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前往聖莫妮卡
麗貝卡，埃琳娜，彼得曼帶著維克托出去了，陳天陽轉過身去，對索菲婭和珍妮說道：“你們趕緊讓保姆阿姨們去為維克托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索菲婭問道：“收拾哪一個房間呢？”
陳天陽答道：“就在彼得曼的隔壁就可以了。”
索菲婭和珍妮聽完就去叫保姆阿姨去了。
院子裏的停車庫方向，傳來了汽車發動聲音，不一會兒，埃琳娜開著車出來了，維克托，彼得曼和麗貝卡都上了汽車。
客廳裏隻剩下了凱瑟琳女士和陳天陽兩個人，凱瑟琳女士看著兒子坐車離開了，如釋重負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陳天陽打趣地看著她，說道：“你需要來點牛奶或者是茶葉之類的東西嗎？”
凱瑟琳道：“來一杯牛奶吧，謝謝。”
陳天陽走到了家裏的冰箱前，在冰箱裏拿起了兩瓶牛奶，走回來交給凱瑟琳一瓶，自己則坐在凱瑟琳的旁邊，打開了另一瓶。
凱瑟琳迫不及待地打開牛奶瓶，喝了一大口，然後說道：“我真口渴。每次和我的兒子維克托遭遇，那感覺就像是遭遇到一次重要的商業談判一般。我敢說，即使當年我們和傑弗瑞.卡森伯格的夢工廠來談判合作的相關事宜，我的嘴巴也沒有這麽累過。我每一次和他遭遇總會大吵一架，好在我和他很少見麵，不過以後就難了，他要來和我做鄰居了。”
“看上去你們的關係也並沒有那麽地糟糕。”陳天陽笑道。“維克托是一個超級棒的小夥子，雖然你們之間存在一些誤解。但是我相信，如果未來的某一天。你老了，維克托一定會是一個孝順的兒子的。”
凱瑟琳聽到這裏連連揮手，說道：“我可並不指望著他。我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並不好，我們是母子，卻關係弄得很僵，我知道這裏麵很大一部分的責任在我。雖然我在好萊塢最大電影公司之一的派拉蒙電影公司工作，我手下也管著很多員工，可是我卻不會管教自己的兒子。母親對我而言，是一門難以捉摸的藝術。”
“可是我認為你教的兒子很棒呀！”陳天陽吸了一口牛奶。說道，“維克托一直都在努力地追求自己的夢想，音樂的夢想，電影的夢想，藝術的夢想。凱瑟琳，我隻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你身為派拉蒙這樣的大型電影公司的高層人物，而你的兒子又真的希望去做和電影有關的事情，為什麽你不去幫幫他呢？難道真的像維克托所說的那樣。你真的隻是忌諱別人會因為你在工作上為兒子提供便利兒而在背後對你指指點點嗎？”
凱瑟琳微笑著答道：“當然不是，在好萊塢這種高曝光度的環境裏生存，那幫記者總會編造一些事情出來，我怎麽會擔心他們對我指指點點呢？
“我隻是希望維克托可以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青春時代。青春是什麽？青春就是用來創作奇跡的。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總是對維克托盡量擺出一副冷嘲熱諷的姿態，因為我知道，我的嘲諷可以激發維克托的鬥誌。維克托從小就在不錯的家庭環境下長大。他和他的親生爸爸和繼父都相處的很好，但是我從未說過要慣著他。維克托高中的時候，就需要在放學後處理家裏的草坪和打掃房間衛生。這樣子他才會拿到那個星期的零花錢。
“我記得維克托高一的時候，他利用在家裏做家務攢下的零花錢，買到了一輛漂亮的單車，這樣子他就可以在周末騎著單車去到處兜風，去在他那些情竇初開的花季少女麵前去顯擺了。我不知道，維克托有沒有跟你提過他打橄欖球的經曆，維克托的確是一個橄欖球場上的明星，連我這個苛刻的母親都絲毫不吝惜承認這一點。可是在維克托高二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維克托在橄欖球賽場上打四分衛的位置，他很有領導才能，隊友們也都樂於聽取他的意見。那個時候的維克托在很多懵懂的小姑娘的眼中，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大帥哥了。我到現在也不清楚，他怎麽用他的那架廉價的打車，勾搭上了一位剛剛步入高中的小女生。這個女生是高中橄欖球隊啦啦隊的一名成員，她那個時候隻有十五歲，而維克托十六歲。”
“是嗎？我認為這一定會是一段讓維克托記憶猶新的初戀吧？”陳天陽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在高中時期，根本沒有一個女孩子喜歡我的。你是知道的，我在中國讀的高中，我們的國家相對於美國風氣要保守一些，但是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保守。在我們的國家，很多學生都是在高中時期甚至是初中時期就戀愛了，當然，這些在許多家長的眼中，都是不符合道德的，他們都會盡量杜絕早戀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子女身上。所以我真的非常好奇，你是怎麽對待你的兒子維克托早戀的事情的？”
凱瑟琳答道：“當我從學校橄欖球教練的嘴裏得知我的兒子居然和一位啦啦隊隊員在這麽小的年紀就開始戀愛的時候，我真的很生氣。我沒收了維克托的單車，並且責令他，如果他不和那位女孩子分手的話，我就會通知學校，讓他轉校。維克托一聽到轉校就蒙了，而和維克托交往的那位女生也受到了來自自己父母的壓力，所以他們分手了。
“雖然維克托的初戀的苗頭被打斷了，但是他的單車卻被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鎖在了地下車庫裏。那是維克托半年多做家務才換來的戰利品，他顯然對於我的做法很是抵觸，於是他就宣布不再負責家裏的任何家務了。他說，他感覺自己是一個被奴役的人。我才不擔心這些，維克托宣布自己不再做家務來換錢的第二天。我就聘請了一位小時工，之後的一個星期。維克托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本來自己做家務的錢都被小時工掙走了，他很快就又向我請求這份工作。我勉強同意了他。我當時就告訴維克托，要珍惜你自己可以掙錢的每一個機會，因為在美國乃至世界各地，很多貧窮的孩子很小就輟學，承擔太多的工作，他們幫助家裏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們的父母可能都無法為孩子開出一份薪水，因為他們的經濟能力有限。從那之後，維克托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很早就告知了維克托。如果他想要繼續讀大學，他就需要全力去爭取獎學金，因為我不會支付一大筆錢去讓他讀大學，畢竟大學的時候他都已經成年了。好在維克托還算爭氣，他拿到了橄欖球獎學金，並順利地考入了普林斯頓大學攻讀曆史。大學畢業之後，我原本指望著維克托去找一份安定的曆史研究員之類的工作，誰知道他在大學期間又愛上了搖滾音樂，大學畢業之後直接組樂隊走向了社會。我早就會知道。他的音樂之旅會充滿艱辛的，現在回頭看他的這段經曆的確是慘不忍睹，不過，遭遇挫折就是一種成長的財富。今天。我的兒子維克托在街頭做了流浪歌手這麽久之後，終於決定要安定下來了，謝謝你布魯斯。我知道你是看在和我的情分上才雇傭了維克托。”
“誰說的？”陳天陽說道，“我的確是通過凱瑟琳你認識了維克托。可是我也的的確確是被維克托的為人打動了。在我的團隊裏麵，都是謙遜勤勞的人。而維克托正好也是這種人，所以我們才決定邀請他加入我們的團隊。我們的法雷利電影公司還有很多需要人才的地方，而維克托正好就是我們所需要的那一類人。當然了，維克托是你的兒子，我和你又這麽熟悉，維克托來到了我們的團隊，我們的關係就更加密切了。”
“不管你怎麽說，我都要感謝你。”凱瑟琳深情地說道，“我經常來你的家中來做客，我熟悉你的團隊裏的每一位成員，索菲婭，珍妮，埃琳娜，彼得曼，麗貝卡..你們在一起努力打拚，過著穩中有升的生活，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的兒子可以有你們這樣一群可愛的同齡人在一起的話，他就不會繼續在街頭的流浪歌手的生活裏繼續迷失自我了。現在我的小私心居然一切都成真了。我的兒子可以為法雷利電影公司工作，我也就放心了。”
“我就知道你在擔心著維克托。”陳天陽說道，“維克托說你完全不關心他，我就知道你們之間存在著一些誤會。”
凱瑟琳繼續喝著牛奶，道：“當然了，天下哪一個母親不掛念自己的兒子呢？雖然我總是希望維克托自己打拚屬於自己的生活，在他眼中的我冷酷無情，可是我還是掛念著他的。”
埃琳娜駕著車，帶著麗貝卡，彼得曼一起去往維克托位於聖莫妮卡租住的房子，維克托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為埃琳娜指著道路。
聖莫妮卡是洛杉磯西部的一個衛星城，地處洛杉磯國際機場的北部，是一個景色宜人的海濱城市。聖莫妮卡也是好萊塢電影世界的重要一部分，好萊塢很多知名的電影公司都在這裏設有分支機構，這裏更是獅門影業公司的所在地。
在如果聖莫妮卡的市中心第三步行街的時候，麗貝卡和彼得曼都注意到，這條大街上的很多的酒吧和夜店都是燈火輝煌，透過玻璃可以看到有很多歌手都在裏麵正在進行著表演。
“維克托，你也在這些酒吧裏表演過嗎？”麗貝卡問道，“看上去裏麵的氣氛很高啊。”
“是的，我的確在這裏麵表演過的。”維克托說道，“我卻錢的時候也會接酒吧的駐唱這種工作，不過我並不喜歡這種氛圍，我更喜歡在地下通道和街頭表演。我有的時候會乘坐地鐵去往洛杉磯市，在那裏的街頭表演。在街頭表演的時候感覺很棒，因為你的觀眾很多都是匆匆的過客，但是你的歌聲還是可以伴隨著他們走過這一小段的路程。”
又走了大概十幾分鍾，終於到達了維克托在聖莫妮卡租住的公寓。埃琳娜把車停到了停車場，一行人一起下車。
五層樓的公寓很多燈都是亮著的，公寓的大門口，一夥年輕人人來人往，還有幾個高達的青年在門口的不遠處打著籃球，盡管那裏並不是籃球場。
“看到你的公寓我就想起了我在洛杉磯巴西街的時候租住的公寓了。”麗貝卡說道，“我們的公寓也都是一些年輕人在租住。他們都是來自美國乃至世界各地來洛杉磯天使之城追求夢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