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我必須告訴你個好消息,那就是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幫上古之神藏匿的地點了。”
“但是即將還有五天,甚至可能六天時間的日子足夠你們戰鬥了,我感覺現在世界的各種方麵都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裂痕。”
國王的話使得陳飛和沙古斯彼此看了一眼都搖搖頭,現在終於找到了上古之神尤格索托斯的藏匿地點,這是一個特別好的極度讓人舒適的說法。
但是就算是告訴了他們有個索托斯的藏匿地點,讓他們與之戰鬥,這本身也是一件挺難辦的事兒,最難的其實就是戰鬥,如果說別的事情好說的話,那麽戰鬥簡直是最最不容易的。
這簡直就是一場夢,想來想去並沒有特別的感動,而是讓他們無法接受戰鬥之後,可能會獲得的失敗。
陳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感覺這一切好像從這一剛開始就跟自己格格不入,就算自己想喊也喊不出來。
馬爾斯倒是很開心,他感覺好像隻要找到了地方,剩下的交給他就完全可以,他認為好像找到的地方,自己的水平馬上就能用在刀刃上。
他完全沒有了,在前兩天看到有個索托斯闖入帳篷時候,那副樣子那種恐懼感,那種沁人心脾的感覺讓他好半天無法舒坦。
不得不承認幾次與他們那群人的交鋒,直接讓他對於自己究竟應該怎麽辦,產生了莫大的懷疑。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真的想說自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沒有什麽太多的思想,沒有什麽太多的戰鬥強大的力量,隻不過是希望能拯救世界而已。
可好像並沒有任何人。
認可他這句話好像在他們那裏,隻要一個人沒有力量,那麽他的所有話都是在浪費時間,都是在扯鹹蛋。
他就是這麽一個人,所有人認為他的存在基本上沒有什麽正確的水平,因為他既沒有任何魔法也沒有任何武力可以說他這樣的,大部分也就是平平常常的人的樣子。
沿石徑而下,先是遇見了一棵榆樹,而後又遇見了一棵五角楓葉子,都落在了地上,運至還是與其他雜木不同,在亂石林尋的山坡上有一點貴族的威儀。
同樣作為一棵樹,榆樹就差了水準,雖說他也長得高大而健壯細碎的枝條像喜鵲閑來的蓬蓬的亂在藍天白雲下,像鳥兒為所欲為,老皮長了許多瘤子,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心裏不太平。
可這一麵山坡也就這兩顆像些樣子的數,其他都是灌木在石頭縫裏斜歪著身子,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荊條剝離術酸棗,棵子,葡萄,滕霍爾,築路竟忽而從天而降般落在身上,真扯著不讓人走。
馬爾斯小心的避讓手腕還是被劃出了道血口子,褲子有些混不進將,黃色的絨衣則沾滿了鬼植根兒,成千上萬鬼植根又名灰灰草春天可以涼拌或做餡吃,像許多野菜一樣能上餐桌。
馬爾斯曾經就吃過很多這種東西,他認為這種東西很神奇,應該說確確實實很神奇,因為沒有他沒吃過東西的成果,但現在吃一口這個東西卻讓他感覺有些惡心。
現在走在山裏看著這些東西,他又一次魂飛夢繞的回到了自己以前從小生長的那個生存環境當中。
他認為以前的生活環境是好的,現在的相比較之前就有些差了。
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但深秋他們就脫了型,從葉子中間挑起一根細細的莖挑頂著球狀的針尖兒堅持挑釁似的隨時連發炮彈,準確無誤的擊中你,把你變成一隻刺蝟。
所以走出那條橫向草經馬爾斯。
哭的心情都有,他想他怎麽那麽倒黴,看著好有詩意的一條路,竟然也殺雞似虎。
橫向草徑與那條石板路成丁字石板路,開闊了些,撥開落葉,能看見那些青白色的石頭磨出了水墨畫的效果,呈波波狀,但也會有矮矮的幾級台階鑲嵌在花崗岩的山體上,上麵藏著陳年的鬆針和鬆塔。
馬爾斯回望了一眼石板路,曲曲彎彎向上不知通向哪裏,他遲疑了下還是朝山下走,晚風拂過一片清涼,晚秋的太陽搖搖欲墜,很有些英雄氣短幹燥的鬆針在腳下發出颯颯聲。
他好奇的聽幾顆古鬆便撞到了眼前,他們都已在路旁身邊護衛著巨石,像穿了鎧甲,像幽黑的青石,被久遠年代的瓊漿注入了肌力,生出奇怪的苔蘚,古鬆的枝杈,使勁兒朝石徑上參倒,像是要為行人遮避風雨。
馬爾斯有些好奇,這裏荒涼但不荒滿,這樣一條規整的石板路,明顯不是現代工匠所為,他踏了口氣,現在工匠可是沒這手藝,終於看見了瓦灰色的烏雞,身後長著一顆巨大的桑樹。
因為父親常年咳血桑葉清咳養肺,老家的院子裏就種有不止一顆,所以無論剝了皮還是落光的葉子,他都認得這棵樹施冰嵐傘一看就是爺爺輩兒的產物。
椅子的石頭牆都被撞裂了,碩大的樹身有小半部分嵌在了牆縫裏,看著特別心疼,轉而又想是先有牆,後有樹也未可知,這樣容不容易的就是強而不是樹了。
石板路從這裏分了岔,馬爾斯撿有打掃痕跡的地方,從左側繞了過去,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是一處建築的地基被荒草掩映,一個年老的婦人抱著一捆柴,從石頭後麵冒了出來,從另一側往房子方向走,原來那裏已經住了人。
他是沒想到的,曾經這裏並不是一個住人的地方,或者說曾經的這裏不是一個特別好的地方,沒有人喜歡住在這裏,這裏是不太現實的。
誰會把浪費時間浪費在這裏呢?
那簡直是不可能的,甚至很多人認為這都是有些瘋狂的,這種瘋狂太多了,導致越來越多的人以為這種事情很簡單。
就好像曾經多少人說過這事情很容易很好辦,隻要輕輕一做就能做到,但是真正讓他做的時候,誰都知道這是放最大的難處。
別的都不說,這最大的難處就很難誰都能知道呢。
很多人一輩子是注定孤身的,這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