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正義化身 打假鬥士
啊!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裘千丈此時麵色慘白,眼神之中竟是無法置信的神色,驚恐喊道:“你,你,你不是和我一樣也是騙子嗎!怎,怎麽可能!”
聽了裘千丈的話後,趙開實在是哭笑不得,敢情對方方才還把自己當成與他一般的騙子。
陸乘風父子萬萬料想不到“裘千仞”名滿天下,口出大言,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莫非不是“裘千仞”太菜,而是這個趙公子太強了?
陸乘風看著趙開,抱拳苦笑道:“還請趙公子解惑。”
聽言,趙開笑而不語,敢情自己也當了一回打假鬥士了。
趙開走到裘千丈身前,蹲下身來,從他左手上一摸便是拿下個物件來。一笑歸座,左手拿了一隻酒杯,右手兩指捏住杯口,不住團團旋轉,突然右手平掌向外揮出,掌緣擊在杯口,托的一聲響,一個高約半寸的磁圈飛將出去,落在桌麵。他左手將酒杯放在桌上,隻見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這時所使手法才是和裘千丈適才一模一樣,與方才趙開自己用內力做出此事總歸有些差別。
演示完畢之後,趙開從左手中指上除下一枚戒指,說道:“這是裘老前輩的,剛才我借了過來,少莊主還請過來,由你戴上。”
陸冠英看了一眼身旁的父親,得到他頷首同意之後,便是朝著趙開走了過來,躬身說道:“謹遵趙公子吩咐。”
見陸冠英依言戴了戒指。
趙開笑道:“這戒指上有一粒金剛石,最是堅硬不過。你用力握緊酒杯,將金剛石抵在杯上。然後以右手轉動酒杯。”陸冠英照他吩咐做了。
看到這裏,陸乘風心中便是了然,不禁笑出聲來。
陸冠英伸右掌在杯口輕輕一擊,一圈杯口果然應手而落,這才明白原來戒指上的金剛石已在杯口劃了一道極深的印痕,哪裏是什麽深湛的內功了?
陸冠英此時臉色便是不那麽好看了,一陣青一陣白的。心中想到竟然讓一個騙子對自己指手畫腳,而且還在他麵前卑躬屈膝,簡直我去。
裘千丈看著趙開,猙獰笑道:“你果然也是騙子。不然怎麽可能知道的這麽清楚!”由於右手傳來的劇烈疼痛實在難當,光隻說了這麽一句話,裘千丈便是額頭直冒冷汗,不過心中卻是有著隱隱得意,這人果然和我一樣是個騙子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趙開古怪的看了裘千丈一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衝著裘千丈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此時手中沒有任何工具。緊接著便是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伸手在杯口輕輕一擊,一圈杯口應手而落,掉在了地上。
“哐當”一聲,摔成了碎片。
當然同時摔成碎片的還有裘千丈的那顆玻璃心。不隻是裘千丈,此時就連陸氏父子也是一臉震驚的望著趙開。
對於周遭的目光,趙開並未過多理會。而是站起身來繼續朝著裘千丈走去。
“你,你,還要幹什麽!”裘千丈驚恐道,蹬著後腿。不斷往後移動。
趙開笑的很是燦爛,說道:“別怕,我是正義化身,自然要將打假進行到底。”說著還露出那潔白的牙齒。
“這騙子衣袖裏還有許多鬼鬼祟祟的東西,陸莊主來猜猜是幹什麽用的。”
趙開也不轉頭,隻是這麽一問。當下便把裘千丈衣袖裏的東西一件件的摸了出來,放在桌上,見是兩塊磚頭,一紮縛得緊緊的幹茅,一塊火絨、一把火刀和一塊火石。
趙開隨手拿起一塊磚頭往陸乘風一拋。
陸乘風連忙伸手接住,哪知伸手一握,這磚頭竟是被自己捏成了兩半,頓時臉色鐵青一片。
陸冠英連忙問道:“爹,這是怎麽回事?”
“這,這磚頭是麵粉做,這廝欺我太甚!”陸乘風大聲吼道。
裘千丈一張老臉一忽兒青,一忽兒白,無地自容,半晌說不出話來。
趙開瞥了一眼那幹茅草,隻見那束幹茅頭上有燒焦了的痕跡,衝著陸冠英笑道:“少莊主,你把這束幹茅點燃了藏在袖裏,然後吸一口,噴一口。”
陸冠英當即演示了一遍,還按照趙開的要求,搖頭晃腦了一通。
陸乘風見此臉色漲的通紅,心中想著自己當時竟然還對趙開說這是無上內功,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陸冠英也自覺臉上無光,盯著裘千丈喝問道:“你頭頂鐵缸,在水麵上走過,那是又是什麽騙人把戲?”
裘千丈硬著頭皮,說道:“這是我的獨門輕功。我外號‘鐵掌水上飄’,這便是‘水上飄’了。”
陸冠英此時又哪裏肯信,厲聲喝道:“還在信口胡吹,你到底說不說?”
裘千丈卻是打算死磕到底了,說道:“我年紀老了,武功已大不如前,輕身功夫卻還沒丟荒。”
趙開笑道:“喲,一雙鐵掌比之肉掌都不如,這水上漂的武功竟是真的?恩,老前輩騙我一次,肯定不會再騙我第二次了,路莊主快去叫人抬一個大水缸上來,讓裘老前輩親自表演一番水上漂的功夫,也好讓我們漲漲見識!”
陸乘風聽後也是大笑,哪裏又不會明白趙開的意思,當下附和道:“來人啊,快去將天井旁的那口大金魚缸給我抬上來。”
裘千丈狡辯道:“一缸水怎能演功夫……”
可話說到一半看到趙開的眼神,裘千丈忽覺一冷,脖子一縮,苦著臉如實說道:“那口缸是薄鐵皮做的,缸口封住,上麵放了三寸深的水。那條小河麽,我先在水底下打了樁子,樁頂離水麵五六寸,因此……因此你們看不出來。”
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打假鬥士大獲成功。
“不知趙公子準備如何處置這個大騙子。”陸乘風拱手問道。
趙開斬釘截鐵道:“江湖騙子,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但通敵賣國,已然觸犯底線,這種人奸活著又有何益,白白浪費大好的糧食罷了。自然是殺而後快!”
話音剛落,趙開曲指一彈,一股勁氣便是化作利劍朝著裘千丈的額頭直衝而去。
裘千丈眉間一點赤紅,鮮血飆飛而起,應聲倒地,從此一代忽悠大王再也爬不起來了。
陸乘風拍了拍手,便是有著幾個下人上來抬走了裘千丈的屍首,可幾人剛走到大院門口。突然是出現了一個人,攔住了幾人去路。
趙開抬眼望去,是一個女子,隻見她長發披肩,麵容姣好,隻是閉著雙眼,抬頭仰天,應該便是鐵屍梅超風了。
陸乘風臉色大變,不過終是穩了下來,吐了一口濁氣,雙手一拱,說道:“梅師姐,二十年前一別,今日終又重會,一切可好?”
梅超風冷然道:“說話的可是陸乘風陸師弟?”
陸乘風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兄弟,師姐別來無恙?”
梅超風皺眉,冷然道:“說甚麽別來無恙?我雙目已盲,你瞧不出來嗎?你玄風師哥也早給人害死了,這可稱了你的心意麽?”
雖說早先已經在趙開口中得知了陳玄風的死訊,可現在聽梅超風親口說出,陸乘風仍然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黑風雙煞橫行天下,怎會栽在敵人手裏?喜的是強敵少了一人,而剩下的也是雙目已盲,但想到昔日桃花島同門學藝的情形,不禁歎了口氣,說道:“害死陳師哥的對頭是誰?師姐可報了仇麽?”
梅超風道:“我正在到處找尋他們。”說的卻是江南六怪了。
陸乘風道:“小弟當得相助一臂之力,待報了本門怨仇之後,咱們再來清算你我的舊帳。”
梅超風哼了一聲,冷然說道:“還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三番四次邀人來和我夫婦為難,逼得我夫婦無地容身,我們會去蒙古大漠?我們會碰到那七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夫君會因此而死?我會瞎嗎!”
說到最後語氣徒然是冰冷無比,猶如臘月的寒霜。
聽到梅超風的話後,陸乘風也是大聲罵道:“梅超風,你這賊婆娘還好意思說。你不要臉偷漢,那也罷了,幹嗎要偷師父的《九陰真經》?師父一怒之下,將我們師兄弟四人一齊震斷腳筋,逐出桃花島,我隻盼師父終肯回心轉意,憐我受你們兩個牽累,重行收歸師門。這一切因果還不是由你挑起!陳師兄死了,我作為師弟很是傷心,不過你們這總歸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梅超風眉頭皺的更深了,她今夜冒險來此可不是為了吵架而來的,當下冷冷說道:“快把我徒兒給放了,看在師父的麵子上,我們既往不咎。”
“你徒弟?就是那個金國小王爺?”陸乘風問道。
梅超風點了點頭,說道:“是。”
見梅超風點頭承認,陸乘風這才知道楊康的九陰白骨爪是跟誰學的,不過想想也是當今世上除了自己的梅師姐外,還有誰會這種陰毒武功。
陸乘風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趙開,想著趙開此前對付賣國賊的手段,沉吟片刻後,說道:“恕師弟我不能答應。人生在世,大義當先,我身為大宋的子民,自然是不可能放走一個敵國的小王爺。”
“那師弟你今晚就是執意與師姐我為敵了?”
隨著梅超風這句話落下,院內的氣氛一下變得肅殺了起來。