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詹姆斯·卡梅隆的邀請
陳天陽帶著自己的第四個劇本《風華絕代》再一次來到了派拉蒙影視總部大廈，找到了凱瑟琳。
“年輕人真是精力充沛！”凱瑟琳翻看著劇本，道，“誰能想象得到，你這麽快又完成了一部劇本。我想我根本不用看劇本就應該買下你的劇本優先使用權。”
“抱歉，凱瑟琳。”陳天陽答道，“我來其實是為了尋求您的幫助。我想您是派拉蒙的高層主管，能不能接下這個劇本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我來出任導演？”
“你要當導演？”凱瑟琳大吃一驚，但很快又淡然道，“也對。你的電影劇本總能引起轟動，我前幾天還在報紙上看到，20世紀福克斯預計明年年底上映的大片《最後的和平鴿》的編劇居然也是你。20世紀福克斯請來了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來導演本片，艾米·亞當斯，傑森·斯坦森，尼古拉斯·凱奇以及艾瑪·羅伯茨將主演本片，這架勢完全就是衝著對抗派拉蒙製作《光明紀元》來的。所以你要當導演也在情理之中。”
“是的，我是個幸運兒。”陳天陽道，“但是我覺得如果當導演需要一些資金，所以我來尋求您的幫助。”
“好吧，我隻能說資金不是問題。”凱瑟琳緩緩放下劇本，道，“可是布魯斯，告訴我是否為成為一名導演做好了準備？我知道你的劇本都是非常好非常成熟的藝術品，可是做導演是另外一回事。”
“放心，我不是要立刻成為導演。”陳天陽解釋道，“我知道成為一名導演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您是知道的，詹姆斯·卡梅隆導演正在非洲剛果盆地帶著劇組拍攝電影《光明紀元》，他之前好幾次邀請我過去去協助他。詹姆斯·卡梅隆導演之前的每一部大製作都是他本人親自編劇，但是這次是我，所以他希望我能去拍攝現場來告訴他我腦海裏的場景到底是什麽樣的以供他更好的指導影片。可是當時我的這部劇本還沒完成，現在終於完成了劇本。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跟著詹姆斯·卡梅隆導演去劇組，這樣我既可以為詹姆斯·卡梅隆導演提供些許幫助，也可以更多地從卡梅隆導演那裏學習怎麽樣成為一位導演。順便在這段時間您幫我把《風華絕代》的劇本把把關。”
凱瑟琳笑道：“我正是這個意思。好萊塢編劇可以參與到影片製作的過程可不多見，你一定要珍惜機會，詹姆斯·卡梅隆很喜歡你這個年輕人。你的劇本我先收著。但是我們的《光明紀元》要拍攝很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也就意味著，你成為導演的夢想恐怕還要到一年以後。你的這部《風華絕代》又是一部女性電影，是不是伍迪·艾倫先生給你下了什麽藥，使你如此癡迷於女性電影？派拉蒙非常希望和你合作下一步奇幻大片，我們不希望看到你的想象力被這些柔情的女性電影消磨掉。”
“這個您不用擔心。”陳天陽笑道，“實際上隻是因為我喜歡那些好萊塢老牌女星的電影，凱瑟琳·赫本，奧黛麗·赫本，英格麗·褒曼，費雯·麗，伊麗莎白·泰勒，我的天啊當然還有朱迪·嘉蘭。我愛死她們了，如果我生活在她們的時代我想為這些女王免費提供劇本。您是知道的，盡管現代的特效效果和化妝效果以及高超的攝影技術可以把演員們拍的美輪美奐，但是卻失去了電影原有的那份淳樸。”
凱瑟琳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對。但是這些老牌女星大多數職業生涯的輝煌都在米高梅時期，可是現在米高梅儼然江河日下了。作為電影的投資方我們所看重的是影片的質量，但更重視的是票房。好萊塢的各大影視集團背後的母公司的老板高高坐在後麵，關注著影視公司有沒有為他們帶來足夠多的金錢。如果你揮霍了老板們的鈔票，那你的日子就會更加不好過。就拿新線影視公司來說吧，新線的恐怖片和《指環王》為影迷所推崇，但是《黑色物質·黃金羅盤》的失敗使得母公司時代華納一怒之下將新線並入華納兄弟影視公司。失去發行權的新線公司若幹年後誰還會記得他們？要記住布魯斯，在好萊塢打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先要穩紮穩打，有的放矢。如果哪一天你可以成為一名蜚聲國際的大導演抑或是坐在高層的位置，你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製作電影。電影巨頭們關心的隻是電影人的投資效益。”
陳天陽道：“我以為好萊塢的影視公司都是獨自運作的，沒想到受到母公司這麽大的阻力。”
“是的，我們的確獨立運營”凱瑟琳苦笑，道，“前提是你運營的不錯，為母公司創造了經濟效益，母公司才懶得理你。無論是派拉蒙，米高梅，環球，華納兄弟，20世紀福克斯，他們的管理層都必須要謹小慎微的駕駛好大船才行，否則很可能遭遇暴風驟雨甚至觸礁沉沒也說不定。就像是《埃及豔後》，伊麗莎白·泰勒，理查德·伯頓，你很容易聯想到一大堆經典影片，但是《埃及豔後》失敗了。從影片本身來說，這部電影也是經典，但是20世紀福克斯卻因此差點傾家**產。我知道20世紀福克斯高層怎麽想的，他們想製作一部媲美《亂世佳人》的影片隻是市場不買賬罷了，他們賭輸了。同樣的道理，製作《光明紀元》也是派拉蒙的一次豪賭。”
“凱瑟琳，您的意思是我們也可能會血本無歸？”陳天陽擔憂道。
“市場很難說，但是這種幾率幾乎為零。”凱瑟琳自信道，“派拉蒙百年曆史上的大製作從來沒有失手過，在我們手裏也不會失手。詹姆斯·卡梅隆導演還打算用這部係列電影再刷新世界票房紀錄呢。對了，我可以現在就把你即將前往非洲拍攝現場的消息先告訴詹姆斯·卡梅隆嗎？他一定會很開心。”
陳天陽搖頭道：“還是先別通知詹姆斯·卡梅隆先生。我雖然想立刻就去，可是我還有一些關於我女友麗貝卡的事情要處理，我們之間已經出現了隔閡。上次她好朋友珍妮生日，我因為趕稿子沒辦法飛去邁阿密，她很不開心。如今我又要去非洲劇組那邊，我恐怕我們分開後又會因為異地的關係感情出現問題。”
凱瑟琳答道：“為什麽不讓她跟你一塊去非洲呢？非洲的拍攝部分兩個月內就完工了，以後主要是在澳大利亞以及巴西雨林拍攝。麗貝卡不是巴西人嗎？這次能跟劇組回家拍攝多好。”
“恐怕您忘記了《拉丁女王》劇本裏的女主角不喜歡祖國巴西，”陳天陽道，“麗貝卡的童年在巴西貧民窟裏充滿了悲痛淒慘的回憶，所以她才來到美國。麗貝卡母親去世後她對於巴西更加了無牽掛，讓她回巴西這不可能的。她對巴西的感情複雜，她最喜歡洛杉磯的巴西街卻厭惡自己的祖國。凱瑟琳女士，您有什麽好方法來找到事業與家庭之間的平衡嗎？”
“哦！”凱瑟琳一陣苦笑，她沉思了一會，答道，“布魯斯，向一個離過兩次婚的女人詢問怎麽平衡家庭與事業的關係可不明智。”
“真抱歉，我不知道您是。”陳天陽惶恐地賠禮道，“這一點都不合理！您那麽有魅力又那麽平易近人。”
“工作上的成功並不意味著美好的家庭。”凱瑟琳徐徐道，“對於我而言，兒孫滿堂，和喜愛的男人廝守終生隻是一個可笑的夢想。我現在才不會做這樣的夢想。但是這也沒什麽奇怪的布魯斯，我們這個行業需要大量的時間來用來交際，對你而言用來創作，對我而言則是一次次的會議，一次次的聚會和不斷地訓導我的下級以及受老板的批評罷了。我們沒有時間去陪伴家人，這是一個看似光鮮卻很殘酷的行業。如果你非要我給些建議，那就是順其自然，不過要盡力多陪陪麗貝卡。我相信她會支持你的。”
凱瑟琳繼續道：“人生苦短，布魯斯。看看多少巨星和電影人為我們留下了經典的影像，可是他們很多人都已經安靜地躺在陵園了。電影會用善意的謊言為影迷們奉獻一場場視覺盛宴，但是生命不會撒謊。所以利用人生有限的時間為所愛的事業努力奮鬥是件美好的事情，每個人都會支持你包括麗貝卡。”
“謝謝您的教誨！”陳天陽道，“我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