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賤出奇跡
師傅大人在一旁撇了撇嘴，很臭屁的說道：“哼，少見多怪！叫什麽來著……恩，土鱉！”
曉風滿頭黑線，說道：“喂，師傅大人呐，拜托不要把任何新學到的詞匯都往我身上用好不好？土鱉？我哪裏土鱉了？真是的，我可不想被一個連電影都不知道何物的人說土鱉！”
“那你又不帶人家去！”
“切，這不廢話嘛？我總不能買兩張票，旁邊空一個位置，當那種怪人吧？”
“哼！你現在是嫌棄我了？嫌我不能被其他人看到了？”
“這個……倒真是不嫌棄，不被人看到挺好的……”
兩個一邊扯皮，一邊向裏麵走去，給人一種‘很快樂’的感覺。
這個城堡的大門是木質的，整個街道廣場都十分寬敞，但卻沒有人，很是奇怪，就像是‘皇宮節假日’一樣，大家都出去旅遊了。
木門，讓曉風極為欣慰，他可不準備再求師傅大人了，這貨現在越來越出工不出力了。
猶豫了半天，是推開這道門……還是敲。
最終鬼使神差的，曉風很禮貌的敲了敲這扇大門，明明是很厚重的而且包了銅邊的木門，但敲起來卻是‘空空’的響動，就像是在敲一麵鼓。
師傅大人在一旁好奇的說道：“咦？這個門好像是用千年鐵木製成的，還真是……稀奇啊。”
曉風趕忙問道：“鐵木是什麽啊？”
師傅大人說道：“哦，那是世間一種很神奇的木材，十年才能長粗一毫米，百年才成木，千年才成材，畢竟一千年的光景才能長出一米直徑來，正因為這種特質，導致它的密度很高，放在水裏就會沉下去，而且不會被腐蝕，也不會被水侵泡壞，甚至遇到火去燒都燒不壞的，還特別的堅硬，也不會變形，即便是刀斧砍上去，一般來說都沒問題。”
曉風看著大門說道：“那豈不是說……這東西很珍貴了？”
師傅大人道：“那是當然，傳聞一方鐵木頂的上一箱珠寶，是真正可以傳世的好東西。”
曉風的眼皮一陣猛跳，自己觀察那個大門，然後說道：“這個……這個大門好像並非是拚接的，好像兩塊門板是同一塊木頭啊……”
師傅大人道：“恩，這一扇門有將近五米寬，那就是說這個鐵木樹必然有五米直徑，起碼要五千年才能長成啊。”
曉風道：“這……咳咳，五千年的大樹？真有活的這麽久的樹嗎？而且……真的會有敗家玩意會把那棵樹給砍倒嗎？不過……話說回來。”
曉風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那個大門，忍不住感歎道：“要是能把它弄走，那豈不是發死了？”
等他說完這句，還不等師傅大人說些什麽，就聽木門轟然聲響中被打開了。
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一身小打扮的老頭來，他苦笑著說道：“這是皇城的正門，又豈能讓你給拿走了？這位小友，不知你來斷水流有何貴幹？為何敲打我們的大門？”
曉風馬上像被抓了現行的小偷一樣，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說道：“我來幹什麽？這反倒我應該問你們，無緣無故的，你們為什麽把我的妹妹給……呃……”
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還沒進去呐，犯不著現在就‘打起來’啊。
嘿嘿一笑，曉風撓著頭說道：“其實呐……我是代表……代表……對了，代表軒轅族的人來做客的，看看你們斷水流的建設情況，這不，現在大多隱性家族都開始慢慢出世的，我們也想問問你們的想法，這個……呃……這個，我這些話犯不著對你說吧？你們管事的呐？帶我去見見！”
說到一半，馬上就轉換成一種‘狗眼看人低’的嘴臉。
老者愣了一下，隨即大驚失色道：“軒轅族？不是說軒轅族已經都……咳咳，嗬嗬，沒想到軒轅族現在還有後裔啊，快，快請進！”
說著就把曉風給迎了進去，順著很長很寬的‘門洞’走了很久，轉了兩個彎，到了一側的廳堂，再往裏走，就是管事和下人住的地方。
果然跟曉風猜的一點沒錯，從剛開始老者來了一句‘皇城’，他就意識到這個斷水流是把自己看成一個獨立於天朝之外的小國了，有點國中之國的意思。
既然是國，就要有上下尊卑，而不是像一個族群一樣，大家都基本是平等的。
至於曉風說的軒轅族，可並非是他心口胡說的，而是……師傅大人就是屬於軒轅族的！這還是一次兩人聊天的時候，師傅大人不小心說漏了嘴，曉風當時隻當自己什麽都沒聽到，但其實記得還是很清晰的。
師傅大人在旁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轉念一想，其實這也並沒有什麽錯，曉風是她的‘親傳大弟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徒弟，那他自然也應該算是軒轅一族的。
而且對於曉風現在趾高氣揚的態度，師傅大人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斷水流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族群，‘月氏一族’是一個新興的族群，到了唐朝末期才在天底下有了點自己的地位，跟淵源流傳直接能算到上古時期的軒轅族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比性，就算是軒轅族現在隻剩下一點點的人了，還因為那個該死的軒轅族老者弄一個‘仙丹’差點把所有人又給搞死，氣運更是不如曾經，但……天朝的方外之士，可是講究一個‘輩分’的。
至於曉風說的理由，也是曾經師傅大人跟他說過的，自從十幾年前，天底下出現了兩個‘乞丐’，老乞丐將各方隱性勢力徹底打亂，天下重新洗牌，小乞丐更是過分，直接打通了各方麵的關節，竟然讓隱性族群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入外麵的世界了，而‘小乞丐’早已經登上更高的境界，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裏了，興許是死了，但不管怎麽說，現在的世界跟十幾年的世界已經不同了，不光是天朝，就算是國外都已經開始重視那些‘傳統的力量’了，世界一片‘新型格局’。
所以他作為軒轅族的一員，以‘商討入世’為理由來斷水流，倒是怎麽看都合情合理。
進了管事房，讓曉風覺得奇怪的是，那位中年管事竟然穿的是西服！還是那種工業革命時期英國人喜歡穿的那種筆挺的嚇死人的衣服。
由此可見斷水流已經開始接觸外界事物，並且……也認為最好的管家，就應該是英國的管家。
至於麵前這位‘中年大叔’，給曉風的感覺就是‘嚴謹’，不苟言笑，雖然他在笑，但那種笑很容易給人一種‘敷衍’‘禮節’的感覺。
“這位就是軒轅族的使者？嗬嗬，倒是有軒轅祖先的遺風……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我還是先要問一下，你要見我們族長到底是要談什麽事情，還有會麵的時間要預約，並非現在就能見到，還希望你諒解。”
‘使者’‘預約’等等詞匯又讓曉風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個斷水流就是在拿皇帝的那一套來‘自居’，而且無非就是用‘族長’來代替‘陛下’而已，這在天朝之中，可謂是膽大包天，而且從進來以後曉風看到的一切，他也不認為這個斷水流的‘自居帝王’是可以讓真正的當權者‘一笑置之’‘不管不問’的。
什麽叫‘叛逆’？不是指誰自稱皇帝或者‘朕’‘寡人’什麽的，或者弄個龍袍穿穿，尤其在現代，小學生都有大喊‘朕餓了’，再醜的女人也能不停的說‘哀家要減肥了’。叛逆指的永遠不是身份，而是……實力！如今看這斷水流，就算是他們不自搞帝王那一套，也足以讓當朝政府忌憚了。
曉風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對方所謂的‘祖先遺風’是說他的長相，相傳軒轅黃帝就是個‘女子皮囊’，好看的要命，所以才後宮三萬，還要拐個彎。但他也同樣知道，如果此時自己的氣勢‘弱’了，那邊是‘示弱’，別說見族長，沒準當場就會被人給轟出去。
自己是‘長輩’，要有長輩的權威和態度！
曉風大聲喝道：“什麽？！我堂堂軒轅一族能親自來你們這裏，已經算是給足了你們麵子了，還要我等待召見？你們是不是給臉不要臉了？一群狗娘養的暴發戶，以為穿上人的衣服就能算是人了？你們還他媽的早著呐！”
直接就罵上了，而且很難聽。
所有人都懵了，隻有師傅大人在一旁恨不得要拍手叫好，沒錯，軒轅一族對待其他這些‘小屁族群’，那就是想罵就罵想打就打！不服？你們家老祖宗早生個一萬年再說！
中年大叔的眼皮一陣瘋狂的猛跳，他沒有出去過外麵，但在這個秘境裏麵，他是絕對的權威，又怎麽能容忍其他人指著鼻子開罵？
可是……他還真的是忍住了。
先是行了個禮，隨後說道：“尊使大人，之前怠慢真是十分抱歉，我現在就去報告族長，還希望尊使大人您能稍等片刻，不要怪罪我們禮數不周。”
曉風的小眉毛一陣揚，擺手道：“好吧好吧，我大人大量，肚子裏麵撐船的角色，自然不能跟你們一般見識，快點去跟你們族長說！真是的，老子時間有多麽寶貴你們知不知道？我他娘的還要把整個天朝所有的隱性家族都走遍的，你以為我想把所有的功夫都耽擱在你們身上？靠！”
說完，大搖大擺的走到屋子裏的正座上，剛要一屁股坐下，卻趕忙轉過身看了看椅子，然後一把撕下來牆壁上一張畫卷，抓起來在椅子上猛進的擦了兩下，隨後才坐下，坐下後不但扔了那張不知道應該值多錢，有多少年曆史的畫，還要冷聲嘲諷道：“哼！小屁家族就是小屁家族，基本的禮儀都要忘光了？哼！這些地方有必要來嗎？看來有他娘的浪費腳程了！”
他就這麽狂。
而且那個中年大叔還得……猛地揮了一下手，對周圍的幾個同樣穿著西服，但明顯沒有他的精致的家夥喊道：“平日裏都是怎麽教你們的？還不趕緊給上茶？！”
曉風心裏都樂開花了。
‘哼！讓你們賤？奶奶滴，好言好語你們就欺負老子，罵到你們祖墳上了你們倒是都禮貌起來了，真是賤！大賤出奇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