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看著他,想想自己長達五年的暗戀。

或許,今晚,能徹底做一個了結。

“如果……我說是呢?”

陸山河盯著她:“林奕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玩笑……”林奕澄自嘲一笑:“你覺得這是玩笑?也對,我在你眼裏,的確是個笑話。”

“林奕澄,你到底什麽意思?”陸山河腦子裏有些亂,理不清頭緒:“又是騙我離婚的新花招?”

林奕澄搖頭:“陸山河,你從來沒有想過,在這份婚姻裏,付出自己的愛,是嗎?”

陸山河想都沒想,直接說:“沒有。”

林奕澄隻覺得心髒尖銳的疼了一下。

“我想回去,和同事們一起住。”林奕澄不想再說了:“陸山河,你放過我吧。”

陸山河總覺得她說話雲山霧罩,沒一句實話,他聽了就生氣。

“不行!”他直接抓著她的手腕,拉著人往裏走:“必須睡這裏,沒得商量。”

林奕澄滿身疲憊,心如死灰。

她笑笑:“我留下幹什麽呢?還是生理期,又不能做什麽。”

陸山河有瞬間的惱怒。

難道這女人以為,他腦子裏隻有這件事?

但看見林奕澄帶著嘲諷的目光,他腦子一熱,開口:“昨晚你不是試過了?除了腿,還能用胸,甚至,你的嘴……”

林奕澄咬牙:“陸山河!你妄想!”

陸山河看著她:“所以,你別挑戰我的底線,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麽來。”

他拉著人坐在**:“我先去洗澡,你要是敢走……後果自負。”

事已至此,林奕澄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心思。

她倒在**,給同事發了個消息。

想了想,又給傅司南打了個電話。

沒多說,隻問了幾句他的情況,就趕緊掛了。

不然她怕陸山河出來聽見了,又要沒事找事。

陸山河洗了澡直接裹了條浴巾就出來了。

胸肌腹肌好看又不誇張,透著男人的力量美。

林奕澄已經無心欣賞。

陸山河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去洗澡。”

林奕澄不想動。

她很累,身體是其次,關鍵是心累。

從察覺自己喜歡陸山河,到嫁給他三年,將近五年的時間,她讓自己陷入在這段無望的感情裏。

好累。

真的好累。

“不想動?”陸山河雙手撐在**,彎腰看她:“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你洗吧?”

林奕澄連話都不想說。

陸山河哼了一聲:“林奕澄,你別太過分!”

林奕澄睜眼看他:“請安靜一點,可以嗎?”

“你今晚怎麽了?”陸山河皺眉:“怎麽說話怪怪的?”

林奕澄又閉上眼睛,壓根不想搭理他。

陸山河歎口氣,開口:“好男不跟女鬥。”

林奕澄驚呼一聲,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幹什麽!”

陸山河把她抱起來往浴室走:“這麽撒嬌耍賴的,不就是想讓我給你洗澡?”

林奕澄惱了:“放我下來!”

陸山河說:“你小點聲,周牧生說這裏隔音不好。”

林奕澄立即捂住了嘴。

她的動作莫名帶著幾分可愛。

陸山河目光裏有了點笑意:“我給你洗就是了,大男人不跟女人計較。”

林奕澄咬牙看著他。

陸山河說:“那,我給你洗澡,之前的事,就算一筆勾銷了。”

林奕澄問他:“什麽事?”

陸山河哪裏好意思說自己錯了,反正傅司南也打了,大不了給他一些補償。

他說:“反正不管什麽事,過去就過去了。你身為陸家的孫媳婦,別動不動整天把離婚掛嘴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陸家沒規矩。”

林奕澄閉眼裝死。

婚是肯定要離的。

哪怕陸山河給她洗澡的時候,像是帶著幾分溫情。

可林奕澄很清楚,這男人不過是喜歡她的身子。

他討好她,不過是為了滿足他一己私欲。

果不其然,在浴室裏,陸山河就獸性大發。

林奕澄生理期,不能真槍實彈地做什麽,但陸山河不知道哪裏學來那麽多磨人的法子。

偏偏林奕澄不敢叫,怕真的被隔壁的人聽見了。

硬生生逼得兩眼帶著淚花,一看就是被欺負狠了。

上了床,林奕澄直接滾到最裏麵,背對著他,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

結果又被陸山河拽回來,抱在懷裏。

林奕澄又氣又累,竟然很快睡著了。

陸山河聽見她綿長平穩的呼吸聲,在她臉頰親了親,也睡了。

早上林奕澄睜眼,陸山河已經不在了。

她去洗漱,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滿身都是陸山河留下的痕跡。

有親的,有咬的,甚至他的手指落在她身上,力氣稍微重一點,都會留下印子。

好在這是冬天,捂得嚴實,不會被人看見。

林奕澄麵無表情穿好衣服,去找同事匯合。

就這麽過了幾天,林奕澄沒有收到傅司南的消息,她找了個時間,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先問了問他的身體情況,得知他在慢慢恢複,林奕澄說:“那就好。還有,你之前說要告陸山河的,需要我做什麽?”

傅司南在那邊輕輕笑了笑:“不告了。”

林奕澄意外:“為什麽?”

這件事明明是陸山河不對。

傅司南如果執意要追究陸山河的責任,以陸山河的權勢,人肯定沒事,但大概率是要賠償的。

“因為你。”傅司南說:“橙橙,我不想讓你為難。”

林奕澄一愣。

她沒想到,傅司南會說這樣的話。

她忙道:“你別這樣,我不會為難,這件事是陸山河做錯了,他應該付出代價的。”

“算了。”傅司南說:“你是他的妻子,他對你做什麽,我也不知道。橙橙,我希望你……好好的。”

傅司南對她來說,可能就是比陌生人熟了那麽一點點。

稱不上是朋友。

可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可以說是萍水相逢,隻見過幾次麵的男人,在擔心她。

陸山河呢?他好像從來沒有在意過她的感受。

林奕澄沉默了幾秒鍾才開口:“謝謝你。”

“真的想謝我的話,能請我吃頓飯嗎?”

林奕澄再沒有借口拒絕:“等我從部隊回去吧。”

“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林奕澄自嘲一笑。

她知道自己家世容貌都不錯,可在陸山河麵前,她沒有絲毫的自信。

結婚三年,她在陸山河麵前,甚至不敢展現真實的自己,還要模仿別人的穿衣打扮,來討陸山河的歡心。

好在,這種日子,要結束了。

她林奕澄,其實也可以是耀眼的一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