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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戀此處美景,留戀此處恬淡,留戀此處也有萬丈豪情。”

萊曼站在寢宮外麵的巨大平台上,俯視著遠處的滄海。他披著一件袍子,也沒有束帶,露出很強壯的體魄。在他身邊兩側,幾個隻穿了一層輕紗的身材妙曼的女子站在那裏,用仰慕服從的眼神看著他。

她們的手裏端著托盤,有美酒有美食。

輕紗下的身體若隱若現,初晨的陽光穿透了紗裙將這些女子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尤其是裙間那若隱若現,更是令人心潮澎湃。雖然有些海風,帶卻吹不走她們的體香。處於這樣的環境中,也許隻要是個男人就會沉淪。

“但此處終究不是最高處。”

萊曼輕輕歎了口氣,攬住身邊一個年輕女子的腰肢,那女子立刻從鼻子裏擠出來一聲銷魂的輕哼,惹來其他女子嫉妒的眼神。

“許是此間的生活太安逸了些。”

萊曼緩緩道:“多年征戰,總是會有些疲乏。這裏的一切都那麽舒服,所以便稍顯沉淪了些。竟是短暫忘記了還有那麽多事未完,初到此處的時候我想著的還是西邊遠處那座叫長安的大城,這個地方的人們都說那才是當世第一雄城,於是我便想征服踏於腳下。溫柔鄉裏浸泡的時間久了,確實連雄心壯誌都能軟化。”

他懷裏的女子沒有感覺到他語氣裏的變化,依然用臉頰蹭著他的脖子。

“柯克博,如果我將這些女人都賜給你,你會高興嗎?”

萊曼問。

論資曆比修倫斯還要老一些的柯克博立刻搖了搖頭:“臣已經很老了,算起來,至少有二十年沒有碰過女人。而且因為臣老了,所以更不能讓心思都在女人身上,不然陛下留我也就無用。”

“倒是實話。”

“我要走了。”

萊曼托起那女子的下頜,在她唇瓣上深深吻了一下:“我想把你們賜給我最信任的臣子,他卻不肯要。可我又不能把你們帶到軍中,留下你們,你們若是挨不住寂寞,就會去找其他男人偷歡這還真是一件為難的事。”

他懷中女子嬌媚道:“陛下,我們隻在這裏等著您就是了。”

“我的江山不許別人染指,我的女人自然也一樣。”

萊曼伸手在那女子紗裙腿間摸了一下,觸手有些溫潤:“所以,我似乎隻有一個選擇。”

他一把將那女子按下去,讓那女子扶著平台的矮牆趴下,就在她身後有些粗野的插了進去,那甜膩的呻吟隨即響起。就當著其他女子和他手下重臣的麵,萊曼如一頭野獸一樣盡情的征服著。

柯克博轉過身,端了一杯紅酒站在門口。

他悄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讓別人看到哪怕他已經老邁卻依然能撐起來的地方。就在不遠處,其他幾個紗裙女子緩緩褪去身上的衣衫,然後將萊曼披著的袍子脫掉,幾個人圍著萊曼,用他們粉紅色的小舌在萊曼周身遊走。

柯克博強壓著自己心裏的澎湃,盡量將注意力都放在舌尖來品味那酒液的味道。當他發現這並沒有什麽用處的時候,他決定考慮其他事。

當他的想法逐漸從眼前改為看不到的東疆戰場,他的心情終於逐漸平息下來。他閉上眼,腦海裏便是大隋東疆的地圖。他確實已經很老了,但他知道資格老從來都不是在萊曼麵前保持低位的理由。

讓萊曼覺得有用,這才是。

人越老,付出的努力便越多。年輕人可以輕易記住的東西,他往往要付出幾倍的努力。比如這大隋東疆的地圖,他全都記下來足足用了兩個月。閉上眼,腦海裏那副地圖上每一個縣城甚至每一個能標注在地圖上的村鎮都很清晰。

最清晰的,莫過於那個叫鳳凰台的地方。

其實鳳凰台距離東楚皇城並不是很遠了,那是大隋東疆的邊城,本就挨著東楚。而東楚的疆域真的算不得很大,真要比起來,也就是比大隋京畿道大一些有限。比起順承道來說,還要小上那麽一些。

所以,奧普魯帝國的軍隊那麽迅速的覆滅東楚,除了強大的軍力之外,另一個因素就是東楚真算不上什麽大國。修倫斯正在帶兵攻打的大隋東疆,從南到北有足足五道江山,比起東楚大的太多了。

其實修倫斯已經幹的不錯,按照地域大小來說,修倫斯已經又打下來一個東楚那麽大的地方。但是,大隋的軍力遠比東楚要強大,一個沐府就已經讓修倫斯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現在鳳凰台裏的黑旗軍,修倫斯暫時被壓製也情有可原。

柯克博在想,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未必比修倫斯做的更好。他比誰都清楚一件事,如果不去催促,給修倫斯足夠的自由和權利,等到修倫斯將東疆漢人的軍隊逐漸分化,勝利也就隨之而來。

柯克博更知道,如果是出於為這個帝國考慮,那麽他不應該勸說萊曼現在親征。現在萊曼親征,就以為著修倫斯徹底失去了信任。對於在東疆苦戰的士兵們來說,這其實也不公平。可是,誰叫柯克博不願意看到修倫斯成為帝國最大的功臣呢?

如果修倫斯最後成功了,那麽毫無疑問,為帝國擴展如此龐大的一片疆域,他的名字將會排在所有朝臣的前麵。柯克博不允許,自己的家族被修倫斯家族踩在下麵。

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純粹的國家利益。

柯克博想了很多很多,然後才突然發現,平台那邊已經結束了風雨。

“真是醉人啊。”

萊曼重新披上袍子,看著麵前一排趴著翹起屁股的美女。

“我喜歡漂亮的風景,所以在此處流連。但是我不想這風景被別人占了去,又不想帶走。我離開之後,前麵自然還有更好的風景等著我。所以”

他的手在一個女人的臀部上撫摸著:“來人,把她們都拖出去殺了。”

他的手收回,沒有一絲留戀。

“柯克博,你確實老了。”

他轉身看向柯克博:“如果換做是一個年輕人,哪怕是他故意去想別的事來讓自己分神,也做不到。”

“臣必須做到。”

柯克博謙卑的說道:“因為臣知道陛下需要的,可不是我的做不到。”

萊曼坐在巨大的輦車上,看著站在大街兩側被迫站在那裏歡送他的東楚百姓。那些人是黃色的皮膚黑色的頭發,和奧普魯帝國的人有著巨大的差異。但是,萊曼已經真的把這些人當成他的百姓了。當然,是低等百姓。

“大軍出征需要大批的糧草輜重,我們已經不能再從帝國本土來調運物資了,海路太長,消耗太大。”

萊曼說道:“東楚人都很富有,幾乎從每一個家庭裏都能找到金銀。我需要這些金銀當做軍費,來犒賞我的士兵們。我還需要他們的糧食,讓我的士兵們吃飽。出征之前,我給你們十天時間準備足夠的物資。”

他指了指那些百姓:“我不管你們是用溫柔的勸說,還是強硬的掠奪。我不希望隊伍出征的時候,馬車上空空如也。”

“您放心吧陛下。”

站在輦車寶座下麵的柯克博垂首道:“楚國的百姓曆來都有這樣的生活能力,他們就好像彈簧一樣,壓迫的重了,他們就彎腰。壓迫的輕了,他們就抬頭。但是,很難壓斷他們的脊梁。讓他們一無所有,他們會默默的繼續生活。這是臣見過的最孱弱最沒有反抗之心的民族,哪怕拿走他們最後一個銅錢,他們也隻會哭泣。”

萊曼笑了笑:“柯克博,人們都說年紀越大心就越狠,是這樣嗎?”

“應該不是吧。”

柯克博諂媚的笑著回答:“人越老其實越善良,所以臣下令去征收金銀物資的時候,告訴士兵們盡量不要殺人。”

萊曼哈哈大笑:“這樣就好,我不希望我才得到的地方出現什麽不安寧的因素。你說的沒錯,楚國人沒有反抗的勇氣,但也不能讓他們絕望。如果讓他們絕望,勇氣就會隨之而來。”

“臣知道。”

柯克博道:“陛下,是不是要從帝國本土再調集一些援兵過來?臣聽聞大隋的西邊還有一個比大隋還要大的帝國,叫做蒙元。那裏有著全天下最豐美的草場,以現在的兵力,控製大隋勉強可以,繼續西征就有些艱難了。”

“不用從帝國本土調集軍隊了。”

萊曼擺了擺手:“讓人在修倫斯的公國,征調所有年滿十四歲以上的男人參軍,自己帶著武器來。那個地方的人向來缺少臣服之心,男人死的多一些不是壞事。另外莫克思”

他看向站在另一側的年輕將領:“從今天開始,你去接管原來楚國的軍隊,給他們一些武器。然後從楚國征調最少三十萬男人參軍,發給他們楚國國庫裏的兵器,就是那些落後的刀劍和弓弩。親征的時候,我希望你帶著這至少四十萬的楚國軍隊走在最前麵,楚國人不是也十分痛恨隋人嗎?那我就給他們一個複仇的機會,讓他們去戰場上和隋人拚死。”

“陛下放心,臣會讓那些楚國人知道怎麽做合格的奴隸。”

叫莫克思的年輕將軍俯身:“帝國的軍隊,會踩著楚國人和隋人的屍體向前。”

“另外”

萊曼忽然想到一個人:“隋國東疆牟平城裏有一個叫楊順會的人,曾經是隋國一個很勇猛善戰的將軍,他手下有差不多十萬很精銳的軍隊,柯克博,你派人去見楊順會,告訴他,他已經沒有資格繼續抽身事外了。如果在對隋軍進攻的戰場上我看不到他的軍隊,我留著他也就沒有任何意義。”

“是,我的陛下。”

柯克博道:“那條拿了足夠多金幣的貪婪的狗,也該放出去咬人了。”

莫克思笑著說道:“還是咬他曾經的主人,這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