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人已經處理好!”

偏僻的野外,月光灑在地上,濃密的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非常陰森寒冷。

車窗半降,一片樹葉吹了進來,落在sampson黑色的皮手套上。

幽深的碧眸看向窗外跪在草地上,大聲求饒的男人,男人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一隻眼球被生挖出來,求饒的聲音也是聲嘶力竭。

“走!”

sampson一聲落下,司機快速開動發動機,車子一直向前。

車子沒走多遠,不遠處有交警在巡查,司機快速轉走,轉了另一個方向。

“先生,現在英倫警方加大巡查和追捕的力度,我們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被開刀,警方那邊的勢力快要見底,黑道那裏,也沒好得那裏去,席時澈這個男人,真的不好招惹!”

坐在副駕駛座的男人,在sampson身邊最久,稍微能夠說得上話。

他陸陸續續向sampson匯報他們現在的情況,“就像剛才處理的背叛者,我怕以後會出現第二個,到時候會影響到先生。”

之前的事情在英倫鬧得挺大,平時這種事情,雖然大,可不至於搞不定,隻是這次有席時澈插手,事情越發失去控製。

現在整個英倫警方搜查嚴謹得就像華國奧運會那個時候,幾乎每個人都要搜個一遍。

車子剛轉了一個方向,卻發現前方已經在巡查。

車子停了下來,轉向小巷子。

“先生,我們還是先去錫蘭避一下。”

錫蘭,除了英倫外,他們勢力最大的地方。

小巷子不好走,車子顛簸個不停,出了巷子口,流入大馬路。

大馬路對麵正是市中心,有個大大的電視屏幕。

sampson抬眸看了過去,隻見大屏幕上出現他家族裏那個羅裏吧嗦的老東西,鏡頭一晃,晃到席時澈。

他們正在簽訂一份合作協議。

哼,席時澈就是用這個讓家族斷掉對他的支持是吧!

sampson心中冷笑。

鏡頭裏的席時澈,臉色並不怎麽好,烏黑的眸子裏一片冰冷。

“四爺,後天就是你跟凱琳小姐的

訂婚禮,不知道約瑟家族會不會加入這個項目呢?”

“四爺,之前好像看到你身邊經常出現一位女士,不知這位女士到時候會不會出現呢?”

“四爺,你好像之前在sampson的地牢裏受傷,不知道你會sampson是不是恨之入骨呢?”

“四爺,你對sampson現在逃亡的事情有什麽看法呢?對警方又有什麽寄往呢?”

“sampson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次的合作,會不會有什麽隔閡呢?”

“亨利特出現sampson這種病態的人,老先生是怎樣想的呢?”

記者的問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尖銳,當他們向席時澈提到他身邊的女士時,席時澈臉色沉了沉,隱忍的眼眸浮現驚人的憤怒,他猛地騰起身子,命人收回簽好的合約,便轉身離開。

鏡頭一直追著席時澈的背影,直到最後什麽都拍不到。

紅綠燈閃爍,綠燈亮起,車子快速馳騁而過,大屏幕再也看不到。

“先生,接下來打算怎麽樣?”

透過後視鏡,看到sampson臉上勾起陰冷的笑容,他也想起剛才在大屏幕上看到的畫麵,席時澈與那些老東西合作,所以,那些老東西把sampson犧牲出來,sampson肯定生氣。

見sampson露出那樣的笑容,他就知道,想讓sampson走,沒那麽簡單了。

“差不多是時候收線了,程靈那邊怎麽樣?”

他設下的局,就等著程靈踩進去。

“如先生所想,程靈與席時澈已經離婚,隻是,席時澈把程靈禁/錮在一個地方。”

其實,這也挺正常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女人向他提出離婚,特別像席時澈這種能夠呼風喚雨的男人。

“可能,她現在還不知道席時澈要跟凱琳訂婚。”

他們的人每天都監視著程靈,早早就把程靈與席時澈的事情匯報過來,先生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知道,先生問這個,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sampson脫掉黑色皮手套,擱在膝蓋上,“後天,離開英倫。”

“帶上程靈,我要給席時澈一份很好的訂婚禮

物。”

sampson嘴角的笑意越扯越深,之前,他對程靈的興趣更大,可現在,與席時澈相鬥的幾場,都被席時澈壓得死死的。

他從來都沒有嚐試過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爽。

sampson不接受失敗。

就算對程靈有更大的興趣,他都忍受不了被席時澈壓著,所以,他必須要贏,就算最後拿程靈當代價。

訂婚禮上,收到程靈的屍體,而且屍體在他眼前爆炸,這得多帶感。

*

辦公室內

“大夫人,之前的事情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四爺受傷,隻可惜,到最後,我還是沒能替大夫人好好照顧四爺!”

凱琳握著暖暖的小杯子,看著杯子裏嫋嫋升起的熱氣,小口地抿了一下,並不怎麽喝得下去,華國的茶,她真的喝不下。

隻是在白軍蘭麵前,凱琳還是裝著很喜歡,半眯著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樣子。

白軍蘭切著茶,她的動作優雅連貫,賞心悅目。

她很清楚凱琳這話裏的抱怨,擱下茶壺,“不需要在意那些,隻要記住,你才是他的未來的妻子,這就夠了。”

聽到白軍蘭這話,凱琳也算有底了。

隻是,想起鬼五之前對程靈喊出的那聲太太,心裏又有點遲疑。

“大夫人,之前,我從鬼五口中聽到他喊程靈作太太,不知道四爺跟她是不是已經有婚約?”

凱琳從小就被護得很好,她不太會拐彎抹角,所以,問的問題藝術包裝,比較直接。

白軍蘭拿起她的白玉杯子,湊在鼻翼,聞著淡淡的茶香,心情十分的愉悅。

眼簾垂下,輕輕地吹了一口,“與四爺有婚約的人是你,族長們決定的事情,誰也不能違背。”

若是席時澈違背,那就是對抗兩大家族,他會這樣做嗎?

她的兒子,她比誰都要清楚,在他眼內,隻有利益,情愛什麽的,隻是裝飾而已!

他不讓自己動程靈,不都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嗎?

隻要孩子出生,確定是男孩,那麽席時澈就能夠拿回所有的一切,並且,成為格尼斯最高權力的那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