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還用我們說嗎?

或者說這種事還用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說說嘛,一件事情就這麽輕輕鬆鬆兩三句話就可以解決的。”

這個問題究竟是在哪兒?

現在沒人清楚其他的地方很安全,其實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麽做也沒有用,因為無法保證人不往外跑。

是個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國王卻不知道,國王認為隻有通過讓大家在城裏繼續的生活才能夠做到安居樂業,或者說才能夠做到他所認可的東西。

但這種情況現在沒多少人認可了,說實在的也沒有多少人真的以為這是什麽好事兒,好事壞事兒有什麽意義嗎?

並非是什麽好事兒,也並非是什麽壞事兒,不過就是普通人的一件事兒罷了。

馬爾斯沙古斯都不說,別太絕,是因為不知道還是另有原因,都是兩說的事兒,這群人是非常危險的,不求你幫人家也別逼人家,哪個不是這樣的問題,最便宜也得還得這些等待著的都是時間。

嗯。

很正常,他有說對他態度冷淡有些詫異,於是翻開氣氛正常互動正常沒看出任何,如果有人說不滿意,沒有這些覺得冷淡就很神奇,人家一直沒有的意思。

不如說他們本身就是戰鬥的方式。

現在想想好像這些問題從一剛開始就已經超過了對於他的所有想法。

馬爾斯認可的東西很多,不認可的東西更多,他明白自己現在該如何是好。

往前的戰鬥還是很危險的,雖然很多人說不願意去可以停下來,但是陳飛想了想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夠停下來呢,明明都在這裏。

這樣真的好嗎?

他曾委婉提醒他卻不以為然,哪天我帶你去千神寺看看,在那裏紮個帳篷住一夜,也許能遇到神仙,他開這樣的玩笑,他的帳篷也是專用的,據說能抗八級台風,裏麵放一張衝洗床,抵得上半間瓦房,這個玩笑讓陳飛心有罪,罪可以心生漣漪。

如果說他有願望的話,那麽願望還沒變成現實,暴調又失蹤了,那一晚他值班晚飯以後他一直在辦公室批改作業,抽屜張開著,外套披在一背上,手機在桌上放著,顯示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一杯沏好的店號沒動,憚茶是冷得,她習慣把杯子齊滿水福倒了杯沿上,那是隻白瓷杯,某次會議的紀念品,上次還有主辦方的名號,那些長短鏡頭安靜的趴在隔壁房間的木頭格子裏,可鏡頭裏卻是空的。

他的這裏裝有東西,但確實關閉狀態那一晚發生了什麽?

沒人知道,老人一根一根摘掉回去跟剛剛蹲在左邊,這回轉到了右邊,陳飛能感覺到左半個身子驟然輕鬆了,他不搖晃了一下膀子,他有肩周炎骨頭縫裏,發出了歡快的叫聲。

這種日子這種情況很多,他自然知道,他心裏比誰都明白,現在這時候八成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都很有可能,更何況自己這樣的人,被不被別人信任,本身是個極其重大且有趣的問題。

他們願意信任自己,那麽就信任著大家一同解決之後的問題,他們如果不願意信任自己,那就不信任者,大家互相猜忌著也是解決之後的問題,他突然感覺好像隻要解決之後的問題,信任與否就不那麽關鍵了。

當然誰不希望被別人真正信任著呢,就算是。

這情況。

他也認可自己的生命和生活,就算是不出意外,自己也是一個好人了。

就算是出了這些問題,自己也算是一個普通的能者。

能者多勞,自然如此,如果說能者都不多嘮,那誰來多老呢。

MHM.如果說能者都不做好自己的問題和表麵問題情況的話,那麽應該誰來做?

陳飛不是傻子。

他知道很多時候別人對自己這意思啊,不是因為自己多麽強。

而單純是因為他們以為自己是一個真正的英雄,可以改變這世上所有問題的人。

這話說的簡單有趣就實實在在,過於實際的事情本身也不是那麽好多說的。

但現在這群人說的話,做的事讓他不喜歡,就感覺好像這事情從一剛開始就是在對他的挑釁,往前走往後走,往外走都是一條路,他隻能走。

路的盡頭是什麽?

他不知道路的問題,糾結於什麽地方,他也不知道,他就是不知道了人生當中的重要的根源,所以才會這樣,如果知道了他就不會難過了。

有的人在互相搭檔,有的人在互相猜忌,有的人在互相猜疑,這事情有嗎?

有的是。

不僅是有與沒有的問題,而是說很多的問題,不是說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的問題。

就像他感覺自己生活的這個情況,也並沒有太多的問題。

陳飛問他家住哪裏,為啥一個人住在荒山野嶺,他老人說他是個退休的普通人家在另一個城市這房子應該是廟產,幾年前他跟朋友觀山景走到這裏,看到這兒有座房子保存完好就七手八腳收拾了。

住了幾年,從來沒也沒人管沒人問,查了史料才知道這就是。

天神寺。

遺址山上有許多石刻雕像,憨山大師修行的山洞煙完好保存,甚至有流浪漢在那裏過夜,這都是很正常的,有水有電,問完這句他就笑了,他不知憨山大師是誰,他關心的都是世俗問題。

老人說山穀裏有條溪流,山上如果不開山放炮水還橙色,做飯飲用都沒問題,當然從這外麵帶礦泉水,但礦泉水泡出的茶遠沒有山泉水泡的茶好喝,也有人想從山下的村莊拉向店過來,被老人拒絕了燭光和油燈,才被這裏的清風明月。

陳飛心裏有了車澈,人老了就剩麵向老人,拍了下陳飛的肩,說鬼之根都摘完了,天不早了該下山了,太陽果然躲到了山陰處,柏木像沙一樣在眼前繚繞,他不想動,他感覺到周深的樹太很輕鬆。

那些劍雨被拔下也是治愈了的傷口,這個素不相識的老者像上天派下來的老神仙也像個老母雞膽了,敢他背後的浮塵把他拉了起來。

他感覺到那手是一種幹燥的溫暖,從小臂到見夏往腹腔傳導,讓心感到了熨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