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司奇滿意的點點頭,右手從她臉上慢慢滑倒她的下顎處,掐著她的下顎讓她與自己對視,“這最好是你內心的想法,不然我有的是辦法來懲戒你!”

一想到顏司奇那些手段,王心染就會不自覺的變的緊張無比,尤其是她這一張臉現在都還沒好。

對於她的反應,顏司奇很滿意,拍拍她的臉,“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一個聰明人,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那是自然!”王心染嬌羞的點點頭,“誰讓我是你的女人呢!”

“說的好!”顏司奇朝她嘴唇處親了上去,一股惡心感在王心染的胃裏翻騰,但她還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迎合顏司奇,她可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顏麵盡失。

到時候她下不了台也就算了,還會連累王麗娟,到時候惹怒了王麗娟,她連個依靠都沒有。

顏司奇輕微觸碰了一下她的嘴角,笑著道:“你緊張什麽,我又吃不了你!”

王心染在心裏冷冷道:你是吃不了我,但你比惡魔還要可怕!

可惜這些話她隻能在心裏說,卻不敢表現出來。

顏司奇繼續道:“今天我就放過你,一會你去陪陪大嫂!”

線外之意是讓她在去敲敲宋曉菡的邊鼓,讓她徹底相信顏肅的死跟沈雪靈和顏司奇脫不了幹係。

在對待沈雪靈這個問題上,他們的態度出奇的一致,她嬌笑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這一點我自然相信,隻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盡快落實了沈雪靈的罪名,讓她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不然一旦讓顏司明抓住咱們的把柄,到時候誰都跑不了!”顏司奇似乎對她多少還有些懷疑叮囑道。

“剛才她禁止沈雪靈參加顏肅的葬禮,就足以看出她對沈雪靈已經產生了懷疑,隻是說歸說,她不是傻子,沒有確鑿的證據,隻怕她很難相信!”王心染略有所思道。

宋曉菡性格偏激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她每次對上宋曉菡那一雙如刀劍一般的眼眸時,內心就忍不住有些發虛。

“證據嘛……”顏司奇笑容有些陰毒,“自然是有,隻是不會經過你的手告訴她,而是讓她自己去查,自己查出來的東西遠比別人說的更具有說服力,你說對不對?”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王心染懸著的心一下子輕鬆了不少,看樣子,他已經有了主意,低聲詢問道,“這次你想讓我怎麽說?

顏司奇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點點頭,以前她一直以為顏司奇就是一個草包,跟顏司明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聽到他的計劃,心中對他也不得不刮目相看,原來顏司奇並非有她想的那麽草包。

今天事情比較多,加上宋曉菡不希望別人插手,所有的事情都落到顏司睿一個人身上,因此陪著她的時間少了許多。王心染拿出眼藥水在自己眼角滴了幾滴,趁顏司睿不在,佯裝好意的走到宋曉菡身邊。

她學著宋曉菡的模樣,半跪在顏肅的遺像前麵,這是她第一次做這個動作,沒多久,腿有些僵硬,全身骨骼好像被石膏固定住一樣,難受的不行。她忍不住用餘光瞥了宋曉菡一眼,發現她依舊維持著這個動作,不得不在心裏佩服宋曉菡的定力,自己也不敢胡亂動。

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到宋曉菡的信任和青睞,為了這個目的,她也不得不豁出去,咬牙堅持!

宋曉菡注意到她臉色有些蒼白,又見她對自己的孩子如此的關切,心中劃過一股暖意,話語柔和了許多,“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王心染搖搖頭,“不是,幾年前我從樓梯上摔下來,手術之後,腿就留下了後遺症,不能長時間站立,估計是老毛病犯了!”

“你不用一直在這守著,還是出去休息一會吧!”宋曉菡見她麵色真誠,話語坦然,對她的好感增加了幾分。

“不用了,顏肅怎麽說也算是我的侄子,我沒有能力照顧好他,幫他找到真凶,已然對不起他,如果連最後這點事都不能為她做好,心裏實在是慚愧!”她低下頭,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水。

宋曉菡好不容易才稍微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想讓那些人隱藏在暗處的人看笑話,看到她哭,被傳染,情緒有些失控,也哭了出來。

王心染換了一個姿勢,將她抱在懷裏,寬慰道:“大嫂,你也要節哀,不要累壞了自己的身體,不然怎麽為顏肅抓到真凶。不瞞你說,這些天我也一直在調查這件事,事情略微有了一些眉目,回頭我將線索發你!”

“真的?”宋曉菡眼中劃過一抹喜悅,“什麽線索,你快說?”

“這……”王心染抬頭掃了一眼四周,“現在人多眼雜,何況現在是顏肅出殯的時刻,還是等這些事情結束再從長計議吧,畢竟那些也隻是線索,還不知道有沒有用!”

宋曉菡握緊她的手,“我替顏肅謝謝你,他有一個你這樣的嬸嬸是他這輩子的幸運!”

“大嫂,你快別這麽說,我也隻是做了一個親人應該做的!”王心染被她誇的心裏有些虛,還好宋曉菡沒有再問下去,否則她真擔心會露餡。

在不經意間,她朝顏司奇做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顏司奇朝她點點頭,眼中多了一抹讚賞,隨後轉身離開這裏。看著他的身影,王心染心裏五味聚集,不知為何,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有些希望他能留下來,多陪陪自己。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在心裏道:肯定是自己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才會對顏司奇產生一樣的感情,否則就顏司奇這種畜生,哪裏有資格讓她傾心。

對,她跟顏司奇是兩個世界的人,絕對不能對顏司奇產生任何感情,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她可不想下半輩子一直過著被虐待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