陸山河低頭處理文件,眼睛餘光卻忍不住偷偷打量林奕澄。

早上他怕這女人抓狂,先走了,所以不知道林奕澄今天穿了什麽。

自從進入叛逆期,這女人似乎就格外偏愛冷色調的衣服。

此時一件深灰色羊絨大衣包裹著她,車裏開了暖風,她取下了白色的圍巾,露出裏麵黑色的高領衫。

小巧精致的雪白下巴埋在領子裏,更襯得肌膚像是在發光。

林奕澄抬手揉了揉鼻子。

陸山河的目光隨即落在她的指尖。

女人手指纖細修長,指甲圓潤,淡淡的粉色很漂亮,指甲底部還有一個可愛的月牙。

林奕澄突然打了個噴嚏。

陸山河這才開口:“冷?”

他隨即去看司機:“暖風開大一點。”

林奕澄擺手:“不是,張叔,車裏放香水了嗎?”

職業關係,林奕澄工作的時候不會佩戴首飾,更不會用一些味道大的香水。

剛剛一上車她就聞到了濃鬱的香水味。

陸山河聞了聞,發現自己什麽都聞不到。

司機連忙開口:“沒有少奶奶,車裏什麽都沒放。”

“奇怪了……”林奕澄又吸吸鼻子,然後去看陸山河。

司機在前麵眼觀鼻鼻觀心,隻一心看路。

他沒敢說,味道是陸山河身上的。

剛剛陸山河一上車,他差點給熏過去。

林奕澄也發現了,她湊過來——不用湊,隻是腦袋往那邊靠了一下,就立即收回來了。

陸山河從來不用香水,他身上怎麽會有香水味?

不用說,是楊雨桐的。

林奕澄頓時覺得這味道更難聞了。

她直接把窗子打開了,呼嘯的北風立即吹了進來,呼呼作響。

陸山河被吹得一激靈:“你幹什麽?不冷嗎?”

林奕澄看都不看他,根本不想搭理他。

陸山河壓著怒意:“我感冒了,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可以嗎?”

林奕澄說:“誰考慮你的感受你去找誰。”

陸山河怒道:“林奕澄你又這樣!整天陰陽怪氣有意思嗎!”

林奕澄頂著他帶著怒意的目光,去看前麵:“張叔,前麵找個合適的地方,我下車。”

“你什麽意思?”

陸山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質問。

林奕澄甩開他:“你別碰我!髒!”

“林奕澄!”

陸山河一張嘴,吸進去一口冷風,立即咳嗽起來,止都止不住。

林奕澄隻好關了窗,又去看司機。

司機左右為難:“少奶奶,這個路段不讓停車。”

林奕澄也不想為難他,嗯了一聲,從包裏拿出一個口罩戴上了。

陸山河咳得臉色發紅,喝了點水,這才安靜下來。

因為他感冒,在公司裏,楊雨桐噓寒問暖,關心備至。

再看林奕澄,就顯得她格外冷血淡漠。

她根本就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陸山河隻顧著生氣,忽略了心底的期待和委屈。

到了老宅,林奕澄迫不及待推門下車的舉動,更是叫陸山河怒意上漲。

她就這麽不喜歡和他呆在一起?

陸山河一個人在車上生了會兒悶氣,再抬眼,發現林奕澄已經進屋了,根本沒管他。

他氣呼呼下車,邁開長腿追過去。

等他進了屋,林奕澄已經上樓換衣服了。

老爺子坐在客廳,見他進來,問:“怎麽沒和橙橙一起?”

陸山河走過來:“是她不等我……”

“你站住!”老爺子打斷他的話:“你離我遠點!你身上什麽味!”

陸山河一臉怔愣:“什麽?”

“你身上什麽亂七八糟的味道!”老爺子嫌棄地捂著鼻子:“趕緊來人!開窗!”

陸山河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

難道真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隻是他自己聞不到。

想想快下班的時候,楊雨桐走路差點摔了,他扶了一把,楊雨桐當時好像抱住了他的手臂?

難道這味道……是楊雨桐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